的皇宮侍衛還在向前飛奔,可是就憑那些人,已經不可能對逃出的修練者,造成太大的威脅。
這是何等的神威!
小小年紀,不到二十歲,就能化解拓跋元昊啟用的殺陣力量,給眾人贏取逃跑的時間,此刻他在化解法陣力量的同時,居然還能阻擊眾多的皇宮侍衛。
拓跋元昊震驚到了極點,身處皇宮深處,操縱法陣攻伐,本應該徹底的掌握局勢,可是雷天生卻遇招拆招,他的步步棋都被他阻擋,讓局勢發展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倖存的修練者,都是很強大的存在,拓跋元昊不斷激發殺陣力量,雷天生不斷破解,繼續僵持,法陣力量中的修練者趁機奔逃,速度很快,此刻的法陣中,除了被粉身碎骨的修練者之外,就只有雷天生一人。
這一片天地,已經變成了死域,任何生靈都被屠滅,街道及鱗次櫛比的建築物上,鋪著一層厚厚的血肉,被金燦燦的陽光照射,就好像是在被烘曬的肉,殷紅的血在不斷地順著屋簷滴落,用血與肉,勾勒出淒涼的景。
十餘萬活生生的無辜生命,就這般被擊殺於傾刻間,而且還是死在被他們用脂膏供養起來的君皇手中,這讓雷天生的心中充滿了恨,殺氣也在跟體內的血一樣沸騰。
最讓雷天生不可忍受的還是,那殘暴無道的昏君,居然還想要湮滅他及法陣威力籠罩範圍內的所有人,將屠殺他們的罪名,轉嫁到他的頭上。
這無異於一個忤逆的兒子,舉起屠刀,斬殺了供養他的一群父母,其罪之深,天地不容。
只不過皇宮法陣密佈,中心重地還暗藏八大殺陣,別說是雷天生,就是巔峰的先天強者涉足,恐怕也是必死之局,心中縱有滔天恨滿腔仇,又能如何?
拓跋元昊就在前方的皇宮深處,距離並不是很遠,此刻對雷天生來說,卻無異於遠在天涯,八大殺陣就是無法逾越的死亡絕地。
所有的倖存者已經全部逃出,法陣的力量無法掣肘雷天生的行動,他直接就收回了混沌骨:“拓跋元昊,一句話,你出不出來與小爺一戰?如果不出來,那你就繼續當你的縮頭烏龜,小爺不陪你玩了。”雷天生沉聲喝問道。
“做這麼多事,就為了奪你所有、謀你不世機緣,如今你送上門來,豈會讓你脫逃?”法陣力量籠罩,這片地域,自成空間,拓跋元昊毫不避諱,殺氣騰騰地說道。
雷天生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出來一戰吧!”
“滿足你——”拓跋元昊冷然道。
話音落地,皇宮深處,一道人影躥出,疾速而來。
他身著龍袍,頭戴皇冠,已近中年,威嚴無比,剛剛現身的瞬間,就給雷天生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鷹鉤鼻,陰鷙的臉色,卻是讓他的威嚴變得有點怪。
而且雷天生敏銳的雙眼,還能看到他身上縈繞著隱隱的氣息,他的威嚴,就是那種氣息浩蕩出來,那應該就是所謂的皇氣。
果然不愧為一國之君皇,凜然的氣勢渾然天成。
其實這也是一種道心,一種生來就高高在上的道心,承繼皇位後,更會讓他有君臨天下之大勢。
這種道心,即有環境的造就,又有天性的傳承,環境的造就,是因為他們有世襲的權位,天性的傳承乃血統的傳承,是在無形中積綻,擁有了自然的氣勢。
心念至此,雷天生的心中也沸騰起來。
因為他似乎也有這樣的血統,因為他的道心,從一開始,就已經讓他無懼一切。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自己的家族又會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可是雷天生又很奇怪,因為他從爺爺的身上,感受不到這種道心的傳承,他的個性謹小慎微,雖然強大,卻是談不上霸氣,甚至還很隱忍。
難道爺爺有不得不隱忍的苦衷?
心中的念頭電閃而過,拓跋元昊越來越近,雷天生收懾心神,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手執戰戟,凝立如山,看著他向他疾速的奔來。
片刻間,拓跋元昊就已經飛至當場,他懸飛於裡許外的高空,俯瞰雷天生。
雷天生臉上掛著冷然的微笑,挺胸昂首,冷冷地仰望著高空的拓跋元昊。
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就這般看著對方。
拓跋元昊身居高處,佔有地利,以君皇之姿俯視雷天生,想要用他的威嚴震懾他。
雷天生冷冷仰望,從地勢而言,處於絕對的劣勢,可是他浩蕩出來的氣勢,卻是不比拓跋元昊弱,這種地勢的差異,讓他變得更加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