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頭。”沉吟片刻,少年道:“這樣吧,我們先看看他們是因為什麼事情起了衝突。如果是那少年的錯,我們就不要多管閒事了。但要是林家想借著我王府的勢力做點什麼,我不介意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教訓。”
說完之後,少年和周伯的目光,同時投到了衝突的中心。
此刻被唐玉似笑非笑的眼神直視,林鵬軒沒來由一陣心虛。
不過此刻有兄長在旁,還扯出了郡主這張虎皮,林鵬軒很快就又底氣十足。
“唐玉,今天郡主在此,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林鵬軒冷笑一聲,故作瀟灑地開啟摺扇,扇了兩下,眼角的餘光卻是在偷看楚菲兒的反應。
聽說那個陌生的美麗少女是郡主,唐玉不由多看了一眼。
的確挺好看的,而且也很雍容,郡主果然就是郡主該有的樣子,但是——這又怎麼樣呢?
皇親國戚這個名頭,用來嚇唬鄉野村夫,那是綽綽有餘,但是對於唐玉這種和各種高大上人物打過交道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個笑話。
神州皇朝雖然是神州大陸名義上的統治者,但是其實和宗派並沒有什麼關係。
甚至皇朝和各宗派,還是互相提防的。
皇朝想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是修者,也得聽我皇朝的;但是修者和宗門認為,我修煉為的就是不受束縛,念頭通達,而且我都是修者了,你一個世俗的皇朝,居然還敢腆著臉想要我受命於你?
誰都看誰不順眼,但是又不能公然撕破臉皮,而且在某種程度上,彼此還要互相合作。
所以皇朝和宗派的關係,就像是兩個互相合作,但是又互相不對眼的幫派,能不起衝突,就儘量不起衝突。
現在林鵬軒這麼說,在唐玉聽來,簡直就和腦子裡面灌滿水一樣可笑。
不過站在那郡主身側一步遠的一箇中年少婦,卻是讓唐玉微微感覺到一絲壓力。
天眼一掃,唐玉發現自己居然不能看出來對方的境界。
也就是說,對方至少是練氣九層,甚至極有可能是化凡境。
但是話又說回來——那又怎麼樣呢?
“林鵬軒,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你今天拉這麼多人出來堵著我,看來不做一場是不能罷休了?”唐玉冷笑一聲,手一抖,白紙黑字的欠條出現在手裡,“其他我不管,這欠條是你親手寫的,你要是真想當著郡主的面賴賬,那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厚臉皮了。”
看到那張欠條,林鵬軒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當時在百草堂裡發生的事實,和他講述給林鵬耀和楚菲兒的,完全是兩個版本。
郡主也就是聽到他說的那個版本,才義憤填膺下答應出來看看。
要是現在被唐玉把真實情況抖落出來,他林鵬軒形象盡毀不說,一個欺瞞君主之罪是少不了的。
還是那句話,皇親國戚的名頭對修者來說壓力不大,但是對於同樣以皇親國戚自居的林家來說,那壓力就有些大了。
林鵬軒知道這個道理,林鵬耀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此刻他一步走上前來,哼了一聲:“唐玉,那張字條是你逼我弟弟寫下來的,算不得數,這個賬我還要好好和你算一算,你是欺我林家無人了嗎!”
“少把你林家林家掛在嘴邊。”唐玉冷笑連連,“你真能代表你林家?”
被唐玉一句話噎住,林鵬耀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唐玉又是一聲長笑:“說我逼你寫下來的,看來你林家顛倒黑白的本事真不一般,眼睛都是長在屁股上的?”
“嘿,你敢罵人?”林鵬軒眼睛一瞪。
“罵你怎麼樣?”唐玉雙手負在身後,眼睛斜睥著他,“還是剛剛說的,你今天帶這麼多人堵我,看樣子是不僅想欠債不還,還想著不死不休了?”
唐玉一邊說著話,一邊將背後的手放在了儲物袋上。
要是郡主旁邊那個中年美丨婦一旦出手,他立刻就會毫不猶豫激發靈符,就算是消耗精血,也在所不惜。
你要是真敢以大欺小,以後就等著我無休止的報復吧!
“唐玉,你不要覺得你晉升了練氣三層,就有什麼了不起的。”林鵬耀冷笑一聲,“先不說我林家現在的實力,在聖靈學院,我林家也有諸多子弟。憑你就想不死不休,真是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今天郡主在,我們也不想掃了她的興致,你把你肩膀上的靈貓交出來,再把之前你強搶的靈石和藥材交出來,這件事我們就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