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禁止一切法術的。沒有人能在會議廳裡施展法術。
釋納站了起來,說:“他要是清醒的話一定會投反對票的。董飛揚,你直接將他算成反對票就行了。”
董飛揚搖搖頭,雖然他是首領閣老,卻沒有強行讓人投票的權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董飛揚放棄了,他嘆息一聲,說:“贊成票七票,反對票六票,棄權一票。天帝從今日起恢復首領閣老身份。”說完,他第一個站起來,重重的一甩衣袖,向會議廳外憤憤走去。
童心也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不再那麼燦爛了。他走過胡兵的身邊,忽然說了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說完他衝著張成一伸大拇指,說:“天帝,好手段。”
張成搖搖頭,他這只是小兒科。與人間真正的競選手段比起來,他還差的很遠。
福老走過張成身邊的時候,忽然小聲問道:“問你一件事,你是用什麼方法收買的胡兵?”
張成咧嘴一笑,說:“你錯了,我沒有收買他。我倒是有些好奇,釋納是用什麼方法收買的呂湘陽。”
福老哈哈一笑,說:“和你一樣,釋納也沒有收買呂湘陽。”
福老剛剛走出會議廳大門,薛求仁和霄雲子還有元祐大仙都匆匆的趕到了,他們三人看著散去的閣老們,臉上露出不一樣的神情出來。
薛求仁是憤怒,霄雲子是無奈,而元祐大仙卻是一種解脫。
沒過多久,大家都知道了,薛求仁是被困在了一個不知道是誰佈置的仙陣裡,過了很久才打破仙陣趕了過來。一個元嬰後期的高手,居然長時間打不破一個仙陣,簡直是匪夷所思。
霄雲子是被毛雄和上普真君攔住了而無法趕來。但是毛雄和上普真君卻一口否認了這件事,他們說自己當時正在尋仙樓裡喝酒,有很多的證人都見到過了。
至於元祐大仙,那是因為元祐大仙家裡忽然失火,元祐大仙已經快趕到了會議廳,卻只能匆匆返回家中去滅火。這場大火帶給元祐大仙巨大的損失,他的最愛的小妾也喪生在這場大火裡。
黎山老祖死在女人手裡的事情很快也傳遍了整個帝都。
……
“陰謀。這明顯就是陰謀。沒想到這個張成居然使出了這樣的陰謀出來,偏偏還讓人挑不出毛病來。”薛求仁重重的一拍桌子,大叫著說道。
毗沙門十三世沒有說話,他擺了擺手,讓薛求仁出去了。然後他對著身後的一個老頭說:“你怎麼看這件事?”
“這個天帝不簡單。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實際上很有心機,這樣的人最危險。”老頭摸著下巴上不多的鬍鬚說道。
毗沙門十三世沉默了一會,又問:“我們現在採取什麼措施比較好?”
老頭沉吟片刻,說:“先殺後靠。”
“唔?”
“先派人去殺他,能殺死最好,要是殺不死,就說明這個小子不能小看。那個時候我們可以歸附於他。畢竟,北天王本來就是天帝手下的第一大天王。”老頭說完以後就靜靜的一動不動,就像是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毗沙門十三世站了起來,喃喃的說:“先殺?好,讓風雨雷電四個人去。要是連我手下最得力的風雨雷電都殺不死他,那就說明這是天意。那時候,順應天意就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了。”
老頭忽然再次開口了:“我覺得,天王你應該去見見你的老朋友,也好摸摸底細。”說完再次與周圍融合起來。
“對,我是該去見見楊經文。”毗沙門十三世身子一晃,就已經消失了。
……
一鼎香爐。
一個棋盤。
兩盞香茶。
兩個下棋的人。
楊經文拈著棋子放在棋盤上,微微一笑:“你的大龍死了。”
毗沙門十三世搖搖頭,端起茶杯小飲一口,說:“棋藝退步了,居然連敗三局。”
“棋藝沒有退步,退步的是心境。”楊經文手掌一拂,黑白棋子都回到了自己的棋盒裡,“看來你是心有旁騖啊。”
毗沙門十三世不置可否,放下茶杯,說:“帝都形勢變化太快,讓人不能靜心啊。”
“你我都是修仙之人,被外界這些俗事纏身確實有些無奈。不過,依我看,也變化不了多久了。天帝一統天界只是時間問題。”楊經文大有深意的說。
“哦。你就這麼看好這個小子?”毗沙門十三世輕揚眉毛,“我看他只是個莽撞的年輕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