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漿迸射,血水四溢,一火星共舞。
和子剛兩眼凸出,腦殼碎裂,一命嗚呼。
片刻,火氣滲入他的經脈裡,一會就自焚,化灰了。
方平神閒氣定,看著眼前的一堆灰燼,覺得還沒解氣,恨不得將這堆灰燼也焚盡,使和子剛連灰都沒得做。他太恨和子剛了。
半晌,他滾滾的殺氣才漸漸平靜下來。眼神由狂怒變得柔和,恢復了書生的那種溫文儒雅的氣質,轉過頭,看著牆邊的於三妹。
於三妹別過了頭。她也不想看到這種場面。她恨和子剛,但畢竟是同門,多少有一絲的憐憫。
方平快步走到她身邊,俯下身,輕輕將於三妹摟進自己結實的胸膛裡,雙手捧著她略顯憔悴的臉頰,微笑道:“好了,好了。一切都解決了。”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此時才發現,她的秀髮也凝結出了淡淡的冰霜,粘在青絲上。他沒遇過這種境況,不知如何是好,不免心焦,只知緊緊摟著她。他想不到救她的法子,只有抱著她,不要讓她逝去。
於三妹臉蛋偎在方平懷裡,兩隻冰冷的玉手緊緊摟著方平的腰,溫柔道:“阿平,我問你,你真的喜歡我麼?”
這是她第一次問方平。她知道自己生命危急,雖一時半刻死不了,但世事無絕對,她心裡也沒底,起先對方平說沒事,只是為了使他的心定下來,不要因自己的傷情而情緒低落,影響武技的發揮,其實她的傷還是比較嚴重的,全身的經脈都快要結冰,那麼一來,她就會進入一種半死狀態,若得不到及時救治,則會永遠成為一具千年不壞的殭屍。
方平深情地捧起她的臉頰,把唇輕輕湊了上去,在她的光滑飽滿的額頭上輕輕地啄了一下,含笑道:“這就是見證。你是屬於我的。不過,你要撐住,我會找人救你。”
於三妹淡淡地笑了,眼神裡露出了幸福的神色,雙手輕輕在方平的背上撫摸。將頭埋在方平的懷裡,喃喃道:“我短時間內還不會死,不用擔心。”
方平忽然想起,是和子剛打傷她的,那麼她肯定知道怎麼樣才能救治,心頭一亮,喜道:“我要怎麼樣才能救你?”
於三妹用頭輕輕磨蹭著方平的胸膛,柔聲道:“你還沒法救我,我只有回去東州,我爹能救我。”
方平聽了,心裡湧起一股惆悵,若她回去了,這裡就冷清些了,沉思片刻,道:“那我陪你去。”
於三妹不同意,輕聲說不可,其他玄冰教的線眼肯定已經將你殺了玄冰教弟子的事報告給玄冰教總壇了,你去,只會惹更大的麻煩。要是你在東州被捉住了,即使是我,也難於救你。方平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可是,她傷了,路上需要人照顧,自己不去,哪她怎麼回去?心裡疑竇連連,咂了咂嘴,說那你怎麼回去?
於三妹慘然笑了笑,道:“你僱一輛馬車,派一二兩婢女隨著我,在路上照顧我,我就可回到玄冰教了。”
方平點了點頭。他真不願意她回去。他臉色變得很無奈,長長吁了口氣,兩手輕輕摸著她的背。於三妹也覺察出方平的依依不捨,笑說我們還會見面的,你籲什麼氣呢。方平淡淡地說我們才認識不久,你又要回東州去了,叫我情何以堪。我們才剛住在這所豪宅裡,還沒洞房哩,你就要急著回孃家了。於三妹噗哧一聲笑了,說你又胡說了,我還沒嫁給你呢。除非你發誓對我好,我才會考慮。方平吻著她的額頭,笑說你早就答應了。於三妹哈了一聲,帶點撒嬌語氣說我哪有。我還在考慮呢。方平吻了吻她性感而冰冷的嘴唇,說我能感覺到你的心,你的心在說:方平,方平,我喜歡你。於三妹格格笑說你胡說,說著兩隻粉拳輕輕地敲打方平的背脊。
兩人剛相處得火熱之時,卻發生了這種要傷感分離的事情。
方平心有不甘,緊緊抱著於三妹,除了送她回去東州之外,別無他法,自己又沒能力治好她,這種突然分別,叫他頗為難受,傷感道:“你是我的。你的全部都是我的。”
於三妹仰起頭,嘴角帶著嫵媚笑意,眸子裡漾出幸福的光芒,緩緩地把冰冷的紅唇印在了他的唇上。他與她深情激吻,兩人第一次體味到舌頭與舌頭的火熱。
方平能感覺她的體溫在漸漸變冷,心裡著急,問道:“你的身體在變冷。”說著,坐在地上,伸直雙腿,讓於三妹坐在自己的雙腿上,緊緊摟著她。
於三妹輕輕笑道:“我身體的冰氣無法順行,才會這樣冰冷,以我自己的能力,又不能使逆流的冰氣恢復順流,只能回去叫我爹治傷了。”
方平輕輕颳了一下她的挺直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