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的一招,暗暗吃驚,臉色微變,一抹驚疑掠過雙眼。他身在半空,正向著方平的方向飛衝過來,想臨時改變軌跡已不夠時間,倘若硬要側身閃避氣龍,側反而有可能被氣龍擊中,他已估算沒有退路,唯有以硬碰硬,只得硬著頭皮舉掌拍過去,要以“玄冰球”的力量削去氣龍的威力。右手一拍,濃稠的冰氣滾向氣龍。
氣龍張著血盤巨口,好像要把和子剛吞噬下去。
精芒一閃。
玄冰球與氣龍相碰,冰與風的激烈相鬥。流光溢彩。
砰!
震天價一聲巨響。爆炸的力量使得虛空氣流劇烈波動,搖曳不定,如一層層被巨風吹起來的波浪源源不斷地振盪出去。
氣龍一寸寸化成冰龍,並且碎裂開去,而冰氣也一點點消失。
玄冰球的冰氣向四周激射出來,把虛空的氣流凍成冰塊,冰塊在氣龍的碰撞下,碎成顆粒,一時間,無數冰屑從碰撞中心向兩邊狂湧出去,噼哩噼啪飛打在四周的牆壁上,刺出一個個不規則的小孔。
眨眼間,豪宅數處的牆壁都已千瘡百孔。
於三妹挪身藏在石柱後面,免過一劫。石柱是堅硬的岩石所造,不易被冰屑擊穿。而牆壁一般是泥與磚混合砌成,硬度及不上石柱,也就容易被擊出小孔。
和子剛單掌接了方平的“狂龍嘯”,結果可想而知,他並沒有達到可以單掌接“狂龍嘯”的武技實力,一聲巨響之後,整條手臂差點碎裂,巨痛鑽心,臉上肌肉也猙獰不已,處於半空的身子猛烈震動,飄飄搖搖,隨著波浪形的氣流,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不過,他還能即時爬起來,晃了晃手臂,看了看手掌,發現虎口已裂,傷口處有血往外溢。他活動活動手掌,覺得沒有完全斷骨,有三隻手指骨碎了,此是萬幸,雖痛得快要失去知覺,卻儲存了一條手臂,輕輕喘著氣,瞪著方平,像是第一次見識方平。
方平也被那股強大的氣流推得倒退了幾步,才立定腳步,身上還沾有幾塊冰屑,把儒服擊穿了,卻沒有擊穿金鮫軟甲,此時見到和子剛那副狼狽樣,覺得取勝機會陡增三成,於是平添幾分鬥志,揩了揩鼻翼,冷笑道:“你死到臨頭了!”
說著,豎起一箇中指,對著和子剛晃了晃,勾了勾。
和子剛痛得還在齜牙咧嘴的,臉上肌肉蠕動了一下,瞪著方平,怪聲怪氣道:“你小子還有兩下子。老子不出壓箱寶,都幹不掉你了!別在老子面前裝蒜,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他口雖如此說,心裡此時卻開始有些心虛了。當初那麼氣盛,本以為馬到功成,只要把於三妹撂倒,便可高枕無憂了,那方平就是小菜一碟,可以一擊而敗,根本不須考慮激烈相鬥。當他領教過方平的武技之後,才知道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太過妄想,實際上並非那麼簡單,要幹掉方平,還真不易。
方平帶著滿腔的怒火,揩了揩鼻翼,森然道:“來吧!本少爺打到你成灰!”
他對著和子剛勾勾手,吹著口哨,好像召喚一條狗那樣。
和子剛嘿嘿冷笑兩聲,給自己打打氣,然後兩眼緊閉,如同入定。雙手在運訣,如同跳舞一般,姿勢優雅,看不出是一個正在打鬥的人所應有的動作,可他的身體卻迅速溢位一絲絲的白色的冰氣。
於三妹倚在石柱旁,捂著傷肩,靜觀二人相鬥,此時發現和子剛使出殺手,頗為擔心,連忙盡力發聲提醒方平,高呼道:“阿平,小心。這是‘冰煞’!”
“冰煞”是水屬性武者修煉出來的一種冰氣。比一般冰氣更有殺傷力,而且冰煞如同一件外衣,罩在武者身上,不單能起到保護作用,還能伸縮自如,想長便長,想短便短。冰煞所觸之物,若不變冰,則必定是一團烈焰。
方平聽了於三妹的提醒之後,記起在《論五行武者》裡也提過這種霸道的武技,點頭道:“於姐姐,你好好休息。我會對付他的。”邊說邊兩眼緊盯著和子剛,看他有什麼變化。他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冰煞”,談不上有經驗,只能是見一步行一步,先守後攻。
須臾,和子剛身外已籠罩著一團濃郁的翻滾著的冰氣。好像一團旋轉的雲絮。不斷有云絲飄逸出來。他周圍的空間都結出一層層冰粒,簌簌掉在地上。
四周剎那間寒冷得要死,刺骨的寒氣迅速瀰漫著,大天井裡彷彿是一個千年雪藏的冰窯,一下子冷了許多,比寒冬臘月還要叫人受不了。
方平抬了抬眼皮,看了看明朗的天空,有些殘雲在飄流,明明才是夏季的傍晚,怎麼就比隆冬的深夜還要寒冷!
和子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