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劍芒將地面擊出一個一尺來深的土坑,泥塵飛舞。
方平猱身前進,只幾個翻騰,便已到應海生身旁。
“鐵焰掌!”
方平拍掌朝應海生的頭部招呼。
一輪火紅的火掌印呼嘯著衍生出來,劃破了夜空。
應海生手中持軟劍,並不害怕方平。所謂兵器一分長一分利,正是此意。他見方平此時手中沒了兵器,更加是有恃無恐。開始方平有兵器時,他都不畏懼,此時佔了些許的上風,更是得意洋洋了。
方平想到只能冒一次險來換一次有威脅的進攻。他身上穿著金鮫軟甲,而金鮫軟甲不容易被刺破。此時也是無辦法的辦法,若然不以智取,恐這樣鬥下去,不出一盞茶工夫,自己就要完全處於下風,一旦氣餒,則殺身之禍就近了。下定了拚命的決心,便立即行動,忽然嚮應海生賣了個破綻。
應海生大喜,見方平中路大開,以為大事已成,正好一劍擊殺,兩眼露出勝利之色,想也不多想,立馬一劍刺過來,軟劍如靈蛇,劍尖一亮,劍身如燒紅的鐵,一縷劍氣暴閃精芒。
嗞!
一股雄渾劍氣由劍尖生出,向方平滾滾而來。
劍氣有點冷,很刺眼。
方平忽然感覺胸前一緊,一股強大的氣勁已至,心知對方的劍氣已刺到,旋即側身閃過。隨即,軟劍也已刺到。方平極力扭轉腰身,才堪堪避過劍尖,劍刃擦身而過,與金鮫軟甲擦出陣陣火花。他沿著劍身而疾步跨向前。
他與應海生距離不足一尺,再一跨步,兩手已可觸控到應海生。他一提氣,一股雄渾的氣勁從小腹驟然升起來,從脊柱流到兩臂,再瀉到兩拳上,兩手經脈也霎時火亮起來。一雙紅得耀眼的鐵拳打出。
“轟天錘!”
呼——!
百虎嘯聲,響徹天際。
狂風勁掃,拳影幢幢。
砰!
一聲巨響,應海生胸口中了兩錘,即時如敗葉飄飛,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吐血不止,胸骨盡斷。手中的軟劍也哐咣一聲掉在地下。
方平不給應海生喘息機會,右掌朝倒在地上的應海生猛地劈去。
虛空裡的火劍呼嘯著劈嚮應海生,將他攔腰劈斷。一地鮮血。
須臾,應海生兩截軀體漸漸燃燒起來,只片刻,就變成一團飛灰。
方平收了火劍。
走上去,把那柄軟劍拿起來,覺得是一柄好劍,竟然能把碧水劍也削斷。
他仔細看了看靈一條紅綢的軟劍,彷彿在哪見過一樣,搜腸刮肚,忽然記得《論五行武者》裡說到這種軟劍,跟眼前這柄劍的模樣相同。
這種軟劍叫鬼斬,乃是金龍帝國的一種名劍。這種軟劍平時可做腰帶,不是內行人根本瞧不出是什麼東東。一旦有危機,便可抽出來應戰,頗為便攜。
激戰了一晚,也累得夠嗆。看著坑坑窪窪地大天井,搖了搖頭,明天又要找泥水匠修補。睡在躺椅上,長長吁了一口氣,仰望著星辰,心裡感慨連連。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心裡湧出一句由衷的話。想到這段時間裡,接二連三都幹掉了幾個人,雖不是自己本願,卻也有些心虛,畢竟那幾個被幹掉的人的背後都有著龐大的勢力。此時上了賊船,想下來就沒那麼容易,只能跟他們拚到底。
心裡胡思亂想的,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第二天叫家僕去請了泥水匠把損壞的牆壁,地面都修補好。
豪宅裡的婢女們在這幾天裡親身感覺到了腥風血雨的惡鬥,雖有些害怕,然後她們是靖安公主派來的,只有堅持留下來。
接下來的好幾天裡,他都窩在豪宅裡修煉武技,不問世事。因武考的初試就要來臨了,他知道不會碰上裘兵,但要是碰上其他地母幫的弟子,也不知能不能戰勝他們,心裡躊躇起來,只能寄託拚命修煉武技,以充實自己的能力。
靖安公主基本每天都到豪宅來,給方平陪練。方平勸她在豪宅裡面住,她總是藉口說秦王不准她在外面過夜,每臨傍晚,她便回王府去。方平也無可奈何,雖對她的美色垂涎三尺,卻不敢使強。他也不喜歡動粗,覺得水到渠成最好,那是天然的味道,叫人更加舒服。
方平的武技進步很快。
《火雲掠天》竟然在這幾天裡也修煉成功了。
他站在大天井裡,身子一矮,然後旋轉,兩掌揮出,手掌上的經脈霎時火亮,火氣溢位來,瞬間,一條腰身粗的火帶纏繞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