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耷拉著腦袋,狠不得立刻穿到地裡去,從此消失在人間。
方平與公主到了一個小亭子。
公主又問發生什麼事,方平把剛才兩人鬥嘴的事說了一遍。
公主就說不用理他,你走開就是了。方平冷笑一聲,說走開?我不會走開,要走開也是他走開。向他示弱,那他還以為是天下第一,以後見了我都要騎在我頭上。我沒興趣跟他玩這種低階遊戲,他要打,我奉陪,絕不會讓他笑著離開。公主笑了笑,說算了,不跟你說這個了。走吧,也該入席了。
在用膳堂裡,已擺下了上百張圓桌,鋪著猩紅的綢布。
來賓都魚貫進入用膳堂。
靖安公主的誕辰宴會,是南州各階層精英人物都想參加的宴會,因來這裡可以夤緣關係,為日後生計打造堅實基礎。
今日,秦王也退居二線,讓靖安公主當家作主一天。今天是屬於她的日子。
大家各自入席。
每個人的座位其實也有玄妙的,座位離秦王的距離越近,那麼表明此人的身份越高,能力越大。
裘兵也還不夠資格跟秦王坐在一桌。他在這裡,充其量也只不過屬於個二流貨色。
秦王那一桌,除了南州州長,就是東西兩縣的知縣,還有就是幾位皇親貴戚。當然,靖安公主也在那一桌。
可是,令眾人頗為不解的是,有一位穿著儒服,一身書生氣,又帶著幾分堅韌氣質的少年竟然也與秦王同桌!那個少年就是方平。他本來也不夠資格坐在這裡,可是,靖安公主硬是要拉他入席,他也就只好勉強入座了。今天是靖安公主作主,秦王不干涉她的宴會,他也只是來慶賀的。
在這一桌裡,在座的都是重量級人物。方平是後輩,身份又低,只得拱手向每一位都行禮。
方平站起來,向秦王拱手道:“小生見過千歲。”
秦王道:“免禮。”
秦王對他還算客氣,微笑著點了點頭。跟著又問方平一些家庭情況,方平一一回答。秦王頗為歡喜。
南州州長慕容生是個好舵手,他見秦王臉上有笑意,便猜測到秦王對方平有些欣賞,於是,他也對方平笑咪咪的,還誇獎方平武技了得,日後前程光明。
其他幾位皇親不認識方平,比較冷淡,也就輕輕地點頭,算是回禮。
坐在其他桌子上的許多名流都不認識方平,又見他一身的儒服,十足的窮秀才,都暗暗驚奇怎麼他可以坐在秦王的身邊。即使是開個價,將方平坐的那個位置以五千兩銀子的價格出售,也大把人爭著要。可是,有銀子也買不到。靖安公主是特別留給方平坐的。
宴席時,方平就坐在靖安公主身邊。這個位置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能坐在靖安公主旁邊,那是一種榮耀。可是,對於方平而言,他卻沒有感到一點的榮耀,跟平時在家裡吃飯一樣自然,沒什麼大不了的。
其他來賓都不得不對方平刮目相看。
裘兵很不自在,時不時拿眼掃視方平那一桌,見方平時不時與公主有說有笑,那個嫉妒啊,簡直可用不共戴天來形容。他一個人坐在那裡喝了一天的悶酒,他越是看到方平高高在上,就越難受。他在想,本來方平坐的那個位置是屬於他的,可是方平出現之後,奪了他的那個位置,把他排斥出去了。
宴會一直喝到下午才散。
賓客漸漸散去。
方平吃足喝飽,打著飽嗝,與靖安公主道了別,出了王府,騎著烏蛟駒,一路上吹著口哨回豪宅。走不多遠,覺得有人在追自己,回頭一瞧,見是裘兵那廝。
裘兵從後面加鞭縱轡追上來,與方平並肩而行,噴著酒氣兇道:“我奉獻你一句,離南州城遠點,否則,你會死得很慘!我裘兵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說你死,你就得死!”
方平鄙夷地笑了笑,冷冷道:“我也奉獻你一句。我喜歡到哪便到哪。本少爺天生不怕天,不怕地,愛好自由,不受束縛,除非南州城是你私人的,不用你嘰嘰歪歪的,我也會離開,否則,你給本少爺閉嘴!”
兩人都喝了不少酒,此時酒氣往上湧,殺氣騰騰的。
裘兵冷哼了幾聲,他沒醉,想起了秦王的吩咐,知道假若在這裡動手,即使打跨了方平,那自己也是死路一條,報仇不用急,反正在武考時還有碰面機會,那時即使打殘打死,就沒什麼責任了,於是冷笑道:“到了演武場上,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你這個小丑,準備好合適的棺材!我裘兵會成全你的!”
方平撇撇嘴道:“我沒叫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