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少女,不會總是處處設防,拒人千里。
方平緊緊挨著她坐下,聞著她的體香,笑道:“極願洗耳恭聽。”
說著,目光落在她那曲線優美的大腿上,心想要是腦袋能枕著這麼有彈性的大腿睡上一覺,那多好。
盧盈盈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道:“金龍帝國分為東、南、西、北、中五州,你知道吧?”
她像教一個兒童認字那般認真。
“這個當然知道,要不然,還算得上金龍帝國的子民麼?”方平輕聲不耐煩道。
他也不能甘拜下風,要據自己的見聞挽回面子。說得那麼有氣勢,彷彿走遍了千山萬水,見聞廣博,無事不知,天下百事通,唯有自己一人。
“我們金龍帝國建國一百三十多年,時到今日,天下承平,百姓樂業。”盧盈盈宛如在向方平詢問一樣,“不過,這都是表面現象。”
說著,她微微仰起小巧的腦袋,眺望著天穹下懸掛著的明月。
“怎麼個說法?”方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優美的臉頰,好奇道。
天下形勢,他還真的不太懂,只好裝出一副反問的樣子。
盧盈盈收回了目光,頗為老練道:“皇上年歲已高,在位之日不會多了。皇上有三子,就是現在在帝都中州的嫡長子太子,在南州的秦王,在西州的恭親王。這個聽說過吧?”
方平也佯裝明白,點頭道:“有所耳聞。”
聲音加大了幾分,得證明自己不是一無所知。
盧盈盈側著腦袋瞧著方平,接著道:“我們金龍帝國裡,五行中有五個大派別,分別是火魂門、玄冰教、地母幫、金魄團、天木池,其中火魂門在中州,玄冰教在東州,地母幫在南州,金魄團在西州,天木池在北州。這個聽過嗎?”
她每說到一個重要資訊時,便會詢問方平,待他肯定回答後,才接著往下說。
方平翻了翻白眼,如實答道:“地母幫在南州我知道,其它的不清楚。”
盧盈盈拿指頭輕輕按了一下方平的鼻翼,繼續道:“只因皇上不久要仙逝,太子、秦王、恭親王三人在暗中較勁,致使金龍帝國暗流洶湧,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她說著,又長長吁了一口氣,似乎天下不明朗的大勢於她而言是一種負擔,已壓在她的雙肩一般。
方平聽出她微帶憂愁的語氣,不禁問一句道:“秦王與恭親王也要爭皇位麼?”
他一時口快,忘記了要裝百事通。
“應該是,誰不想做高高在上的帝皇呢。”盧盈盈靜靜道,每個字都是那麼清晰,如珠落玉盤,“連那凡夫俗子也有這種覬覦,更不要說有實力的秦王與恭親王了。太子的勢力主要集中在中州與北州,火魂門與天木池都是他的勢力。而秦王的勢力只在南州,地母幫便是他的勢力。恭親王居西州,金魄團是他的勢力。”
方平諦聽片刻,忽然問道:“那麼東州與玄冰教是誰的勢力呢?”
此時,他也不在乎自己是井底之蛙還是百事通了,好奇心引導自己正追問有興趣的問題。
盧盈盈眨了眨眸子,仰頭道:“東州便是皇上的勢力,玄冰教也是皇上的勢力,我爹便忠於皇上。”
說著,側臉對方平笑了笑,是那麼的嫵媚,在月色的陪襯下,顯得更完美了。
方平沉思片刻,輕聲道:“依你所說,若皇上一日崩駕,金龍帝國便會烽煙四起了?”
盧盈盈肯定地點了點頭,一副先知的模樣,道:“趨勢便是這樣。可皇上也不會一年半載便仙逝,不過肯定不會在位多少年了。一旦太子要登基,秦王與恭親王便要舉兵爭位了。”
天下一亂,梟雄盡出。苦的只是老百姓。
方平讀過不少史書,也明白箇中道理,但自己區區一介書生,無能為力,既不能為國獻策,又不夠能力從戎,只好嘆口氣道:“你爹只忠於皇上,一旦皇上駕崩,你爹就沒靠山了,那時豈不是會茫然?”
此是事實,他也無意中傷盧盈盈。
盧盈盈也正擔心此事,可沒辦法,無奈道:“我爹是個倔強的人,他腦子裡只裝著皇上,不肯依附其他三股勢力,太子曾派人來我家,勸說我爹跟隨他,勸說者被我爹罵得狗血淋頭,抱頭鼠竄而去,自此,太子對我爹不滿,時常想找藉口除掉我爹,幸好我爹深得皇上器重,並不聽朝中佞言,即使有小過錯,皇上亦能寬恕我爹,才能一直到今日沒發生什麼大事。日後皇上要是仙逝了,我還真擔心我爹會不會被太子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