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又陷入了冥想狀態。
“怎麼了?”方平心裡更狐疑了,不得不追問到底。陳致雲有難,自己得出手相助。
陳致雲舉目望了一眼方平,吞吞吐吐的,好像一個害羞的姑娘一般,想說又不說的。
方平不滿了,說你怎麼一副娘娘樣子了,真叫人討厭,我以前沒見你這樣,是不是從女人那裡吸取了太多的陰氣才導致你性格變了?陳致雲說我壯漢一個,有什麼可變的,除非鐵桿磨成針,除此之外,沒什麼會變的。方平苦笑說那你說啊,不要裝蒜好不好。
陳致雲確實不知如何開口,這是他遇到比較棘手的事情,不說不行,說了也不行,實是兩難,咂了咂嘴,最終還是猶豫地開口了:“阿平,裘兵那廝叫我明天晚上帶你去見一見他,他對於你羞辱了地母幫的弟子這件事耿耿於懷。”
第049章 闖地母館
方平聞言,沉默了半晌,明白了張致雲的苦衷,淡淡道:“那有什麼,我就去見他,難道還怕了他不成,日後遲早要跟他硬拼的了。”
陳致雲說可能有危險,還是不要去了,你避一避風頭吧。方平說那你怎麼辦?陳致雲說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說時臉色黯然。方平說不要裝了,我跟你什麼關係啊,還要說假話,裘兵那廝要是沒見到我,肯定會拿你出氣。我就去見他,諒他也不敢將我怎麼樣。陳致雲說要是有危險怎麼辦?方平就說那有什麼!不外乎就是一死,難道我還會怕了他?何況我還能隨機應變。他雖然快到上位戰將的武技水平了,但我也沒什麼好怕他的,有朝一日,我會站在他面前睥睨他,叫他仰望我!說著,摟著陳致雲的脖子,笑道:“表哥,不必擔心。我應付得來。”
陳致雲點點頭,表示同意,他也沒什麼好辦法能解決,畢竟他在地母幫的地位算不上什麼重量級人物,說的話沒份量,幫不了方平,至多隻能叫方平避避風頭,唯此而已。
次日早上到了天南商會會館,向於三妹炫耀一下,說自己能將一支繡花針看得如同一支筷子那般大。於三妹聞言,說你真的有這個能耐,我不信。方平就說我現在箭術已不錯了,就是靠了天天看這支繡花針才做到的。於三妹說你跟誰學射箭呢?方平說跟箭王。
於三妹神色忽然變得專注起來,興趣極濃,臉頰帶著微微的笑容,問道:“箭王?我也聽說過有箭王這麼一個人,是不是叫石崇?”
方平說是啊,你怎麼知道。於三妹就說是道聽途說的。
半晌,於三妹竟然主動湊近方平,非常討好地道:“我聽說石崇的行蹤頗為隱蔽,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寓居在哪裡,你怎麼能找到他呢?我看你是說假話吧。”
方平手裡還捏著那支繡花針,在虛空裡晃著,不假思索脫口道:“我有個朋友跟箭王非常老友,介紹我給箭王認識,箭王說我是修煉箭術的好料,就傳了我真傳。”雖是一本《射箭紀要》,不過於他而言也是真傳了。
於三妹邊聽邊點頭,想了想,然後追問道:“他是住在城裡還是城外呢?”
方平正說從聚仙閣酒樓往東……,說到此忽地打住。他腦子轉了一下,想到於三妹怎麼那麼反常地跟自己過分親熱,不能不叫人起疑心,又這般有興趣追問箭王的下落,莫非有陰謀?瞥了一眼她那副期待的神色,揩了揩鼻翼,便說從聚仙閣酒樓往東南方向走,出了東城門,再向前走大約五十里有個小村子,箭王就住在那裡了。他不想把箭王的寓所告訴於三妹,是因發覺於三妹的眼神之中帶有一絲淡淡的殺氣,還有她那詢問的神情也隱隱約約告訴了自己,她問箭王的下落不懷好意。
於三妹嫵媚一笑,說箭王真的住在那裡?方平說當然啦,你要找他幹什麼,難道也要學射箭,不如我教你吧。於三妹不予理睬。她骨子裡有些許的矜持。
此時,檢單處的大門開啟了,佔中同快步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兩張貨單,瞧了瞧,徑直走向方平。
方平與於三妹打住了話頭。
佔中同走到方平面前,居然臉帶微笑,將手裡的兩張貨單遞過來,非常客氣道:“小方,給這兩份貨單籤個名。我急著要的。”
工作上的事,方平也會盡心去做,也頗為客氣道:“沒問題。”雖是這麼說,但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在猜測眼前這個老油條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竟然親自拿著兩張貨單前來給自己查檢。可是,當接過那兩張貨單一看時,發現上面出貨的名稱與入貨的名稱不相同,並且還有兵器的名稱,這不擺明是搞徇私,抬起眼瞼,佯裝為難道:“副會長,這兩張貨單上面有兵器名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