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鶴的長鞭,纏繞了蕭若離的劍,駱雲聰從左面攻擊,張許從右面攻擊,杜若非的飛石封堵蕭若離的退路,這一擊,看來避無可避。
蕭若離仍舊不慌亂,電光火石之間,蕭若離中了駱雲聰一掌,被擊飛。張許的爪子撲了個空,杜若非的飛石連打蕭若離。
若即若離劍飛回,擋住了飛石,再度後退一步,噗的,吐出一口血。
蕭若離抹了抹血跡,眼神卻更加堅毅,讓眾人心中一寒。更讓人膽寒的是,司徒南鶴已經仰面倒了下去。
另外三個人或許沒看清楚,龍飛洛和王通卻看得很清楚,被九節鞭纏縛的劍,驀然分成兩把,一把刺中司徒南鶴,一把脫離九節鞭的束縛,擋住了杜若非的飛石。
在張許和杜若非膽喪的時候,駱雲聰卻陰陰笑起來,“中了我的毒砂掌,你離死不遠了。”
眾人面色一喜,蕭若離雖然殺了司徒南鶴,可他也中了毒砂掌。張許再度殺去,杜若非的飛石激射。這一次,終於得手,蕭若離的腹部中了一爪,左肩胛捱了一記飛石,軟軟垂下。
駱雲聰陰鷙地當頭一掌劈下,卻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倒下的是駱雲聰,蕭若離的劍閃電般刺入了他的心口,而他的手掌,卻來不及拍下。
蕭若離從後背扯出一塊明晃晃的鐵板,鐵板上面有一個漆黑的手印。將鐵板扔在地上,發出叮咚作響的聲音,“我既然敢上你的飛洛樓,又怎麼會沒有準備。”
示敵以弱,一擊搏殺。張許和杜若非再度變了顏色,有些惶恐地盯著龍飛洛,徵求他的意見。傅博更是瑟瑟發抖,“王將軍,走,我們走,點齊城衛軍,殺了他。”
王通打碎了傅博的幻想,“這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若活著,我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王通一抖手中長槍,欺身上前,“各位,今日他若不死,我們都得死,龍幫主,你還不動手。”
被王通點了名,龍飛洛當然不能夠再作壁上觀,四個人聯手,以圖儘快殺死蕭若離。
蕭若離一時間壓力大增,王通的長槍,威風凜凜,攻他下三路。杜若非的飛石,朝著面門打。張許的爪子,爪爪攻擊胸腹。龍飛洛的拳頭,力如劈山。蕭若離不知道掛了多少彩,最後被王通長槍灌進胸口,抵在了柱子上。
蕭若離左手緊緊抓著長槍,王通只要在灌進一寸,他便必死無疑。但是,這一寸,王通怎麼也灌不進去。
龍飛洛的那一聲,“小心”,並沒有救了他的命,蕭若離的劍割斷他的脖子,然後鏗鏘一聲插在柱子上。
王通想不到,蕭若離的若即若離劍在乍分即合,同時殺了張許和杜若非,還能夠迴旋一擊,斬殺了自己。
蕭若離拔出長槍,依著柱子,癱坐在地上。
龍飛洛鼓起掌來,“真是精彩,不過,還真是多謝你,若不是你殺了這些人,我還要費些手腳除去他們呢。”
蕭若離詫異道,“你們蛇鼠一窩,為何要除掉他們。”
龍飛洛哈哈大笑,“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飛洛幫一統川洛武林,難道留著他們威脅我的地位,分潤我的財寶麼?”
傅博看著漸漸逼近的龍飛洛,顫抖地道,“你想幹什麼?”
龍飛洛拍了拍他的臉頰,“你可是沒少吃我的東西,我給你的時候,就說過,要讓你千百倍吐出來,現在是時候了。”
傅博至死也想不到,龍飛洛會殺了他,龍飛洛轉過頭來,“現在輪到你了,若即若離劍,乍分即合,迴旋一擊,真是妙招,就是不知道,你現在還能不能使用出來。”
蕭若離冷冷一笑,“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麼?”
這不過是在虛張聲勢,龍飛洛朝著蕭若離走去,雙掌蓄積,朝著蕭若離拍下。一抹更為明亮的光芒,籠罩了龍飛洛,剎那芳華,這一劍,據說,沒有人能夠看得清楚,龍飛洛也不例外。
光芒褪去,龍飛洛的眼、耳、口、鼻、嘴,盡皆流出猩紅的血液。“你怎麼知道,我的命門。”
蕭若離道,“我當然不知道,但你沒想到,你的好朋友,連諾西哪怕死了,也能夠暴露你的秘密。你在殺他的時候,想不到吧。”
連諾西本是龍飛洛的朋友,二人一明一暗除掉了許多對手。而到了最後勝利的時刻,卻不能共富貴。連諾西想不到龍飛洛會殺他,而且還給他帶來那般大的恥辱。正是這些羞辱,讓他有時間留下證據,讓蕭若離知道兇手的同時,也知道了他的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