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能平安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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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朦朧,血幽王竄出之後,很快就消失了身形。但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人,替他們指明方向。
在雲霧城,訊息最靈通的,當是雲霧幫無疑。這些散亂在城裡,各式各樣職業的人,就是一個個眼線。
楊三淮不顧自己的傷勢,追在前頭,陰沉著臉,死死輟著血幽王。
凌無煬腿下生風,快速跟上,斗笠上的雨水肆意地灑落在空氣中。
譚同一聲不哼,緊緊跟著前面三人,這一場追逐戰,就在下午的雨霧天氣裡展開。
血幽王逃得不夠快,多次動用血遁術,傷了元氣。血蝕功,是一門邪惡的功法,獲得別人力量的同時,怎麼可能沒有後遺症呢,那豈非天下無敵了。
凌無煬在數個起落間,已穿過楊三淮,將血幽王截留了下來。
其後,楊三淮猛撲過來,持劍,發了瘋般,劍劍橫劈血幽王。
血幽王漆黑的雙手,拂袖格擋劍光,不時,發出血掌印。
楊三淮竟然不閃不避,勢必要與血幽王同歸於盡。
這樣的打法,還真為難凌無煬,多次想要加入戰團,卻被楊三淮不長眼的長劍逼退回來。
兩人瞬間交手數十招,地面水滴四濺,有鮮血流出,被稀釋成淡淡的紅點。
血幽王看不清面容,其聲音卻萬般惱怒,“三隻眼,你非要同歸於盡。”
回應血幽王的,乃是更加匹練的攻擊,血幽王緊了緊拳頭,已快速衝過來,與楊三淮重重地碰在一起。
楊三淮長劍脫手,吐血倒飛而回,血幽王單膝跪地,捂住胸口,微微顫抖。這一擊之下,卻是兩敗俱傷。
凌無煬伸手接住了楊三淮,卻面色大變地退,飛退,眨眼之間,退了十餘丈。
他呆呆地望著腹中的匕首,冷冷道,“果然是你。”
楊三淮哪裡還有先前一往無前的瘋樣子,還有他的傷,竟完全不存在,楊三淮道,“你果然瞧出了端倪。”
這一擊,在淬不及防下,本可以取了凌無煬的命,可是凌無煬居然有所防備,但仍舊沒逃脫重傷的代價。
血幽王直挺挺地站了起來,嗤笑道,“你們不是一直都在追查我的幫手麼,楊三淮就是我的幫手。”
譚同呆呆地看著眼前一幕,楊三淮突然下了殺手,凌無煬重傷飛退,血幽王卻跟無事人般站了起來。
在第一時間,譚同退,飛退。
可是血幽王比他更快,一掌就正中譚同,在血蝕功的吸懾下,變成了一堆枯骨。
楊三淮饒有興趣看著凌無煬,“你可比陳尹聰明多了,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凌無煬因為胸腹的劇痛,疼的有些皺眉頭,“在院子裡,只是你自編自導的一齣戲。”
楊三淮道,“是精心編造的一齣戲,血幽王死去,而我立了大功,一舉兩得。可是想不到的是,你來的這麼快,而且還找出了他。”
血幽王走了過來,“你說的對,我這一手,確實沒有瞞過他。”
凌無煬道,“錢同時不是血幽王的幫手,他其實早就死了。從他枯骨的燃燒情況,絕對不像是剛被血蝕功吸取血氣。我就在想,三隻眼,為什麼要說謊?”
為了迷惑住凌無煬,專門將錢同時的枯骨搬過來,卻還是沒騙過,“那你為何不揭穿我,你可是有太多機會制住我?”
凌無煬嘆息,“你們的戲演的太逼真了,我以為你是因為仇恨,而被矇蔽雙眼。當你將匕首遞出的時候,我才知道,真是小瞧了你。”
楊三淮哈哈大笑,“過獎了。”
“林深是你殺的吧,他死時,一定伸出三根手指,意在提醒是“三隻眼”所為。”
楊三淮不否認,“是的,我將他的手勢改成了爪,讓他們將矛盾對準商秋落。”
“你將商秋落殺了之後,又誘導到錢同時身上,殺了錢同時和陳尹。”
楊三淮笑道,“沒錯,這一切,就是為了迷惑蕭若離,可是蕭若離似乎並不關心這個案子。陳尹生疑,找蕭若離詢問。我便知道,他已經有些懷疑我,於是乎,趁他不備,便殺了他。”
陳尹死時,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便說明一切,他如何能想到,真正的幫兇,居然是楊三淮。
凌無煬嘆道,“誰能想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