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寸步不離閣樓,將陌芷心看的嚴嚴實實的。任陌芷心如何耍花招,二人也不為所動,守在門口,如同木雕。
陌芷心只得咬牙切齒,若是未受傷,這兩個笨蛋,怎麼困得住她。她的那位義兄,也真是夠了解她的,考慮得滴水不漏。居然在她的食物裡,下了藥。她要強行使用內力,沒得說,一陣痠軟無力。
幸福的日子,似乎就要來臨了。臨睡時,他溫柔地替她掖著被子,撫摸她的鬢髮,那眼光,溫柔似水,就要揉進她的骨頭裡。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裝小女兒姿態,醒了便是醒了,裝睡幹什麼。”
她只得睜開眼睛,“我怕,一睜開,這些便都不真實了。”
或許只有夢中才能相見的場景,如今歷歷在目,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虛淵倒是哀嘆,“你怎麼就能以這樣的方式來到我身邊,還讓我如此牽掛記念。你若早些說清楚,何至於蹉跎了這麼許多年。”
一說起這個,陌芷心只是滿腹委屈,“誰叫你要逃婚,我都沒有逃成,偏偏是你,倒是逃得一乾二淨。你知不知道,他們竟然想將我嫁給慕浩,我又不是阿貓阿狗,隨便找個人都嫁了。”
當年的那場婚姻,實在說不出誰對,誰錯,要怪,就只能怪這萬惡的政治婚姻。
第218章 愛的是誰(下)
她只願,這一輩子,在她的床邊。他都會牽著她的手,如此深情凝望著他。可是他的眼裡卻有著止不住的擔心,那揉在眉宇的憂傷,比天邊的墨雲還要厚重。她的自然而然的握緊了,深怕就此放手。
虛淵將手從被子裡抽出,卻被陌芷心緊緊抓住,“你在憂心什麼?”
陌芷心的性格,很要強,些許甜言蜜語根本無法欺騙她。他也不欲欺騙她,“汪明月和凌雲從東碧趕過來了,還有徐遇雨,現在正被呂輕侯的人追殺,危在旦夕,我不得不去。”
“當年種下的因,便有今日的果。呂輕侯既然已不再為難你,我們又何必再牽涉其中。再說了,他們夫妻二人,在心裡,恐怕還是恨你吧。他們此次,直奔彬州而來,目的就是為了你,你不躲避,反而要湊上去,只怕會費力不討好。”
虛淵笑了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此次下山,師父就是讓我堪破執念來的。我這個劍聖,一直不能溶劍於心,徹底使用誅邪劍,發揮出九落劍法的威力。現在,能夠找到你,我的執念便去了一半,跟凌雲夫婦的恩怨,也該告一段落了。”
陌芷心臉色不虞,直勾勾地盯著虛淵,“你還是沒忘記她,你還喜歡他。”
虛淵只是苦笑,“當年,就連恩情,都沒有點滴存在了。有的,只是恨,也不知道,汪明月究竟對他有多大的成見。都已經嫁作人婦,又是孩子的母親,聞聽他的出現,還是馬不停蹄往彬州趕來。”
“最是無情負心人,當年我還不是一樣的恨你。”
“那現在呢。”
“現在雖然不恨了,但還是很憂心。你已經是臨天山的劍聖,小女子我,卻只是一個凡人,如何高攀的上你。還有你的那個師父,會不會同意我們的事情。我可是聽聞,歷代劍聖都是形單影隻,代代靠收徒傳承。”
劍聖門傳至二十七代,其中鼎護一脈偶爾斷層。這一脈人,彷彿有一個魔咒,畢生所鼎護的人,都是傾心的人,而結局,都是那麼淒涼。第二十七代鼎護一脈,劍聖章華,還未成為劍聖,就已深陷泥潭。真不知道是劍聖門喜歡選擇這些天涯離亂人,還是傷情傷心之人,才真的能體會鼎護的力量。
“劍聖門確實沒有子傳父業之說,白老頭本就不在乎禮法,自己都是隨性而為,自然不會干涉我的事情。再說,他要是對我失望,大可以親自教導他的徒孫。”
“你已經收了徒弟了,現在是不是太早了。”
算起來,也不過三十二的年紀,完全的大叔級別,正值壯年,哪裡用的著這麼早就傳徒。
“這樣不正好,徒弟教給白老頭來帶,省去了我大多數麻煩。顧小顧跟夕遙一樣,雖然不靠譜,但是有著良好的秉性,又聰慧。劍聖門的榮光,或許在他的身上,我這個做師父的,倒是可能被他超越。”
在腐屍沼澤那樣險惡的環境中,生活了好些年。雖然顧小顧從來不說,但是自小流離孤苦,在天府城行乞求生,還能秉持一顆善良的心,這便足夠了。劍聖門,選徒的標準,便是正心。其次便是聰慧,劍聖門每代只有兩名弟子,要的便是精粹。
“我們還需要回桂王府麼?”
他曾經是桂王府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