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詢問他,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夕遙也是茫然的。蕭若離道,“快追,他一定逃往血池。”夕遙恍然,“對啊,他一定想從血池獲得力量,小懶,馱著我,追。”
懶皮蛇俯下身子,夕瑤快速竄上頭頂,懶皮蛇飛快朝血池而去。翁青玄看著虛淵,“劍聖,你?”虛淵道,“我不放心他,還是跟過去看看,若是血幽老鬼逃了,只怕是碧野的浩劫。”他慢慢朝著血池移動,或許他知道,天魁客棧有人深深掛念他,但他依舊要去。
翁青玄透過藍色光幕,“能不能放老夫進來,血幽老鬼已經逃跑了。”司徒靜身邊的孩子跑過去,“院長,你回來了。”翁青玄微笑,“曦兒,府兒,我回來了。”
陌芷心希冀地問道,“翁院長,我夫君呢,他是否安好?”翁青玄面色嚴峻,“還好。”陌芷心焦慮道,“那他人呢?”既然安好,為何不歸?難道你不知道,我的憂慮,已快要吞噬我的靈魂!
翁青玄嘆息,“劍聖去追殺血幽老鬼了。”或許只有劍聖,才這樣以天下為己任,不縱邪魅。陌芷心把臉一橫,“顧小顧,別學你的死鬼師父,也就是老孃傻,不然他這輩都別想娶到老婆!”
顧小顧面面相覷,其他人卻掩嘴偷笑。這樣一說,倒是讓天魁客棧的氛圍輕鬆了不少。愛一個人,或許真的不需要那麼頂天立地。他們所需要的,只是彼此之間的在乎,自私或許比博愛要真實的多。但英雄與生俱來,都會做出犧牲,陌芷心雖然埋怨,但仍是自豪,喜歡。要做英雄的伴侶,就絕對不能自私。人的自私,撐不起英雄的無畏。英雄的家屬,其實也是不折不扣的英雄!
諸葛墨開啟一個缺口,翁青玄擠了進來,緊緊將兩個孩子抱在懷裡,抬起頭道,“謝謝你!”翁青玄明白,諸葛墨和歐小心靠不住,能信任的,當是這位北玄宮的司徒靜,“謝謝!”
司徒靜笑笑,“哪裡,該說謝謝的是我們,若不是您二位牽制住血幽老鬼,我們只怕是回不來了。對了,您是怎麼活下來的,莫非那巨盾真的能抵抗住血池的腐蝕。”司徒靜疑惑,若巨盾防禦這麼強,歐小心會棄盾而逃?
歐小心極為不自然,翁青玄笑了笑,“說起來,還真是多虧小心的巨盾,替我們爭取了時間。”不接人短,翁院長確實做到了,歐小心做的沒錯。司徒靜卻有些耿耿於懷,其關鍵,在這兩個孩子身上。
在逃回天魁客棧的時候,司徒靜過而不入,歐小心攔住她,“你去幹什麼?”“找逐鹿書院的弟子。”歐小心覺得不可理喻,“你瘋了!”司徒靜生氣道,“是翁院長拖住了血幽老鬼,我們才得以逃回,你還有良心麼?”諸葛墨道,“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構造陣法,不是我不想救他們,這天魁客棧,還有你北玄宮的弟子,你置他們的生死不顧麼?”
司徒靜頭也不回,去尋找逐鹿書院的弟子。諸葛墨恨聲道,“希望你在陣法開啟之前回來。”言外之意,陣法開啟之後,就決然不會再為你開啟,是生是死,自求多福。
翁青玄和劍聖沒有義務為了誰,而留下來殿後,他們能夠捨生忘死,為了所有人謀求一線生機。司徒靜當然也有義務,替翁青玄完成遺願。所以她理所當然,義不容辭。她看透了諸葛墨和歐小心,“沒有要求你們為了我,特意推遲陣法的佈置。我反而希望你們快點佈置好陣法,我能不能回來,我不知道,但我必須去。當然,你的陣法也要儘快開啟。”
在七玄鎖鑰陣開啟之前,她成功帶著曦兒和府兒歸來,不負翁青玄的重託。翁青玄嘆息著,“歐小心,實在對不住,你的盾牌毀了?”眾人更加疑惑,盾牌毀了,他們怎麼反倒活下來了。翁青玄苦笑道,“盾牌落入血池之中,已被腐蝕得不成樣子了。”司徒靜更加疑惑,“那你們怎麼從血池中活下的。”她可是親眼看見,修行者們掉入血池中,化作了血水。
顧小顧恍然大悟,“是夕遙救了你們,對不對?”最讓人出乎意料的,當然是夕遙無疑了。翁青玄點頭,“那條蛇不懼血池的水,將我們托出了血池。”眾人鬆了一口,到了關鍵時刻,竟然是一條蛇,救了他們所有人。王雙華沉聲道,“翁院長,朝文兄他?”翁青玄嘆息著,“太慘烈了,除了我們五個人,其他人都去了。”
天魁客棧中人放聲大哭,淚水不可抑制模糊了許多人的眼睛。孩子們手足無措,竟然完全不知道怎麼辦?翁青玄道,“逝者已往,請大家節哀,這一次的慘烈,超過每一年,相信雲麓書院會給大家一個解釋,並且做好安排。”這個怪物,自雲麓書院中逃出,木院長不惜以死來給血幽老祖下毒,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