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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起。我們總是看著池中的魚兒,他們在不同的池子裡遊蕩,他們彼此不相望,彼此不相守,我們又何嘗不是呢?”

他們明明在一起,卻要裝作離得很遠。明明相愛,卻要裝作不愛。愛一個人是做不得任何的虛假,受不了丁點的謊言。我明明視你為掌上明珠,心中摯愛,卻要裝作漠不關心,毫不在意。我明明對你所付出的一切,感動得無以復加,卻還是因為自尊,要不斷的苛責,毫不珍惜。因為我是一個沒有明天的人,我不知道,我究竟能走多久,我怕你也萌生辭世的想法。我只希望某一天,即便我走了,你也要好好的活著。即便全世界都沒人愛你了,你也要好好的愛自己。

但我終於明白,愛不會因為有沒有明天,有沒有將來這些問題,就不會發生。它或許僅僅因為一些感動,一時的心痛,一瞬的歡顏,就已經註定了的。月兒,你不是替身,我喜歡你的活波,你的堅韌,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你走的慢一些,我來找你了,我不會再逃避自己的情感,等我。藍博魚俯身吻住她的額頭,臉上泛著微笑,就這樣靜靜不動,似乎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平靜之中。

第483章 書院代表(上)

見許久沒了動靜,夕遙詢問,“虛淵,他怎麼了?”虛淵搖了搖頭,“走了。”夕遙疑惑不解,“他為什麼爬著也要來找她。”虛淵問道,“你還記得雨花山的那一幕麼?”當章菁跳下雨花山的時候,夕遙也問過類似的問題,夕遙的回答很妙。這正如我的爺爺,他雖有無盡的生命,一旦決定坐化,就不能強留。

夕遙搖晃腦袋,“不記得了,那現在怎麼辦?”虛淵嘆息著,“自古多情空餘恨,徒留塵世人斷腸,罷了,讓小懶將他們埋在下面吧。生不能同床,死便同穴。”懶皮蛇膨脹身軀,將藍博魚和律月的遺體掩埋。做完這一切,身體的紅光閃爍,消耗過度,貼在夕遙的手臂上陷入沉睡。

這似乎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虛淵有很多事情要問夕遙,“你還記得蓬萊仙島?”夕遙皺眉,“蓬萊島,什麼地方?”“那你還記得碧落山麼,還有你的未婚妻,你來碧野,就是為了去找未婚妻的,不是嘛。”夕遙繼續搖頭,“未婚妻,那是什麼東西?”

看來,夕遙的確完全喪失記憶了。蕭若離不再追問,而是問他未來的打算,“你真打算進雲麓書院?”夕遙點頭,“是啊,蕭若離就是帶我們去雲麓書院的。”虛淵搖頭,“可是雲麓書院,一向是進去容易,出來難,這千百年,能出雲麓書院的,寥寥無幾。”

夕遙竟完全沒有頭緒,他笑道,“蕭若離要帶我去雲麓書院,我想想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就跟著他去好了。況且,這麼多人想去,雲麓書院肯定是一個好地方。”他或許不知道,有些地方對於別人,或許是天堂,對於自己,卻可能是地獄。

虛淵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麼辦才好,但他仍是勸誡道,“不若我陪你去碧落山,或許碧落人能幫你恢復記憶也說不定。你要知道,血幽老祖的本體就在雲麓書院的禁地鎮壓著,說不定正等著你自投羅網。”

夕遙未喪失記憶之前,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現在也是這樣,他感覺虛淵確實為了他好,可他還是拒絕了。“我跟蕭若離一起,況且,章華不是也要去雲麓書院麼?”那初見時的一點懵懂悸動,緣何在忘卻所有人和事之後,還單單如此記掛呢?

虛淵嘆息著,真是多情惹人惱,夕遙或許不知道,在遇見他之前,章華就已有許定終身之人。只是好事多磨難,且未必能圓滿。鼎天一脈的弟子,似乎總是為情所困,因情而傷,也不知道白老頭是怎麼找到章華的。在找到章華的時候,似乎就預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糾葛。

糾葛並沒有因此停下,它依然會前行。它會產生什麼樣的結局,還真是難以預料。對這些事情,虛淵自己也曾傷透了心。這幾乎比消滅一個血幽老祖,還要來的累,來的傷神。他只能如同一個老學究一樣,說了一句告誡的話語,“無論什麼時候,請遵循本心。”

無論如何,請遵循本性。這句話語似乎有千萬斤重,聽著很簡單,但實際上做起來,卻極為困難。凡塵俗世的種種,盡皆干擾著我們的本心,使之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在若干年後,還有幾人記得,曾經的所思,所想,所依,所念。

對於這般厚重如同山嶽,鄭重好似告誡的話語,夕遙也緊緊哦了一聲了事。於是乎,虛淵便只能嘆息的。感情或是情感這條路子,也只有走過了這些彎彎繞,才能夠真正明白,旁人根本代替不了。所以他就不復贅言,“走吧,我們回去。”

天魁客棧翹首以盼,終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