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板。你在一張白板上,潑上這麼濃重的墨汁,那豈不是黑的不能再黑了。他們不知道,夕遙曾經修行過。
雲飄飄接著咋呼,“先生,能不能治?”“霜兒,去取片桉葉,塞在他的嘴巴里。”看老人胸有成足,不慌不亂,雲飄飄鬆了一口氣,“這傷能治吧?”老頭拍著胸脯道,“老頭我別的本事沒有,跌打損傷那是小菜一碟。”書院的人,很少生病,這大夫不需要多大的功夫,只需要治療跌打損傷就夠了。弟子之間切磋,免不了傷了皮肉。
老人將一片乾枯的葉子塞到夕遙嘴裡,“傷的這麼嚴重,恐怕要養個十天半月了,這醫藥費?”雲飄飄拿出身份令牌,至善·雲飄飄,“上面就500點兒,你看夠不夠?”老頭有些為難道,“哎呀,算了,看你剛入院,就500吧。”霜兒拿過一塊牌子,“飄飄姐,你別信他,300就夠了。”老頭子生氣道,“霜兒,你······”
雲飄飄笑了笑,“謝謝你呀,現在確實有點拮据,以後再補給你們。”霜兒笑了笑,“爺爺騙你的,對了,飄飄姐剛入書院吧,今天還要分班呢,你趕緊去吧,就將這個哥哥交給我們了。”雲飄飄看了看夕遙,點頭道,“那麻煩你們了,我明天來看他。”
雲飄飄走後,老頭嘀咕著,“你這丫頭,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霜兒義正言辭,“爺爺,就算要騙人,也得看人吧。你明知道這個姐姐剛入院,總共就500點貢獻度,你全要了,叫她這個月怎麼生活。只給她留200,就夠拮据的了。”老頭笑了笑,“以後也不知道誰有好福氣,能娶到咱們霜兒這般善良的姑娘。”
霜兒道,“爺爺沒個正行,還是先給這個哥哥治傷吧,你看他都疼成什麼樣子了。”夕遙漆黑的眉頭上,滿是褶起的花紋。餘老頭看著黑臉夕遙嘀咕道,“這個黑小子,長這麼醜,那個小丫頭也不知道怎麼看中了他。嘖嘖,統共500貢獻度,眉頭都沒皺一下,就拿出來了。”
霜兒道,“爺爺你又知道了,這哥哥也就是臉黑了些,別人長得可不醜。”餘老頭仔細看了看,“還真是。”俗話說的好,一白遮百醜,一黑變鍋底。餘老頭神色凝重道,“霜兒,準備熬藥浴吧,這傷,不泡上個三五日根本好不了。”當他在行醫的時候,就會變得無比慎重。
張懷放走了小懶,少不了受到其他人的數落。劉顯道,“在上院之時,你便是這副性子,現在剛調入明德院當老師,就來了這麼一手。你果真肯定這人就是棟樑之才,我們大家都沒有眼光,就你眼光最高。你或者可以說,這人便是傅恆傳出的,行路先生那般資質。”
傅恆回書院之後,曾向書院稟告,說這一屆,會有一個天才來參加考核。能進入雲麓書院的,哪一個不是天才呢,但這個天才,傳言堪比行路先生的資質。行路先生是什麼人,那是站在雲麓書院最高處的幾個人之一,其功績,彪炳史冊。
所以,這一次對幻境的監控格外嚴密,大多數人都知道夕遙穿過了四個幻境。但那又如何,他的資質,實在太差了,知至院的文院長,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假話的。資質平平,還不知道是怎麼穿越幻境,最後被幻境掃地而出。
張懷索性不再辯解,冷冷道,“以後自然見分曉。”丟上“以待將來”這個說法,張懷趕緊進入門內。夕遙的傷勢很重,要趕緊治療,若是因此留下什麼病根,那就得不償失了。他完全看出來,杜鐵面這是下了狠手。是什麼原因,讓他對一個新進入的弟子,下這樣的狠手呢。
如果僅僅因為十八頭麋鹿,那可太牽強。你若是去問問書院的人,只怕大多數人都會拍手叫好。這些麋鹿仗著珍獸的身份,偷吃靈藥,目中無人,讓人十分憎惡。偏偏還沒有人敢收拾他們,在雲麓書院快速繁衍,現在大約有了上千頭。18對於1000,這個比例實在算不上什麼。
每一代的麋鹿首領,有些通靈,跑去跟院長告狀,恐怕也是真的。院長說出,“徹查,嚴懲”,也大概真的,這不過是安慰那頭老麋鹿。可每次涉及到與麋鹿的糾紛,就是高高拿下,低低放下。這一次,杜鐵面緣何會這般過激,或者,將他們三個晾在門前三天,也都是計劃好的。
張懷看見階梯上的李季,“你怎麼在這裡,夕遙呢?”李季神色有些惶恐,“他被一個姑娘帶走了。”張懷皺眉,“姑娘,有沒有什麼特徵?”跟夕遙有瓜葛的姑娘,都曾在明德院前院大打出手,張懷有些印象,“她穿著白色的袍子”,張懷指了指他身上的袍子,“你告訴我,今天,哪一個人身上,不是穿著白色袍子?”
李季額頭上滿是汗水,呆呆地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