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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下)

林深打定主意,就不再糾結。除了血幽王,繼續回去做他的學究,教教書,也是不錯的生活。

想起那些孩童眼裡,求知的*,都會感覺到,這個世界,充滿了希望。

為了那些希望,他必須要讓這本書染上血。

有時候染血,會帶著一種悽豔的美,而年輕時,這種美,一致讓他癲狂。只是時間流逝,讓他厭倦了悽豔,喜歡上了安寧。

除了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沒有人不喜歡安寧與祥和。

陳尹不喜歡,因為他年輕。但楊三淮也不年輕了,但他同樣不喜歡。

在追捕血幽王的過程,楊三淮追的最緊,拼的最恨。也不知道當年有多大的仇恨,讓他如此記恨血幽王。

司捕司的人對他很是懼怕,一路下來,折損在血幽王手裡的人比其他三司多了一半。

江湖傳言,在六年前,血幽宮一役中,楊三淮最愛的女人死於血幽王之手,所以仇恨深如四海。

既然如此大的仇恨,當年將血幽王生擒回司律部,不知下了多大的勇氣。有人說是為了榮譽,那些犧牲了同袍的榮譽;為了責任,作為一名司捕司捕頭的責任;為了信念,讓所有人看到正義終將戰勝邪惡的信念。

那一年,三隻眼的光輝事蹟鼓舞著中碧所有人。蕭若離和凌無煬都一度以他為榜樣,他是司律部最偉大的捕頭,是的,偉大。

轉眼之間,楊三淮已經與血幽王拼了十餘記,司捕司的人都有些踟躕不前,打了退堂鼓。

林深和陳尹倒是不疾不徐,完全沒有楊三淮這般急切。他們認為,只要一月之內,在他七次血蝕功用盡之時,就是待宰的羔羊,隨時可以將其拿下。所以,陳尹的劍,林深的書,都很緩慢,完全沒有楊三淮的劍,那般急,急如驟雨。

林深雖然要繼續做教書先生,卻一點都不擔心學生的學業,他的弟子都很乖巧。他反而害怕有所損傷,他不僅不急,反而希望越穩妥越好。

陳尹雖然要整肅無生大牢,燒上三把大火。但他也不急,人手是最寶貴的,犯不著為了一個本就將死之人,折損太多人手。時間雖然寶貴,但現在還是折損的起。

只是不知道,楊三淮為何那樣急,急得血幽王都有些跳腳。

“就算當年,殺了你的小相好,如今,你已娶妻生子,何必如此拼命。”

血幽王不說還好,一說,楊三淮攻得更急,竟連自己的破綻都不顧,招招攻打血幽王的要害。

血幽王幾次三番差點反擊得手,皆被陳尹和林深破去。他們雖然慢,卻恰恰補上楊三淮的漏洞。

血幽王且戰且逃,這一路上,皆是如此。在未入蘄州之前,他只能逃,哪怕再窩囊,也不得不為。

在他逃遁的時候,陳尹和林深反而會讓出一條路。只要消耗掉血蝕功所吸附的力量,他們的目的便達到。血幽王的血影遁,他們也追不上。在中碧,司律部的耳目遍佈,很快又能再次追蹤到。

走相州,過潞州,回蘄州,是最為捷徑的道路。但,血幽王既然選擇西進彬州,那麼回去的路更加遙遙無期。

楊三淮很是氣憤,“二位是來觀光的,還是來追拿兇手的。”

“楊捕頭何須如此急迫,血幽王遲早會被擒住,不急於一時。”

“你們或許不知道他的可怕,但我知道。給他時間,表面上是在消耗他,實則,給他壯大的機會。”

陳尹不以為然,“血蝕功都用了五次了,還有壯大的可能。”

楊三淮別過頭去,極不贊同他們的觀點,“蕭兄,別來無恙。”

自屋內走出的蕭若離,看著門外這一干人等,面色微冷,“怎麼,你們是來捉拿我歸案的。”

楊三淮抱了抱拳,“豈敢,不過謝司律有命,一定要帶閣下回去,只好得罪了。”

“我跟你們走。”

蕭若離自知中了三日不聞臭的劇毒,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與其讓人看了司律部的笑話,還不如隨機應變。

“徐捕頭,我要繼續追捕血幽王,你帶蕭兄回七殺城,一路上,務必盡心盡責。”

徐捕頭面露喜色,能夠脫離這場險惡的戰役,自身無疑安全數倍,“屬下一定盡心竭力,蕭捕頭,走吧。”

蕭若離拱手向武行義等人告別,“在下如今已經自身難保,實難再幫到各位,反而會成為累贅,就此別過。”

武行義感嘆,“先前多謝蕭先生的照護,蕭先生也請一路保重。”

蕭若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