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這樣的方式來獲得學生,那下一個十年,還有人會來參加雲麓書院的考核。”
王雙華道,“在這樣強度的靈力之下,他們也僅僅獲得對靈力的感知,其實並沒有多大的作用。除非能一直呆在這樣密集的靈氣之中,否則效果不大。”
諸葛墨指了指頭頂,給出更加合理的解釋,“這上面的光幕,並不是噬靈陣的力量。”
虛淵訝然,“不是噬靈陣,那是什麼?”
諸葛墨再也沒有了笑意,再也不嘲笑施陣者的淺薄,“不能利用靈氣的噬靈陣,沒有這麼大的力量。”
他們流失的靈氣,全都淤積在院子裡,將這些孩子包裹著。
歐小心問道,“那是什麼,居然將我們所有人的力量都抵消掉了。”
諸葛墨從指間擠出鮮血,啪嗒啪嗒掉在院子裡。血液雖小,修行者的目力卻靈敏,他們親眼看著血滴在石板上消失不見,詭異到極點。
諸葛墨面色煞白,“這是一個殺陣,以鮮血組成的殺陣,剛剛那血紅色光芒,就是外圍殺陣的力量。”
那就更不可能是木旭所為,雲麓書院沒有理由要殺掉他們。
瓊竹州徐觀瀾嘆然,“希望木院長早些回來,破了這個陣法。”
虛淵無情打破,“恐怕,木院長現在也遇到了麻煩吧。對方既然要算計我等,就不可能漏了木院長,說不定,此人就是針對雲麓書院而來。”
在碧野,誰敢針對雲麓書院。有一個地方敢,那就是逐鹿書院。虛淵質問道,“有沒有逐鹿書院的人?”
眾人四下觀望,有人回道,“沒有,逐鹿書院的人,沒有居住在天魁客棧。”
那般不可一世的宗門,居然沒有住天魁客棧,莫非真是他們所為。可真若是他們所為,只怕把碧野的修行者全都得罪乾淨了。
除了逐鹿書院的人,誰還敢明著跟雲麓書院唱反調呢。
天魁客棧之外,有人一名老者凝滯在空中,語氣寒冷,“我逐鹿書院,還不至於做這般下作的事情。逐鹿書院與雲麓書院是有過爭執,但那是學術之爭,並沒有仇恨,逐鹿先祖一直奉雲麓書院為正統,後輩子弟也不敢胡為。”
有人驚訝道,“是逐鹿書院副院長,翁青玄老先生麼?”
翁青玄冷哼道,“是老夫,且看老夫破了這噬靈陣。”
整個天魁客棧都顫抖開來,客棧之外,一把閃著紫光的飛劍,快速攻擊者光幕,卻無法刺破噬靈陣的光罩。
諸葛墨大聲提醒,“翁先生,你攻擊東南西北四個角落,這個陣的陣腳在那裡。
又是一陣搖搖晃晃,頭頂的光幕搖動幾次,卻恢復平靜。外面傳來翁青玄氣急敗壞的聲音,“不行啊,攻擊這四處,有紅光流動,根本攻不破。”
敵人早就防備有人從外部破陣,用了另外一個陣遮掩。若要破開噬靈陣,就要先公開外部的大陣。
諸葛墨出聲詢問,“翁先生,你能看出外面血陣的情況麼?”
翁青玄皺著眉頭,“雲霧城今夜很亂,那些雲霧幫的人,見人就殺,整個城的天空之上都遍佈著血紅色,很是恐怖。”
諸葛墨的臉色好似被漂白了一番,“糟了,我們有大麻煩了。”
眾人訝然,“什麼大麻煩。”
大陣之外,伴隨這兩聲尖叫,翁青玄罵道,“這些畜生瘋了,見人就殺。”
諸葛墨尤其無力,“翁先生,別再殺了。這個陣法,便是用人的鮮血構造的,你每殺一人,就給這個陣法增添力量。”
翁青玄眉毛倒豎,“是誰,居然使用這樣的法術,老夫要將它碎屍萬段。”
他們顯然不知道是誰,血幽老祖躲在藍博魚的身體裡,悄悄佈置一切。這段時間,沒有跟藍博魚搶奪身體的控制權,就是怕被人發現。
“血幽大陣,用海量的鮮血構造。人受陣法影響之後,會變得十分嗜血,忍不住要殺人。直到陣中人全部死亡,才會停止。”
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究竟是誰,居然以一城為基礎,構造這般邪惡的大陣。
這可比葉歸宗的暗黑天幕大陣更加恐怖,暗黑大陣只是給夜族人提供一個有利的戰場,從而削弱對手。但血幽大陣,卻是要讓所有人喪失心性,殺戮而亡。
雲霧城的所有人都面臨死亡的危機,而云霧幫的人一無所知,為著能稱霸雲霧幫,而肆意殺戮。
血幽老祖只不過佈置了陣基,*卻讓這些人自動貢獻鮮血,從而開啟龐大的血幽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