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藍博魚一介凡人,說如此大話,虧你們還相信?”
是犯了什麼失心瘋,才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此次前往雲霧城的修行者很多,藍博魚有什麼能耐,來懾服這些修行者。
就算這十年來,他已找到修行的門徑,而且突飛猛進,但如何能與木旭相比。雲麓書院一院院長,哪一位不是擎天巨擘般的人物。
司空玄對此卻深信不疑,因為他見識過藍博魚力量的強大。十年的低調隱忍,似乎就為了今天的爆發。
“蕭若離,你若識相,還是老老實實說出寶藏的下落,免得吃不必要的苦頭。”
蕭若離冷聲道,“我若說了,你們會放過我。”
江古似乎不願欺瞞蕭若離,“你必須要死,你不死,可能誤了幫主大事。”
藍博魚的大事,什麼大事?殺害雲風城,稱霸雲霧城,甚而屠戮修行者,謀奪修行的方法?
這是一個大的陰謀,簡直壓得人喘不過氣。或許蕭若離此時的危局,不過剛剛開始。
蕭若離在衡量,究竟怎麼樣才能逃過這劫。裘令下令,“來人,將他們請出來,我就不信他的骨頭有多硬。”
裘令執掌刑堂,多少堅硬的人,都在他的手段之下慢慢軟化,他可不信,蕭若離有鋼筋鐵骨。
但凡鋼筋鐵骨,錚錚鐵骨,不屈傲骨,都在他的調教之下,變成軟骨。人的身體,似乎骨頭最為堅硬,裘令卻不這麼認為。他一直以為,人的心,才是最硬的,鐵石心腸比任何的骨頭都硬。你只要攻陷了一個人的心,也就俘虜了這個人,沒有例外。
道臨殿中因為藥材的灼燒,有些熱。蕭若離和南宮十二被扔在大殿裡,似乎任由他們宰割。
裘令冷聲道,“來人,去刑堂將刑具搬來。”
何勇啞然,裘令既然真的想用酷刑,來讓蕭若離屈服。可他深知,這個辦法沒有絲毫的作用。“三長老,不如將這二人交給小人,我一定讓他們說出寶藏的下落。”
此時,門外的守衛進來彙報,“長老,張統領求見。”
張勳、穆幽、周妄三人跟在身後,見道臨殿火光沖天,以為出了什麼事兒,便來求見。
“哦,來了多少人?”
守衛道,“稟長老,城衛軍已在幫外集結,似乎將我雲霧幫團團圍住。”
蕭若離長呼一口氣,這三個人還不算太蠢,總算知道找雲霧幫的麻煩。
“張將軍,長老正在商議大事兒,不宜見客,不要硬闖啊。”
三個人嗅到了異常,在蕭若離被轉移之前闖了進來。穆幽是一副冷冰冰的質問語氣,“你們這是幹嘛,蕭捕頭,你是否找出了兇手。”
蕭若離張口道,“你們小心一些,雲城主就是被雲霧幫害死的,現在,他們正打算殺我滅口。”
蕭若離的話,如同一顆巨石,在平靜的湖面上濺起驚濤駭浪。三個人稍微退後半步,小心提防著司空玄等人。
江古喝到,“神斷找不到真正的兇手,便拿我雲霧幫當替罪羊。火燒道臨殿,還倒咬一口。我雲霧幫和城衛軍一直都是兄弟之誼,你們若是聽他挑撥,就中計了。”
周妄道,“你說雲霧幫是兇手,那究竟是誰,你若說的出個所以然來,我便信你。”
蕭若離似乎不打自招,他的沉默,彷彿印證了江古的話。他只得皺眉,雲霧幫是有很大的動機。但究竟是誰殺了人,他竟完全不清楚。剛入雲霧幫,就掉進了陷阱,他根本沒有時間來查探。
付饒冷聲道,“神斷不過是浪得虛名,為了雲麓書院一個免考名額,就敢胡亂編造。真是有愧江湖對他的尊稱,簡直就是敗類。”
當你失誤的時候,似乎所有人都可以將罵名扣在你的頭上。你越是辯解,遭受的唾罵越大。這世界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的少。但你不能埋怨什麼,因為雪中送炭的,都是親人;落井下石的,都是仇人;人云亦云的,那是路人。
蕭若離唯有用沉默來面對,他只希望這三個人有人能看透,不至於被這些人忽悠。
即便是路人,也總該有一個擁有自己的立場,公平、公正地看待你的過失成敗,不至於跟著別人瞎起鬨,把你推向無盡深淵。
蕭若離希望有這麼一個人,這個人很有可能成為他們的救星。
穆幽很是失望地問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蕭若離嘆了一口氣,“沒錯,我確實沒有找到兇手,甚至我都不清楚,兇手在不在雲霧幫。”
江古沉聲道,“他無緣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