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光芒沿著繩子傳遞過來,付饒不防,持鞭的右手已鮮血淋漓。血幽老祖一出手,就奪去了付饒的長鞭,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奪去長鞭後的藍博魚將鞭子扔了回去,急促道,“快殺了我,我控制不住他了。”
付饒整個人如墜冰窟,“幫主,你這樣戲弄我們,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殺過來,好歹,我也是你的下屬。”
“呵呵,你們這些蠢貨,也想謀奪幫主之位,我就是耍弄你們。瞧瞧,你們一個個,多像小丑。”
嘲諷的話,讓司空玄等人臉色大變,司空玄握緊律月的脖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自我了斷,我放過她。”
真是蠢貨啊,藍博魚若是能自我了斷,還會求別人來殺他麼。
藍博魚的眼睛裡是一籮筐的憂慮,他握著拳頭,朝著自己腦袋錘了下去。
眼中再度變為紅色,拳頭被重重提起,然後輕輕放下,血幽老祖戲謔著,“真是一群蠢貨,你以為我會在乎這個女人麼。不過是玩玩而已,司空玄,你以為我不知道,她其實是你派來我身邊的麼。真是可悲,你的人,反倒向著我。”
司空玄臉色灰白,血幽老祖繼續挑釁著,“殺吧,殺了她,看看我能怎麼樣。我是會發瘋呢,還是會發狂呢,殺吧,殺吧,殺了眼不見心不煩。”
司空玄盛怒之下,咔嚓一聲,擰斷了律月的脖子。
她的眼中掛有淚珠,走的時候,是割捨不下的牽念。她知道,說這話的,並不是藍博魚,是那個惡魔。
此生,你能擁我入懷,吻我雙唇,納我於心,我便知足了。
她想喊出,卻怎麼也喊不出來。她只能在心底呼喊,藍哥哥,月兒先走了,月兒和姐姐在另一個世界等你,你要快來。
“不要。”
嘶聲竭力,痛側心扉的呼喊未能挽救律月的生命,滾滾熱淚盈眶,竟然從池子中一躍而出,朝著律月走過去。
司空玄等人發矇,為何前後兩個人,有這般大的變化,難道真是走火入魔了。他們一時之間拿不準,只有退。
藍博魚跪在律月旁邊,將他緊緊摟在懷裡,“月兒,你不是希望我抱你麼,我現在抱著你,你可以活過來麼。我喜歡你,很早就喜歡你了,並不是因為你是律音的妹妹,你也不是替身,我喜歡的,只是你。”
血幽老祖嘿嘿一笑,“為什麼現在才說這些話,是不是有些遲了,你若早些對她說,她不知道有多高興。”
是有些遲了,她一直以為作為替身活著,喜怒哀樂,似乎都跟律音有關,而她所獲得的呢,少的可憐。
“你閉嘴,若不是你,我怎麼可能開不了口,你讓我一個完全沒有未來,隨時都可能發瘋的人,如何去承擔她的愛,又如何能給她那些愛。”
血幽老祖冷冷道,“這倒是不能怪老祖我,我曾問你,願不願意加入血神山。你若加入血神山,便是我的弟子,我怎麼會奪你的軀殼。長生之路在此,你反而寧死也不入我宗門。”
藍博魚歇斯底里,“這就是你說的入血神山,一來就是殺了一城的人,這麼深的罪孽,你還妄圖長生。”
血幽老祖哈哈大笑,“修行是什麼?是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與萬物爭,逆天奪命,以他人之精魄養吾之魂魄。弱肉強食,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真是蠢笨到家了。”
藍博魚恨聲道,“你這樣的修行,我寧可不要。”
作為一個人,當有所為,有所不為,豈能與這些邪魔外道混為一體。
血幽老祖陰冷道,“現在,不要再壞我大事,你若執迷不悟,我讓你魂飛魄散,再也不能見到她。”
藍博魚詫然,“什麼,我還能見到她。”
“人死之後,在冥界往生一世,其後再度輪迴碧野,這就是規則。但你的魂靈如此弱小,即便往生,也記不得前世的記憶。但若是灰灰湮滅,那什麼念想都沒有了。”
血幽老祖成功抓住藍博魚的軟肋,藍博魚似乎不再反抗,“好,我殺了他們,你再接管身體,決不再阻撓你。”
眼中紅色徹底消散,這一刻反倒無比冷靜和理智,藍博魚冷冷瞥向司空玄,“你到現在還不信,我的身體裡有個惡魔。”
付饒大聲叱問,“藍博魚,不要裝神弄鬼。大長老,咱們四人聯手,就不信殺不了他。”
藍博魚不屑地斥罵,“你們真是一群蠢貨,我是怕鮮血。一旦鮮血刺激,我體內的惡魔就擁有強大力量,能奪走我身體的控制權。我千算萬算都想不到,你既然為了幫主之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