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博魚左手捂住心口,眼睛泛著紅光,“你別過來,別過來。”
女孩十分焦慮,“你的病又犯了?”
難怪這些年,藍博魚深居簡出,困守魚池,原來是生了這樣詭異的病症。司空玄道,“走火入魔,傷了根本?真是老天有眼,即便我不殺你,你離死也不遠了。我殺了你倒是為了你好,不至於成為殺人不眨眼的狂魔。”
司空玄拂塵揮動,捲起一個下屬,朝著藍博魚扔去。拂塵千絲萬縷刺入此人身體中,拉出之後,下了一場血雨,而這場雨,全都淋在藍博魚身上,玷汙了一襲白袍。
藍博魚怕血,這大概是走火入魔的緣故,血濺到藍博魚的身上,使得他的眼睛更加充血,整個人顫抖著,幾欲崩潰。
女孩大聲質問,“你們答應過,讓他痛痛快快死,不會折磨他的。”
司空玄攤手,“我是答應過你,可是他不束手就擒,我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殺了他,你大概也知道無名劍的厲害。”
雲霧幫的人還未上陣,便被司空玄的手段嚇得倒退。以自己人的血削弱對手,還真是不惜代價。
司空玄面如寒霜,“殺死藍博魚的人,封長老。若是敢臨陣不前,剛剛那人就是下場。
在司空玄凌厲的眼神之下,這些人持劍殺了過去。
藍博魚捂著胸口,右手牽動無名劍。一幀劍幕,從空氣中爆裂開來。被擊中之人,慘叫著,掉入魚池裡。食人吃肉的魚兒張著大嘴,一排排整齊的牙齒十分鋒利。有的魚兒,甚至越到人的身上,在空氣中,極其慘烈地撕咬。
藍博魚發出這詭秘一劍之後,整個人踉蹌後退,眼中紅光竟要將他的眼睛燒灼。
司空玄沉聲道,“就是現在。”
張勳、付饒、裘令幾乎同時衝了過去,這的確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付饒的長鞭,高高揚起,噼啪一聲,將亭子中的琴,連帶石桌劈成兩半。藍博魚閃身而過,避到亭子邊緣,欲要繞亭而出。
張勳的大刀猛然砍向他,刀光霹靂,將亭欄杆都砍得稀爛。這樣的刀法,若是砍在人身上,只怕立時被分成兩半。
藍博魚畢竟不是木頭樁子,雖然中了“綠無蹤”,且有些“走火入魔”,也還是利索地躲開了這一刀。
但正是這時的利索,造就了下一刻的遲緩。裘令的鐵筆扎進他的後背,帶起一蓬血肉。
藍博魚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啊。”
話音未落,鞭子,長刀,鐵筆再度刺了過來。
藍博魚捂著鼻子,似乎被強烈的血腥刺激到頭暈。他就勢一滾,也不顧背後的傷口,狼狽逃出亭子,到達池子邊上。
司空玄的拂塵凌空掃來,拂絲散亂地,厲嘯著,欲要至他於死地。
現在似乎到了絕境,要麼被拂塵穿入身體。司空玄的拂塵一旦扎入人的身體,連帶的能帶出內臟。一個人,失了內臟,自然活不了。
而另一條路,就是滾落池子中。池子中有駭人的噬人魚,剛剛已經有人驗證了,只要掉下去,頃刻間便只剩下骨頭。
真是有些自作自受,自己養的惡魚,反倒是要吃了他。
與此同時,付饒、張勳、裘令成三方合圍之勢,斷了他上岸的念頭。
藍博魚選擇了後者,他翻身滾入魚池之中,濺起高高的水花。
藍博魚浮上來的時候,眼中紅光已經消減,憎惡地看著司空玄四個人,其後,更加冷酷地望著女孩,對她的背叛不能釋懷。
噬人魚瘋狂地湧過來,撕扯著藍博魚的衣服,其後血水從池子中冒了出來,在有些光亮的院子裡,呈現出黑色。
噬人魚個頭不大,架不住數量多。魚兒幾乎將藍博魚全裹住,拉扯著沉入池子中。
司空玄靜靜凝視著池子,他已經夠小心了,但顯然有些過了頭。藍博魚就這樣輕而易舉,在只損失一些小嘍囉的情況下,就被殺了。
還真是該多謝藍博魚的魚池,以及這些詭異的噬人魚。
三個人圍著司空玄,裘令道,“恭賀司空幫主,除了一大強敵。”
付饒道,“司空幫主,現在藍博魚已除去,我們是不是要回去對付那位“神斷”。”
決不饒人,怎麼會放過蕭若離,在雲霧城街道上所吃的虧,被覃三抵著脖子的憤怒,當然不能不報。
張勳道,“恭賀司空幫主,不知幫主先前所說的話,可曾算話。”
司空玄微笑道,“當然算數,張勳你去掌控城衛軍,接下來,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