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黴,尚大人的傻侄子,累得我們兄弟這麼辛苦。”有人笑道,“一定是看上了某個小姑娘,不然怎麼會往蓉大人那裡跑。”又有人戲謔道,“小明可要小心了,你的字沒學成,小雯被別人追走了怎麼辦,今天,我可看見小雯給送了兩次飯。”“誰說不是呢,那是尚大人的侄子,聽說字寫的不錯,還要往宮女堆裡跑,一定別有所圖。”
門外有個少年急衝衝跑進來,“來了來了,大家別說了。”有不服氣者道,“來就來,誰還怕他呢。”有人提醒道,“可不要因為口快,被古管事穿小鞋。”夕遙進來的時候,整個房間裡反而靜悄悄的。屋子裡有十二張床,這些少年有的在整理衣櫥,有的躺在床上,但毫無例外,都用餘光打量著夕遙。
夕遙問道,“我的床是那一間?”先前被稱為小明的少年指了指最裡間,看著窗戶的床,“那一間。”夕遙將雪花膏拋給他,“接著,謝謝了。”他老實執行了蕭若離的吩咐,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假裝呼呼大睡。有少年咂舌,“看來,真的把他累壞了。”
少年湊過來,藉著依稀的燈光,打量小明手中的雪花膏,“誰送的,是那些宮女,你們猜猜是誰。”“我猜是小雯?”小明臉色不好看,搖了搖頭,“不會的,不是小雯。”少年嘻嘻笑著,“明天問一問就不知道了,我聽說那些宮女說,這小子是為了小琪去的。所以小明,你根本不用怎麼擔心的。”
夕遙細心聽著他們的話,這些少年明顯比蕭若離他們青澀而又快樂的多。雪花膏是小琪送的,但他用不著,所以隨手拋給了小明。少年們嘻嘻哈哈笑鬧地累了,也便紛紛倒頭就睡。待他們睡著之後,夕遙翻了個身,吶吶自語,“靂揚渙究竟跑哪裡去了,都兩天了,還沒來找我們。”回答夕遙的,是手臂上傳來的嘶嘶聲。
夕遙笑了笑,“小懶,你說你去找。”小懶發出確定地嘶嘶聲,夕遙卻不怎麼同意,“這裡,有強大的修行者,很危險的。”小懶回道,“不怕,我小心點,別人發現不了我。”夕遙點頭,“那你一定要小心,碰到相思頂上那樣的人,有多遠躲多遠。”小懶的能力跟他一樣,都是吊半子的,並不十分可靠。
寅時的時候,少年們睜開朦朧睡眼,穿好衣服,開始一天的工作。夕遙依舊裝睡,蕭若離說的很明白,不要去的那麼早。少年們也不好叫他,尚大人的侄子,當然能享受一定的權利。他們雖然為此而感到嫉妒,對此感到鄙視,還是不和夕遙衝突。他們的生活環境教會了他們,什麼是尊卑上下。
到了辰時,夕遙才施施然起床,學著少年們,洗臉洗牙,然後按蕭若離的示範,耷拉著雙手朝著蓉大人的屋子走。昨天放假的大媽們已經回來了,正在洗早膳後收回的碗碟。見夕遙進來,吳嫂擔憂地道,“孩子,你的手沒事兒吧,你怎麼還來,蓉大人不同意,你就用再大的心,也沒用有的。”
夕遙笑了笑了,“謝謝你,吳嫂。”他學著用他人一樣的稱呼,而且禮貌的說了聲謝謝,他能感覺到,這個女人是關心他的。他繼續朝著屋子走,宮女們都紛紛朝著他望過來,蓉大人抬起大臉,一副不可置信,冷冷道,“手疼麼?”夕遙不疼,口上卻倒吸涼氣般地道,“疼。”蓉大人發火,“疼你還來,想要更疼麼。”
“我說要留在這裡,就留在這裡。”夕遙的固執讓蓉大人無可奈何,蓉大人嘆了口氣,“我怕了你了,小琪,他歸你管了。”眾人的眼光刷刷刷落在小琪身上,小琪手足無措,“大人,我不行啊,我的事情很忙。”蓉大人笑了笑,“就是因為忙,我才派個人幫你,這可是對你好。行了,趕緊做事,你,好好跟他學。”
夕遙乖乖地站在小琪身邊,“對了,還沒有謝謝你的雪花膏。”周圍的宮女都詫異地看著小琪,小琪罵道,“什麼雪花膏,瞎說什麼,去把屋外的紙抱進來,這裡的不夠用。”夕遙示意自己耷拉的雙手,“對不起,我的手動不了。”他可是要裝成病號,怎麼能去幹繁重的事兒。小琪沒好臉色,“我也怕了你。”她匆匆走出去,夕遙亦步亦趨,惹的屋內一陣大笑。
小琪雖然生氣,還是認認真真給夕遙講解。她們的工作,便是按照單子,給貴人送飯。然後收回碗碟,詢問貴人們下一頓想吃什麼。回來之後,碗碟交給大媽們清洗。他們對單子進行匯總,然後交給廚房,廚房按單子炒出菜的份數。到了飯店,他們按單子裝好食盒,標記好送的地點,按照地址送飯。閒暇的時候,便是對貴人們的單子進行單獨匯總,記住他們的飲食愛好。在詢問他們意見的時候,好做出推薦,能符合貴人們的口味。而蓉大人,十分用心,能記住許多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