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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卻會因為某一個人而變得怕死,

他的腦海中浮現呂輕音的身影,這似乎是最後一次想她了,因為,半月追魂刀給他判了死刑,控刀的彭昂也給他判了死刑。

第269章 爆發(上)

但真正判刑的人,卻大聲道,“彭昂,先別殺他,我有話問他。”

呂輕侯發話了,彭昂的半月追魂刀擦著齊風的頭皮飄過,回到他的手中。

爆熊高興地將齊風拖往相思亭,他的鮮血,畫出一條明豔的紅線。

呂輕侯看著面色蒼白的齊風,沉聲發問,“我姐姐呢,你們把她帶到哪兒去了。”

齊風的腦中再度浮現呂輕音的身影,她的弟弟,已經不需要他來手下留情。而他,能求著她的弟弟饒過他麼,他不能。

他這一生從來沒有求過別人,也更不能用呂輕音來要挾呂輕侯。

“她在府北城,很好。她本是要來的,我沒讓她來,這件事兒了了之後,你替我告訴她,是我退縮了。”

她若知道他的死訊,該有多傷心。還是以負心人的角色,留給她最終的印象吧,她可能會恨,那至少比純粹的痛好些。

呂輕侯什麼都懂了,他揪著齊風的脖頸,沾染到領口的鮮血,“你······。”

他讓呂輕音留在府北城等他,呂輕音就果真留在那裡等他,無論心裡多擔心。她都堅信,齊風能夠將呂輕侯平安帶回來。但她從來沒想過,他年幼的弟弟,會將她戀人的生死操控在手中。誰能想到,呂行簡會給呂輕侯增加這麼大的籌碼。

呂輕侯只憑借齊風的一句話,就已經確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他的姐姐,愛上了這個人,而這個人是不漏閣的人。

他的父親,在巨大的變局時,要去做一件危險的事情,都會摟著他母親的肩膀,鄭重承諾,“放心,我很快回來。”

他的母親,雖極度擔心,萬分惶恐,還是在家裡耐心等候。她秉持著,我不能幫你的忙,就絕對不會替你添亂。

呂輕音當然受了母親的影響,所以齊風讓她留下,她便留下。

呂輕侯掙扎著,是否趁著他們相愛的時間不長,快刀斬亂麻,直接殺了他。但他又無比清楚,他的姐姐,柔弱的外表下,有著和他母親同樣的堅強。

爆熊看出了呂輕侯的殺心,“公子,要不要殺他。”

呂輕侯仍在猶豫不決,殺,還是不殺。

“不需要殺。”樓千層道,“留著他,你看他們都拼命了。再說,他這個狀態,即使不殺,他也會死。”

一個人的血,總有流乾的時候。他雙腿和脖子的血,依舊流淌著,使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不再有一絲血色。

他們確實拼了命,最先爆發的,是徐遇雨。

徐遇雨明亮的眸子不再明亮,而是一種極為深邃的陰鷙,“是你們逼我的。”

他自傘中掏出一根漆黑如墨的柺杖,這根柺杖都認識,徐向西的成名暗器。他操控暗器機關,柺杖分化萬千,呼嘯著朝著獨腿而去。

獨腿揮動單拐,舞得密不透風。與飛馳而來的刀片碰撞出如煙花一般的火光,在陽光中迸射出光華。

但獨腿不知道一件事情,這一擊分化萬千,越遇打擊,則分化越多。

當他將刀片都擊飛後,他才驚詫地發現,這些刀片越來越小,越來越密,最後化為細如牛毛的針。

越小的東西,需要的空間越來越小,獨腿雖然柺杖使得好,但人會疲累,漏洞會大。

這針最後全部嵌入了獨腿的身體裡,隱隱約約看見連線針頭的針線,密密麻麻如蛛絲。

獨腿面目全非,他的獨腿再也站不起來,他的單拐也不能再飛舞起來。

殺掉獨腿,並非沒有付出代價,不然,他早就使用了。現在,他的腹部,已有鮮血沁出,後背有三刀深可見骨的傷口。他頂著大黑傘,被撞飛數十丈遠。

張小英的最後一支爆裂箭,在傘面發出激烈的爆炸,卻沒能將大黑傘炸燬。

徐遇雨站起來,眼中如同餓狼般泛著幽光,圍攻的三人,已經死了一個。他雖然受傷,但對方更加難以在限制他。他提著大黑傘,步履蹣跚地朝著蕭白衣走去。他說過不殺蕭白衣,但必須要將他打殘,不然,依舊會干擾他。他要殺徐其淺,不會再留情,決絕而果毅。

凌雲和汪明月也拼了命,他們合擊之術,竟然完全無視血玫瑰,而是全力擊向南霸天。

他們只一個眼神交流,就會了彼此的意,所以南霸天猝不及防,血玫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