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好殺的?
刀疤臉打了個圓場,“當然是殺四不漏,我等怎麼敢對呂公子不敬。”
血玫瑰道,“四不漏有四個人,我們這麼多人,到底誰對付誰,得分好了。不管你們這些色中餓鬼怎麼選,這個小賤人,歸我。”
獨腿指了指徐遇雨,“我要他的命。”
蕭白衣指了指徐遇雨,“我要他的眼睛。”
徐其淺也指了指徐遇雨,“我要他的那把傘。”
這三個人的目標,竟然都是徐遇雨,徐其淺更是笑道,“如此正好,我要他的傘,你要他的眼睛,而你,要他的命。既不衝突,又可以合作。”
四不漏中最難對付的,一定是徐遇雨,因為誰也不知道,出自徐家堂的這把廢傘,究竟有什麼樣的能力。
很多時候,未知的東西才是可怕的,即便它很是弱小,也能讓人心理上產生巨大的壓力。徐遇雨的眼眸發冷,“徐其淺,是你徐家堂逼我的,這一次,我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他至少三五次饒過了徐其淺的命,可是這人不知好歹,反而變本加厲,這一次,他決然不會再留情。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留情就是在浪費自己的命。而命,一旦開始浪費,便很快就會死亡。
文霸天大刀橫指凌雲,“他是我的。”
這五個人都有明顯的目標,剩下的刀疤臉和獨眼倒是沒有深恨之人。
刀疤臉向獨眼打著商量,“獨眼兄,我們一起對付剩下的這個如何?”
他們可是親眼所見,齊風衝出山道,並於山石上擊敗彭昂和張小英。雖然呂輕侯的嫡系下屬,在他們眼中,不堪一擊,但能如此快速反應,也有足夠的本領。
齊風充滿了鬥志,這種鬥志像火,像烈日,足以焚燒一切,由不得這二人輕視。
徐遇雨很冷,冷若冰霜,徐其淺完全惹怒了他,他持著大黑傘,彷彿深不可見的黑夜。
凌雲的右手無名指和小指斷裂,但他的人依舊如一座山,無比沉穩。
最凌厲的當屬汪明月,這一次險境,由她的一意孤行導致。她的人如手中驚鴻劍般,勢必要一劍驚鴻。
第265章 各自為戰(上)
他們都找到了自己的對手,又或者說敵人已準備好了戰術。
四不漏似乎忘了一個,但敵人卻沒有忘。文霸天皺眉對著山道大石頭上的人影道,“吳乘風,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吳乘風的武功高絕,比在場的這些江湖中人都要高,在山中,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掉凌雲、汪明月、和齊風,但他沒有動手。江湖上已鮮少有人知道“息風”最後一戰的始末了。
“你管的著老夫?南霸天,你若怕了他,就趕緊夾著尾巴逃跑,老實做人。”
南霸天滿臉怒氣,凌雲已受了這麼重的傷,本是乘人之危,若還不戰而逃,在江湖上,絕無立足之地。但吳乘風的態度曖昧,誰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就連呂輕侯都有些忐忑。
這個世界上,好人一般喜歡好人,惡人一般喜歡二人,這便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但吳乘風這人,是壞人,壞的不能再壞的人。他統領的風息組織,不管好人壞人,只要有利益可得,那就照殺不誤。
他既不喜歡好人,也不喜歡壞人,他只喜歡自己。在“息風”戰役中,好人也要殺他,壞人也要殺他,只有自己才救自己,所以他便只喜歡自己。
這些人大多都是無生大牢裡放出來的,他們本以為可以抱成團,推舉吳乘風為領袖,甘願做他的小弟,可是吳乘風不屑於顧。
他們口頭說,是謝弘揚的特赦令放他們出了無生大牢。但其實,心裡很怕。在天毅王朝,謝弘揚遠遠做不到隻手遮天。莫說謝弘揚,就連天毅王朝的皇帝也辦不到。
放他們出來的時候,獄長大人不在。無生大牢兩任獄長大人,盡皆追拿血幽王。這張特赦令,沒有經過無生大牢的贊同,而是對牢中小吏施壓,不得不放出來而已。
與血幽王相比他們只能算是小蝦米,就算吳乘風也只能算是稍微大一點的魚。如果血幽王被抓回,第一任被公認身份的陳尹,陳大獄長,會就此善罷甘休麼。
不會,哪怕謝弘揚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也不會有絲毫妥協。
陳尹出自司相部的司諫司,他剛正不阿,直言不諱,哪怕帝王有過錯,他也不會半分猶豫,直言敢諫。
這樣的人,無疑是討厭的,當年出了個呂相,承豐皇帝就夠頭疼了。所以,問及誰能夠擔任無生大牢獄長大人的時候,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