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回來。
天府城的北面,是一個天然的港口。當年拆三山建六城的時候,首先拓寬的是聖心湖水位,在六城邊建立港口。天府城港口,整整齊齊排列著船隻。左邊船隻進港,右邊船隻出港。
夕遙這是第一次見聖心湖,在天府城港口這裡,根本看不到湖的盡頭。聖心湖有“內海”之稱,面積很大。在遠處的湖面上,有巨大的風吹起,將一座城池頂了起來。那股只下而上的風捲四周,是隔得很遠的巨大石柱。
冬日的湖面,有霧氣朦朧,看的不是很清楚。
盧明拍了拍夕遙的肩膀,“夕遙,有空來天同城,司騎部的大門永遠為你開啟。”
盧明還是不死心,想要招攬夕遙,但夕遙只是以為對方邀請他去做客,笑呵呵的答應,“我一定會去的。”
他已經答應很多人,要去很多地方,臨天山,浮空城,雲麓書院。
盧明交了銀子,登上船隻,待船隻駛入聖心湖,消失不見後,他才回頭。
他回頭的時候,驚詫地發現一個熟人,這個熟人與管理船隻的官員激烈爭吵著。
“靂揚渙,你怎麼還沒有回浮空城。”
靂揚渙的臉上怒氣顯而易見,背上揹著個人,深深籠罩在黑袍裡。
“你不是去相思山,送死了嘛,怎麼還能回來。”
夕遙也不管他話語的諷刺,緊張道,“你還沒有回浮空城,呼延昭的詛咒怎麼辦?”
他走過去,掀開背後的黑袍一角,震驚的無以復加。這是一個風燭老人,奄奄一息,彷彿隨時都會斷氣。但從他的氣息判斷,夕遙知道,他就是呼延昭。
“詛咒怎麼發動的這麼快,他們不讓你回浮空城麼?”
他們當然是大皇子和二皇子,這兩個人買通天府城的官員,處處給靂揚渙難堪。
“若不是鍾定寫的那些藥方,阿昭恐怕都熬不過昨夜。”
“鍾定,你碰到陸詠和陸輕輕了。”
在天府城,他們連住宿的地方都找不到,兩位皇子對於天府城的把控,還真是嚴密。“在大街上碰到了陸詠,便住進了他們的客棧。”
“那趕緊回去找鍾定,讓他繼續寫藥方。”
靂揚渙搖頭,“沒用的,鍾定的藥方,救不了阿昭,必須前往浮空城,找司醫司的人。”
夕遙皺著眉頭,“他們不讓你走?”碼頭上,掩人耳目的役夫,其中不乏高手。硬闖,靂揚渙的土行之術,在聖心湖邊發揮不出什麼威力。以身份威壓,這些人全部裝傻充愣,概不理會。
“走,還是回去找鍾定想想辦法。”
硬闖過去,夕遙也不在行,半心湖的靈氣不足,發揮不出大的術法。
回到客棧的時候,碰到了凌依依,凌依依見到夕遙有些高興,“你怎麼來了,對了,你們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們去浮空城麼?”
靂揚渙不再憤怒,無奈道,“他們不讓我上船。”
凌依依氣憤難當,“豈有此理,人命關天,竟然不管不顧,我這就去找他們。”
夕遙攔住凌依依,“要去,也叫上你叔叔一起去。”
凌依依雖然有著極佳的潛質,可是連風字元都還未寫出,根本不可能闖過去。若有陸詠的困字元幫忙,倒是輕而易舉。
凌依依嘆道,“可是我叔叔和鍾定去應付鍾家老古董去了,不知道什麼回來。”
“那你快去叫他回來啊。”
凌依依為難地看了看呼延昭,“不行,我不能去。叔叔就是怕我去壞事兒,所以才不帶我去的。”
“先把他扶到房間裡去,我想想辦法。”
夕遙將他們兩個一股腦攆出去,然後呼叫半心湖的靈氣,緩緩進去呼延昭的身體,驅散詛咒之力。
但靈氣被詛咒之力吞噬,反而更加強大。夕遙趕緊斷了靈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詛咒還真難對付。
他頹然走出房間,靂揚渙和凌依依便知道情況不好,“我沒有辦法。”
似乎只有鍾定開的藥方,才能夠稍微克制詛咒的發作,現在也只有等陸詠和鍾定回來。
幸好的是,他們二人沒過多久便回到客棧,鍾定的臉上說不去的疲憊。他昨夜一晚都在寫藥方,來緩解呼延昭的詛咒。而今天,一大早起來,又要去忽悠他的爺爺。
鍾老先生被忽悠回了雲慈城,鍾定總算鬆了一口氣。能拖一時,便是一時。他拿著陸詠得來的假通知,騙過了鍾去病。這一次,鍾定跟陸詠回池州驚陸山莊,可不是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