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給家族丟盡了顏面。”
火靈靈跪在地上求饒,“師姐,你放過我們吧。”火瀲灩冷冷道,“我可以不懲罰你,甚至可以保住你的孩子。”火靈靈連忙道謝,被火瀲灩無情打斷,“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直覺告訴火靈靈,這個條件的代價很大。
火瀲灩道,“你不再做至善院的學生,進我傷情別府,做一個使女,從今往後不再見金家那個人,這個孩子,隨你姓,如何?”火靈靈只感覺到天旋地轉,五雷轟頂。還未等她緩過勁來,火瀲灩的手搭在她的腹部,“你要考慮清楚了,我這樣一按下去,這個孩子可就沒了。”
她似乎已經沒了拒絕的餘地,淚水沿著兩腮肆意滑落。一切都是為了孩子,白字,你若是知道,也該同意吧。對不起了,我們雖然不能相守,可好歹也保住了性命,而且保住了孩子,不是嗎?
第519章 雷牢探視(上)
在接下來三天之內,發生一件大事情,格物院的大齡學生金白字,穿過中院,在上院傷情別府中吵鬧著,要見自己的妻子。傷情別府的一個雜役,便將他輕而易舉打倒在地,踐踏了他所有的尊嚴,並威脅到,“小子,你若敢再來,我便要你的命。”
雲麓書院有章法,學生子弟的生命,是被保護的。但這不包括尋釁滋事。若金白字再次強闖傷情別院,即便被殺了,傷情別院的主人,或許也只是受到一番訓斥了事,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懲罰。在這個看是一片和諧的書院,其中蘊藏的,還是一個至為淺顯的道理,誰的拳頭大,誰便有理。
這於當事人,或許是天塌地陷的事情,在其他過客眼中,只不過是一件新鮮的談資。金白字的沉默寡言,默然修行,讓談論的人興致缺缺。他太膽小,鬧出的風浪動靜太小,就這樣被打斷脊樑,失卻勇氣了。還是說,默默修行,等拳頭大了之後,再打回來。
火瀲灩的名字,開始為眾人熟知。二十年前進入雲麓書院,天縱奇才,火系功法卓絕,如今已是火院的精英弟子。這樣的弟子,其修行的速度,無疑是很快的。金白字想要打敗火靈靈,奪回他的妻兒孩子,看來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
三天之後,也是夕遙出獄的日子。顧小顧,鍾定,張懷都在外間等候,雲飄飄也在不遠處注視著這裡。對於一個囚犯來說,人生最大的安慰,似乎就是出獄的時候,還有人會接,還有人願意接受。夕遙不是一個囚犯,可有這樣一些個的朋友,倒是很幸運。
但是到日薄西山的時候,夕遙還是沒有出來。張懷上前質問,“杜鐵面,七日之期已到,你該放人了。”杜鐵面還是雷打不動的棺材臉,其上帶著百分之百的戲謔,“七日之期是到了,可是他犯的可不是一宗罪,而是兩宗罪。”
杜鐵面拿出一卷書令,“今有忤逆弟子夕遙,殘殺雲麓珍獸十八頭,罪責難逃,罰入雷山牢房十日。”聽著從山腹之中傳來的雷霆之聲,杜鐵面帶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們聽,雷聲已經響起了,不知道有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鍾定面色蒼白,顧小顧扶助他,“定哥,怎麼了?”鍾定咬牙道,“夕遙有危險,藥字元已快支撐不住了。”張懷聞聽之後,右手平指,“杜鐵面,你放不放人“杜鐵面冷冷道,”我若放人,還不如叫我,杜軟面。”
“那我就將你打成杜軟面。“張懷沉聲道,”你們兩個退後。“看自己的老師確實要發飆了,顧小顧拽著鍾定,向後退去,不巧碰到了雲飄飄。顧小顧詫異道,”你來幹什麼?“雲飄飄盯著殺氣肆掠的環境,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隔得有些遠,未聽得真切。“夕遙被關入雷山牢房,老師現在正跟杜鐵面理論。”這哪裡還是理論二字可以說的,杜鐵面冷聲喝道,“張懷,你竟敢攻擊刑殿?”張懷喝道,“當年,我連鎮妖塔都攻打過,你一個區區下院刑殿,算個什麼?”
劍氣凌霄,自張懷頭頂飛出一縷金光燦燦的劍,在他前走之時,劍刃朝前,突然分化萬千。杜鐵面臉色灰白,“一念千萬劍?”這便是曾經劍院精英弟子張懷的成名之劍,一念千萬劍。此人與如今的劍院首席雲傑,並稱為劍院雙英,不分軒輊。
杜鐵面用盡全身功力,在周身形成光幕。卻如同紙屑般轟然破裂,千萬劍凝而為一,懸在杜鐵面咽喉三分之處,“殺你,輕而易舉。”這個人,在當年鬧出那麼大動靜之後,還能被釋放而出。便是因為他殺意殺氣重,卻能剋制一人不殺。
哪怕他攻打鎮妖塔,也是隻傷不殺。後失敗被擒,多虧劍院問劍先生斡旋,落得了個幽禁十年,出來之後,尚能在下院當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