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半人神色不安,還真怕就如先前一般意氣用事,頭也不回沖向索道。史柄臣沉聲道,“只要不聽他的,一切好說。”他和顧小顧二人,從一開始就犯衝。
夕遙看看顧小顧,坦然道,“這次不聽他的,連先生,您看,怎麼才能透過這九峰連鎖?”連五皺著眉頭,“這九峰連鎖,考驗的是膽量,勇氣,耐力,應變能力諸多因素。看著鐵索的長度,既然是九峰,必然很遠。鐵索絕對沒有這麼簡單,肯定有些機關。”
是啊,雲麓書院的升院考核,次數很勤,但難度絕不小,想要透過,沒有那麼容易,連五道,“我們二十二人,只有我開闢了丹田,我居中策應,你們看如何?”夕遙點頭,連五居中策應,確實是最好的選擇,“那麼,誰來打頭陣?”打頭陣這個人,至關重要,必須要摸清楚鐵索前方的狀況,第一個面臨機關。
史柄臣沉聲道,“我來吧。”夕遙點頭,“這個位置,至關重要,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大家齊心協力才能成功。”最大的障礙,或許便是顧小顧和李季節,這二人怕高。鍾定道,“我帶著顧小顧,也走中段,有人受傷,我也好就近照顧。”夕遙點頭,“我帶著李季押後,大家儘量拉開一些距離,還有動作要輕,這鐵索怕是很容易晃動。”
戰略部署過後,史柄臣第一個躍上鐵索。雙手扶住上面的鐵鏈,雙腳踩在下面的鐵索,弓著身體,一步一步朝著鐵索另一頭走。“齊小慧,這鐵索間隔多遠,晃動最弱,你來指揮。”齊小慧睜大眼睛盯著晃動著鐵索,“上。”按照齊小慧掐算的時間間隔,一個個上了鐵索。
顧小顧渾身哆嗦著,鍾定就在他身邊,“小顧,別怕,不要看下面,你抬頭看,漂亮麼。”清晨的薄霧籠罩著山澗,在山頂上,有若隱若現的紅色磚瓦,在綠色樹叢裡捉迷藏。”顧小顧分散了注意力,“定哥,這是上院麼?”“這應該是中院,上院還在群山深處吧。”
眾人掛在鐵索上面,緩慢移動,鐵索被拉得筆直,卻仍在風中搖擺。夕遙將李季扶在鐵索上,“李季,來雲麓書院可曾後悔?”李季道,“不後悔,在雲霧城,所有人的瞧不起我,可是在這裡,我雖然什麼都不會,你們都不苛責我。”夕遙指了指前面,“咱們慢慢往前走,其實人活著,別人看不起你沒什麼,關鍵是自己不要看不起自己。”
他們都有自己的方法,來分散別人的注意力。眾人走在鐵索上,偶爾說兩個笑話,氣氛活躍,十分舒心。在這般高強度的環境下,必須要學會調節自我,這樣才能安然。眾人雖然看不到鐵索的盡頭,可這般輕鬆地行進,最終必然會到達終點。
可是這九峰連鎖,哪裡有這麼簡單,“停下,快停下。”前方急促的叫喊聲,讓所有人的心眼都提了起來。他們緊緊抓住鐵索,驚疑不定地等候前面的訊息。史柄臣惶急道,“快,快點向我靠攏。”其餘二十一人帶著疑惑的表情,快速地朝著前方靠攏。
眾人彙集在一起,原來第一座山峰已經到了。鐵鏈的一頭嵌在山峰之上,另一條鐵索連著對面的山壁。夕遙問道,“怎麼了?”由於人都擠在一堆,鐵索都被壓彎掉。史柄臣指了指天空上,“抬頭看。”
眾人抬頭一看,遍體生寒,那是一隻雙巨大的眼睛,冰冷地看著他們。金黃的喙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劃破了晨霧。
夕遙嚥了口唾沫,這麼一隻大鳥守在這裡,誰能夠透過?“別怕,這隻鳥,恐怕是嚇唬我們罷了。它若要是動手,我們只怕全都成了爪下亡魂。史柄臣,慢慢往前走,儘量穩一點。”史柄臣邁動腳步,“大家都跟上,我們只要到達峰下,這隻鳥就看不見我們。”
想法是美妙的,這隻巨鳥守在這裡,肯定不是擺設。它突然站了起來,張開巨大的黑色翅膀,一時間,竟然連光都遮住了。它的雙翅,開始慢慢扇動,空氣被攪起巨浪,鐵索在這浪花之中嘩嘩作響。夕遙大聲吼道,“停下,快停下,抓緊鐵索,它想將我們吹下山崖。”
狂風吹得鐵鎖嘩啦啦作響,夕遙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牢牢扣住李季的手,在鐵索上飄蕩。兩根鐵索,在狂風吹拂之下,再也無法保持住平衡,中間的縫隙愈發擴大。有人驚叫著,只能抓住一根鐵索,完全不能站立其上。“啊,救命,一個人被吹著牢牢飄了起來。”
所有人都嚇得面如土色,完了,肯定掉落山崖了。但出人意料的是,那個高大的少年,一手抓住鐵索,高高蕩了起來,拽住了那個人的腳,倒掛著。他尖叫著,“救命啊,救命,師兄,你可千萬別鬆手。”一個人,在狂風中能夠不墜下去,就挺難的。他猛的一聲大吼,竟將他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