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便是盡情狂歡的時刻,這樣可以很好的放鬆,以應付接下來的冒險。
男人們走入了勾欄,賭坊,而女人卻沒有什麼別樣的放鬆方式。唯一能讓花娘感覺到輕鬆的,便是沐浴。當溫水流過嬌嫩的肌膚,就好似情人的手,讓整個人都覺得舒爽。
這個年紀的女人有過情郎,而且不止一個。男人們在喜歡的時候,給女人灌著甜言蜜語,在背叛的時候,卻絕情得比頑石還要堅固,甚而比尖刀還要鋒銳。所以她下定決心,不再相信男人,依賴男人,轉而只靠自己。
來腐屍沼澤冒險當然有不得不來的理由,不然誰嫌命不夠長,究其原因,還是因為男人。
女人長成她這個樣子,實在有些招蜂引蝶,一不小心,又惹上了一個惹不起的男人。既然惹不起,那就躲,有多遠躲多遠。
但是躲顯得有些窩囊,不就是打不過他麼,總該想個法子打贏他,白靈果就能夠令她揚眉吐氣,所以來參加這一次的沼澤冒險。
她甚至連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對於比自己弱的男人看不上,對於比自己強的男人,她又不甘心當附庸。要找個與她旗鼓相當,簡直比找三條腿的蛤蟆還難。
說什麼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說什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以為在東華門考過一次,便弄得文鄒鄒的,誰不知道是個江湖莽漢。
這些老掉牙的東西,老孃在憐香閣豔冠天下的時候,不知見識過多少。用的著在大俠面前秀那三腳貓的功夫,去騙騙那些小姑娘還行。
總有一天,老孃要將你那張笑臉揍個滿地花開。想著想著,竟然笑了起來。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響起,她啐了一口,“噁心的臭男人,以為裝著斯文,就想騙老孃上當。”
“你是花娘,可不是我的老孃,不是你叫我來的麼。”
這小子耳朵還挺尖的,她打算好好修理修理夕遙,“進來吧。”
夕遙推門進來,見花娘整個人沁入水中,只腦袋露在外面,“你怎麼泡在水裡。”
“洗澡都不懂,你難道不洗澡的?”
“什麼是洗澡?”夕遙還真從來沒有洗過澡,仙人不染塵埃,哪裡需要洗浴。
她拋了拋媚眼,“要不一起洗。”
“我是來讓你給開苞的,不是來陪你洗澡的。”夕遙仍舊對童子雞,開苞,耿耿於懷。此時,他當然知道開苞是什麼意思,毒眼衝入一個小女子的閨房,大叫著,“小娘子,今天本大爺來替你開苞。”然後傳來悉悉索索的震動聲,原來開苞,就是動物所謂的交配。
真是豈有此理,活了五百年的蓬萊仙人,居然被一個小女子給調戲了。男女大防,防的是女人,夕遙覺得自己不應該怯場,那有損爺們氣概。
“想開苞,那就必須洗澡,你長這麼大,都沒有洗過澡,誰知道乾不乾淨。”
“我可乾淨的很,倒是你乾不乾淨,就不知道了。”
這一句話徹底惹怒了她,髮絲中潛藏的細針,突然朝著夕遙激射而來。叮叮叮,被夕遙的法衣全部格擋下來。
“你要是乾淨,怎麼還要洗?”
“老孃跟你拼了”急切間,她竟然站了起來,木桶齊腰高,但上面的綺麗風光一覽無餘。好死不死的,門外居然傳來一聲噗嗤聲,明顯是被水嗆到了。
夕遙滿臉通紅,捂著眼睛就跑了出去,還嚷嚷著,“太兇殘了。”
虛淵嘴上殘留著水漬,附和道,“確實是兇器。”
“你先幫我頂頂,這女人瘋了。”虛淵有站在這裡,繼續看熱鬧的本事,他可沒有,所以,決定跑到冒險船上躲一宿。
花娘穿好衣服衝出來的時候,虛淵正在插嘴。
“那小兔子跑哪裡去了,剛剛在門外偷窺的人是你。”
“我在喝茶,一不小心嗆到了而已,這麼遠的距離,誰看得清楚你胸前的那朵梅花。”
花娘羞憤交加,這還叫沒有看見。手裡的暗器一股腦朝著虛淵拋射過去,虛淵腳下生風,連衣袂都沒有沾到。“太慢,要是有你穿衣服的速度那麼快就好了。”
瘋了的女人是可怕的,抽出長劍,一頓亂劈,不把虛淵剁碎了,就絕不罷休。劈斬之間,虛淵連影子都不見了。她費力的喘氣,這個神秘的劍客不是她能夠對付得了的。認清現實,便發了瘋地尋找夕遙,夕遙確實比較好對付。
一個影子從黑暗中走出來,深深籠罩在黑袍裡,看不見相貌。偷窺的人不止一個,就連虛淵和夕遙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