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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奶奶的,這登山還要等時間,有完沒完。”

“年輕人,小聲點,那是荊國驍騎營的官兵。”旁邊一個先生好心提醒。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官兵居然圍山。”

“聽說有洛國來的奸細逃到雨花山中,驍騎營的官兵正在捉拿。”小書童免費奉送訊息。

虛淵拉著夕遙,就往外走,“這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還看個什麼花雨。”

轉個彎,到山腳下,拉起夕遙,梯縱之間翻過懸壁,站在登山的大路上。

“喂,山頂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樹枝上的那個鳥兒好像很惶恐,“好可怕,那兩個人在山頂打起來,千萬不要去。”

“它說什麼?”

“山頂上有兩個人在決鬥。”

雨花臺可不是什麼決鬥的好場所,細雨會干擾人的反應。如果遇到雨絲成線,升騰水霧,簡直就和瞎子一樣,十層功力只能發揮出個三四層。

“走,去看看。”

驍騎營充當守衛的決鬥,決鬥雙方的身份絕不簡單,只盼趕到山頂的時候,決鬥還未落幕。

時值三月,紫荊花開,雨花山上開始飄起毛毛細雨,紫色花瓣飄散空中,形成獨特的雨花勝景。

雨花山的雨,更密更急,紫色花瓣更加絢爛,庭外站著一個人,任由紫色花雨落在衣袍上。花瓣留在衣服上,冷雨沁入身體,“他什麼都沒跟你說。”

雨花亭裡有兩個人,男人躺在女人的懷裡,她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面頰,就像是撫摸一個熟睡的孩子。亭中滴落的血液,就像是綻放的異色紫荊花。

“他又該跟我說些什麼?”

庭外的男子並不回答她,“既然他什麼都沒有說,就是不想你知道,你走吧,山下的驍騎軍不會為難於你。”

她的眼神空洞毫無神采,“天地之大,我又該去哪兒。”

“黃泉、幽冥、地獄。”他竟然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那就是讓她去死。

她也幽幽一嘆,似乎除了死這一條路,實在沒有什麼值得眷戀的東西。

“你難道真不想知道,我哥哥沒有告訴你的那些話。你們因在雨花臺相識,又在雨花臺了斷。但該死的其實不是他,是我。”他開始說出那些她並不知道的隱情,而死寂的她正傾聽著。

“封易是我的人殺死的,知道麼,皖江一役後,他險些被砍了腦袋,即便我楚家在荊國根深蒂固,也落得個囚禁終身的下場。憑什麼你可以和另一個人雙宿雙棲,而他,卻整日借酒澆愁,頹然不可自拔。”

他很憤怒,“楚溯就是一個懦夫,兒女情長,要是直接滅掉洛國,管你什麼公主,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在彝門山的時候,若不是他放你一條生路,你以為你能逃出昇天。”

皖江大敗之前,中興帝以為牽制住荊國主力,分兵經彝門突襲楚郡,乘機端掉楚氏老巢。熟料,那不過是楚溯的疑兵之計。章菁作為主將,被圍困彝門山,就在那時,一邊對於曾經情郎的失望,一邊是不離不棄,痴若相守的興山,加之以為命不久矣,自然而然選擇了後者。

但是他們居然莫明奇妙的突圍了,她明白,是楚溯放他一條生路。事實很殘酷,只有她一個人逃出生天,這比讓她死在那場戰役中都還要難過。

“追殺的人是我派的,為了不至於讓楚氏陷入危機,我臨時取代了楚溯。一步錯步步錯,若不放你走,只怕那高高在上的中興帝已然葬身皖江,哪裡會有今日你洛國強盛的機會。”

章菁通紅的眼眶裡似要沁出血淚,“那麼他今日為何要約我在這裡做個了斷。”

“他不過是要自我了斷罷了,我告訴他,他日思夜想期盼的人來了。頹然如他,也如獅子般撲向我,我們本就有七分相像,他便冒充我來了雨花山。”

一切都明白了,為什麼他的功夫在她面前已經那麼的遜色。這些年,他在頹然,而她,苦練武藝,只為親手將他了斷。是的,她做到了,鋒利的劍刃刺入他胸膛的時候,他依然含著笑,“小菁,我欠你的,全都還給你了。”

他一如多年前去撫摸她的雲鬢,卻陡然垂下,倒在了紫色花雨中。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她真正愛的是這個男人。由愛到恨,越愛越恨。對興山,是一時的感動;對封易,是一時的感激;對楚溯,才是真正的愛。

在二九之年,令人心動的,或許並不是最終能走到一起的伴侶。但卻是心靈最為純潔的愛情,因為這個年紀,沒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沒有那麼多的瞻前顧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