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破邪之光,殭屍王退走,林中恢復了平靜。
夕遙面色凝重,“剛剛被殺的殭屍沒有靈魂,那個殭屍王,靈魂很強大。”
沒有靈魂,憑藉本能行事,有了靈魂,便學會諸多變化,比普通殭屍恐怖多了,看來腐屍沼澤確實沒有表面的那麼簡單。
“快進來。”
顧小顧將門死死關上,拿出許多符紙,將門窗貼得密密麻麻,恨不得就住在符紙的包裹之下。
“行了,估計它今夜不會來的。”
顧小顧不信,“誰知道它是不是等我們睡著了再來,雖然你很厲害,但還是保險一點。”
等顧小顧忙完一切,坐下來吐氣時,又將他嚇得面如土色,神色恍惚地喃喃道,“死定了,死定了。”
虛淵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顧小顧登時暈了過去。可憐的顧小顧今夜受的驚嚇實在不少,所以暈過去休息一下更好。
“怎麼辦,你把人家毒藥吃完了。”
“大不了,我們把銀子全部給他。”
“銀票早就在蜃獸襲擊的時候丟掉了。”
夕遙抖了抖衣袖,“別怕,我還有。”可是他摸了半天,一張銀票都沒找到。
“該死,一定是那朵梅花揍我的時候,把銀票順帶摸走了。還好那時候不知道我衣服的神異,不然非得把衣服也給扒了。”夕遙無辜地望著虛淵,“你說咱們對她那麼好,怎麼她就能這麼壞呢。”
“那個時候跟你有什麼交情,你那樣對別人,不殺了你就不錯了。後來他們也沒丟下咱們獨自逃跑,還威脅瀟來救我們,哪怕失敗了,也是一份好心。”
這些夕遙當然清楚,但偷看,虛淵也有份,“什麼那樣,這樣的,梅花你也有份看。”
“別說這些沒用的,咱們都要喝西北風了,拿什麼陪給人家。”
夕遙想了想,“大不了,把小懶陪給他。”
蛇頭從夕遙脖子裡鑽出來,搖的跟潑浪鼓似的。
“它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蛇的眼睛血紅,頭周圍的鱗片堅硬而有光澤,更奇怪的是,夕遙並沒有用蛇語跟它交流,它居然聽懂了。
“它喝了蜃龍的血,從那以後一動不動,所以我才叫他小懶的。”
虛淵無語地看著夕遙,“你們膽子真大,不怕蜃龍怪罪。它喝了蜃龍的血,居然沒有死。”
“反正浪費也是浪費,蜃龍精血丟失,血氣弱了很多。不然,我才不會叫小懶去喝。”懶皮蛇顯然被改變,不再是以前那條眼鏡蛇了。
“行了,休息吧,明天早上再應付這個小子。”
夜總是會過去,睡著的人也會醒來。顧小顧醒來的時候悲痛欲絕,指著夕遙,“怎麼不把你毒死,怎麼連毒藥都能當飯吃,你害死我了。”
夕遙卻來了興致,“那你還有沒更厲害的毒藥,求你把我毒死吧。”
在蓬萊島吃多了仙藥,碧野的靈藥根本對他不起作用,反而毒藥能促進雪山氣海中氣的過濾。
顧小顧更加悲憤,“要死有很多種辦法,被殭屍掐死,抹脖子死,自掛橫樑死,跳崖摔死,跳河淹死,被雷劈死,你說這麼多死法,怎麼偏偏要選擇被毒死這一條路,禍害了我的毒藥。”
“我就喜歡被毒死。”
“你這個怪胎,祝你早點如願,死定了,真死定了。”
虛淵見顧小顧面色灰敗,出言勸慰,“小顧,你說多少銀子,我們賠給你。”
“賠的起嗎,就算那天佑皇帝復生都賠不起。這下師父回來真的會殺了我的,你們害死我了。”
“要不這樣吧,你跟我們一起走,若是有一天你師父問起,就說明情況,一切跟你無關,要找,也找我們算賬。”虛淵見顧小顧灰敗的小眼左轉右轉,哪裡不清楚他的意思。
顧小顧當然知曉,若是他們二人在,那他承受的只是餘波。若是他們跑了,師父的怒火就該全部發在他的身上。夕遙,他覺得沒什麼,但是虛淵,昨晚見識了厲害,自己肯定留不住他們。用毒藥,不過是給他們送菜。所以忍住了發火,只是一再強調自己的悲慘,果然打動了他們。
顧小顧爬起來,麻利的收拾包裹,哪裡還有半分懨懨的樣子。
夕遙翻了翻白眼,“想跟我們一起走就明說,用的著彎彎繞。”
虛淵倒是對其十分欣賞,“你這樣一走,你師父回來豈不是找不到你。”
“他才不會在乎呢,只關心他的毒藥。不過他回來過後,不見了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