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棺材裡挖出來的人,怎麼不帶著一點木屑。我沒有想要騙過你,只是騙騙那些司律部的人罷了。”
“你就不怕司命部的人推測出一切。”
藥王自信的笑笑,“只有上達天聽的案子,才會由司命部做出推測。有人向我承諾過,司命部不會插手。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能夠在馬車內等你,我就能那麼肯定你能上了馬車。”
車座上的虛淵面色凝重,對付他的人居然請動了司命部的人,不禁懷疑,不漏月有那麼大的本事?
與觀測天命的人戰鬥,異常讓人難受,因為敵人處處佔盡天機。要想戰勝對手,首先得學會矇蔽天象,不然處處受制。
“司命部的人想必也算出了我會死在你的手裡,不然你也不會來,是不是?”
藥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你也該回答我這個死人一些問題。”
“你說,我全部告訴你。”
“我們都喜歡小師妹,大家都知道。你殺周家滿門也可以理解,但你為什麼連師父和小師妹也不放過。”
藥王臉上浮現痛苦和悲憤之色,“你錯了,周時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
“是小師妹親自動的手,而且還要栽贓嫁禍我。”他永遠忘不掉那個夜晚。
周時死了,被毒死了,但不是死於毒藥,而是補藥,大補至極便是毒藥。
“剛剛誰來過?”
“大師兄,我看見大師兄剛剛來過。”藥王的心怦然碎裂,心喪若死。
“你是不是眼花了,他剛剛跟我在一起,怎麼可能來過。”
“藥聖,不好了,你的二徒弟不見了。”
“該死,定然是那孽徒,還嫁禍旁人。”
“不是的,不是二師兄,是大師兄。”
藥王只覺得喜歡的小師妹,變得如此令人憎恨。
“爹爹,不是二師兄,是我下的手。”
“那你怎麼能冤枉你大師兄,還不道歉。”
藥王冷冷地道,“師父,不用了,欠我的你們都已經還了。”
他原來也不過是個可憐人,“小師妹是做的不對,可是師父並沒有冤枉你,你為什麼要下毒手。”
“她既然要致我於死地,我為何不能先下手為強。你難道不覺得,就是你的懦弱導致了這一切。若是你真敢毒死周時,我就算給你背了黑鍋又如何,但這一切偏偏是小師妹動的手。”
藥王笑的很陰鷙,“所以我要你痛,我要小師妹死了,都要看著你的痛苦。憑什麼我什麼都沒得到,還要承受背叛。這些年,絕情蠱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留下那些書信,就是讓他知道,小師妹一直喜歡的其實是他。而這樣,可以讓他更加迫切地去想念,更加無法忘卻曾經的情感,那樣就會痛不欲生。
絕情蠱,讓人忘卻所謂的愛,變得絕情絕性。
“是的,很痛,但是你卻已經連痛的資格都失去了。”
夕遙幽幽醒轉過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這房子,怎麼抖得這麼兇。”
沒有回答,毒王將他推了出去。“今天你來見我,是不是想做最後的了斷。”
“是的,我要親眼看著你死。”
“好吧,我們就來比一比,看誰能夠毒死誰。不過先等一等,我得給我徒弟交代好後事。”
四人走入路邊的樹叢,毒王小聲地道,“他是為了我而來。”
虛淵搖了搖頭,“他絕不僅僅為了你而來,連司命部的人都能請動,顯然是為了我而來。”
“管他呢,他既然來了,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你快幫我把蠱蟲吸出來。”
“怎麼做。”夕遙不僅不害怕,反而很興奮。
毒王在手上割了一刀,然後遞給夕遙。夕遙在左掌割了一刀,片刻之間就恢復正常,“怎麼辦?”
三個人震驚夕遙這個怪胎的恢復能力,毒王道,“割深一點,你們兩個給扯開。”
傷口碰觸之下,毒王身體中的毒素傳到夕遙的身體裡。蠱蟲離開心室,朝著傷口遊離過來。這要是平常人,血液碰觸之下,就被毒死。蠱蟲沿著傷口鑽入夕遙的手掌中,頓覺不妙,想要快速返回。毒王立馬抽回了手掌,那蠱蟲發出悽慘的嘶嘶聲。
身體裡殘存的仙靈之力,將蠱蟲煉化成毒氣,沿著手掌向胸腹雪山氣海匯聚。
天地間突然颳起了狂風,吹得人眼睛都睜不開,樹木左右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