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穿著盔甲的軍士看著遠處吃草的馬,其餘四匹良馬不見蹤跡,只剩下夕遙他們拉車的駑馬。
漏風的男子笑了笑,“劫道的馬賊,既然敢偷大爺的馬,就有被揪出來的時候。”
四個人的臉色都泛起冷笑,是的,只要有賊贓,就能夠順藤摸瓜,找出三個盜賊。
顧小顧開始檢查自己的包裹,看看有沒有丟東西。
“還好,咱們什麼都沒有丟?”
虛淵的臉色有些蒼白,“小顧,東西丟了。”
夕遙看了看包裹,道,“顧小顧,你把他的劍給丟了。”
顧小顧這才記得,這一路上,虛淵交給他的那柄劍,“一柄劍而已,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他們的好馬丟了都沒有心疼。”
“錯了,那劍可比馬貴重多了。”軍士靠過來,向虛淵施了一禮,“閣下可好?”
虛淵還了一禮,“還好,皇子可好。”
“皇子聽聞閣下有些麻煩,特意派我來看看。皇子現下在秣陵,讓我護送閣下前去相見。閣下的氣色並不太好,遇上了麻煩?”
“小麻煩,勞煩你走一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二人談話之時,另外一人突然出手,目標便是虛淵。
拳頭被一雙手握住,兩人震盪之下,各自退後一丈遠,在草地上劃出一道清晰可見的痕跡。
天毅衛衛戍長突然橫移一丈,擋在虛淵面前,防著兩個人,並冷眼道,“堂堂虎將盧將軍,居然也有空來這偏僻之地?”
盧明答道,“你也一樣,呼延昭,不保衛皇子,公幹到了此處。”
呼延昭道,“天下都知道,劍聖與我家皇子乃是世交,而今劍聖有難,豈有不護之理。”
那剛剛與盧明拼了一擊的漏風男子,面露喜色,“閣下便是劍聖,可叫我找的好苦。”
“你是誰?”
“不漏閣,不漏風,齊風。”
虛淵的面色微變,“不漏月也來了麼?”
“大師姐在後面,還沒到,閣主讓我先行,阻止大師姐殺你。”
夕遙瞪著不漏風,“還不漏風,你的嘴巴漏風得很,誰要殺他,可要過了我這一關。”
“不漏月真要殺我麼,那不漏雲呢,不漏雲是否也來了。”
不漏風臉色很凝重,“大師兄也來了,他們兩口子一起來的。閣主讓我趕來,通知你待在臨天山,等他們走了再出來。”
虛淵生了戾氣,“憑什麼我要躲,他們既然都結為了夫妻,和我還有什麼瓜葛。既然想要我的命,那就來,若有本事,送他項上人頭又如何。”
“十年前被逐出司律部,遠走東碧成立“不漏閣“,沒想到,居然還有臉回來。”
“你閉嘴。”虛淵竟然先於不漏風吼道,“不漏閣豈容你置喙。”
那人冷冷笑了起來,“劍聖真是好大的名頭,我倒是差點忘記,當年也有你“不漏淵”的份。”
虛淵緊握著拳頭,手臂上的青筋突起,咬牙道,“當年的案子並沒有差錯。”
“是沒有查錯,但你能否認呂相的功績。東汐口的呂方閘,不知挽救了多少百姓性命,使滇州百姓徹底擺脫鄴水流域的水患。天毅律法的傳孝令,令天毅王朝的百姓奉養父母,事親至孝,天下孝義之風盛傳······這一樁樁,一件件事難道還不能抵消年少時的失手殺人。而你們,堂堂的“四不漏”,竟將呂相迫害至死。”
虛淵渾身都顫抖起來,那些忘記的過往再次在腦海裡翻滾。
“難道有功就能抵消過錯麼,這豈不是天下亂套。誰還會來遵守法令,先犯了,再將功補過。如若當初你司律部及早查清事實,還會有這位相國後面的功績麼,又談何抵過。說到底,還是你司律部的無能。”不漏風雖然是後來加入不漏閣,但對那段過往也知之甚詳。
司律部的司律官被損的生怒,“人非聖賢,孰能無功。若有呂相這樣的犯人,放過幾個又何妨?”
不漏風繼續反駁,“那好啊,今日我去殺了承豐皇帝,明日再將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條,是否可以贖罪?”
“休要放肆。”呼延昭大喝。
不漏風訕訕一笑,“開個玩笑,讓這位司律部的仁兄想清楚。”
“金斷,你不追查案子,莫不也是為了為難劍聖而來。”
金斷冷冷瞥了眼不漏風,狠狠記住他一般,然後驀然轉身離開,他是為了公幹而來,盜匪已經攜帶賊贓潛逃,必須及時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