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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他夾在兩邊,左右為難。一邊是曾經生死相依的兄弟,一邊是同床共枕的妻子。

有人說,兄弟就是在關鍵時刻用來出賣的。

也有人說,妻子如衣服,隨時都能夠拋棄。

不漏閣不漏雲,一向重情重義,他既敬重自己的兄弟,又疼惜自己的妻子,當兄弟和妻子發生衝突,而且還存在感情糾葛的時候。他仿若瞎了眼睛,不知道要怎麼處理。而這兩個人,已經到了生死相向的地步。

汪明月有些擔憂,“雲哥,有人要殺我們,這一去便是龍潭虎穴,或許我們不該來。”

汪明月的脆弱,只會向凌雲一個人表露,這個不漏閣的女神捕,倔強得如同筆直的蒼松,堅韌不拔,旁人難以見到她內心的軟弱。但只要是人,怎麼可能沒有軟弱,只是軟弱被深藏起來,旁人看不見而已。

“明月,會沒事的,多少大風大浪,我們都經歷過來了。現在,我們有了依依,為了依依,我們也必須好好活著。”

人生,在年少的時候,被父母呵護著,長大成親之後,便是為著自己的愛人。當有了孩子後,一切的精力都奉獻給了孩子。

他們只要想到依依,便會覺得滿足。想到依依,即便有再大的困難,他們也有信心闖過去。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依依,每個人都有對應的人需要依依。

第一百零四章 刀山血海(下)

他們自刀山火海中走出來,又將走入刀山火海中去。

夜幕的那一頭,不知道有著多少伏殺。

他們的目的地,在彬州,僅隔一線的滇、彬二州,此時卻成了他們的生死線。

滇州天音谷的截殺,讓他們險些葬身其中。辛虧的是,徐遇雨及時趕到,他們都不知道徐遇雨何時也來了天毅王朝。

甚至來不及解釋清楚,便被衝散。徐遇雨引開大部分追兵,於斷崖上,含笑縱身一躍。

“徐師弟自然沒有事情,不知道那位壯士,此時的情況如何?”

他們本被天音谷絕滅、絕情纏住,險象環生。卻突然殺出一個人,其人狂,其劍狂,一劍一劍劈向絕滅,其勢一擊勝過一擊。誓滅天音谷的劍狂,馬不停蹄趕回滇州,在這一刻,卻恰恰救了他們的命。

遭遇陷阱,滿身疲憊的二人,奮力*退絕情,喚來奔雷,馬不停蹄,在這黃昏落下,才得以停下喘息。

“他日若是遇見,當報今日之恩。此時,我們要找一個宿腳的地方。”

凌雲耳目一動,突然冷聲道,“小心,有人。”

黃昏中,密密麻麻的草叢中藏一兩個人,絕非什麼難事。太亮,就藏不住人;太黑,就無法發動突襲。就是這般,黃昏將近,天光將暗未暗,月色將明未明之時,發動了猝然突襲。

暗器如蝗蟲飛奔而至,凌雲和汪明月雙手互相抵一掌,借力散開。

有人自草叢中躍起,擎起大刀,落下巨大黑影,力劈而下。

避無可避,頭顱落下,噴濺起丈高的鮮血。

敵人以暗器*迫他們不得出手,而第一次攻擊,竟然衝著奔雷而去。馬不是人,雖可日行千里,又如何躲過這突然而至的伏殺。殺馬,便可絕了他們逃跑的退路。未敗敵,便先絕了敵人的退路。

凌雲對馬是有感情的,從十年前來到東碧沂州,便和奔雷結識,一起馳騁於天下。那一聲馬的嘶鳴,直叫凌雲心中瀝血。他的雙眸燃燒熾熱的恨意,長劍鏗鏘而出,帶著陣陣顫音,直取敵人。

汪明月拔出雙刀,縱身躍入草叢中,她要解決施放暗器的鼠輩。

來人的一把大砍刀,使得十分嫻熟,一刀盡接一刀,狂霸無邊。

滇州境內有名的狂霸刀,天生神力,一把一百八十斤的大砍刀,揮舞起來,虎虎生風,不僅不覺吃力,反而遊刃有餘。刀重卻不顯笨拙,刀勢連環,有賽一刀之稱。

賽一刀,便是一刀賽過一刀。

乾淨利落的斬馬,卻引起凌雲的狂怒出手。

賽一刀,本就擅長搶攻,他的刀,七分攻,三分守,便已達到守的極限。

他一直奉行的是,當你的攻足夠強大,對方便只有招架的餘力。

但現在,他已是滿頭大汗。

這樣的苦頭,一直都是他的對手該承擔的,可是如今,他也嚐到了只守不攻的困境。

不漏雲,凌雲,行雲流水劍,其劍如飄忽的行雲般詭譎,如流水般延綿不絕。

他一劍又一劍擊打在大砍刀的刀身上,貼身而走,直叫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