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洗心革面,我可以不追。但是可能麼,這些窮兇極惡的兇徒,就算浮空塔倒了,也不會悔改。”
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得難聽點,叫狗改不了吃屎。
池州七兇這樣的人,要讓他們改過向善,比登天還難。這個世界有迷途知返的人,但那些人,其內心一定隱藏著些許善念。尚不曾泯滅的良知,才能夠喚起善念。一個連最基本的良知都沒有的人,你還對他抱有什麼希望呢。
有更簡單的方法,那就是殺了池州七兇。有時候,殺了一個惡人,比救十個好人還要來的划算,因為你並不知道,惡人一生之中,究竟要殺多少無辜的人。
田寶的邏輯不能夠讓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信服,包括庇佑他的魯燭明。魯燭明用的是強權,而不是田寶有沒罪的事實。
在池州七兇裡,蕭若離最恨的便是地鼠,沒有這麼個人,池州七兇恐怕早已落網。你選擇救這些惡人,那麼本身就在行惡。蕭若離三次險死還生中,都是因為地雷火藥給他帶來了巨大創傷。
論私、有你死我活的仇怨;論公,有累累罪行要申訴。
雲麓書院岑夫子問道,“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何而死?”
蕭若離眼光如鋒利的刀刃,朗聲道,“因他七兇第六,地鼠而死。”
嚴直先生道,“既然有罪,那便宣判,我們還要去尋找神幻符,哪有這麼多的功夫磨蹭。”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胡志,胡志感覺鴨梨山大,仍舊有些推諉,“這個案子委實太大了,不如,請樊城主前來判決。”
見胡志左右推脫,嚴直有些生氣,“乾脆一點,這樣的大惡,直接判個殺無赦,也不顯重。”
眾人都傾向於蕭若離,給田寶定死罪。魯燭明也不慌亂,反而詰問嚴直,“嚴先生,你雲麓書院何以管束到天毅王朝的律法?”
雲麓世家出諍臣,出世,便是肱骨之臣,謀福天下。天佑王朝大司丞死諫於極淵,天佑帝依舊勞民傷財,修築浮空城,這讓雲麓世家傷透了心。從此之後,歸隱雲麓山,建造雲麓書院。雲麓書院雖以書院為名,但所出弟子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