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幫了別人一個小忙。傅恆,你通知了書院,這次來的,會是誰?”
傅恆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來的究竟是哪位先生。
“除了書院,還有他人知曉麼?”
傅恆和陸詠同時答道,“絕對沒有了。”
“司命部的那些人不來,沒有攪局的人,還算幸運。這便是幻字元麼,你們兩個竟然攔不下他。”
張忘蕭最怕的,便是陸驚卿的到來,這位雨字元,已經無限接近於神符師,是這個世界符術修行的頂峰。他將右手攤開,幻字元平靜地躺著,或許是拼鬥了一陣,看起來,只是一張平平淡淡的紙。
陸驚卿揮了揮手,幻字元便朝著他飛來,他仔細打量著幻字元,開始摸索其特性。
金斷對著堂上道,“胡大人,還不繼續宣判。”
胡志從案桌下鑽出來,理了理帽子和衣服,正色道,“來人,將張忘蕭押下去。”
衙役有些害怕,遲疑不前,金斷道,“怕什麼怕,他失了幻字元,就是一個凡人。”
符師的符便是他們的生命,一旦失去,或許還及不上一個凡人。本命符可以與身體相容,不怕被人盜取。張忘蕭失去了幻字元,就跟凡人無異。
衙役們壯了壯膽,將張忘蕭往後堂大牢裡押。
“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給他做個保。”
一個清亮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司律衙門今日算是熱鬧,陸陸續續來人。走進來的是一個老人,頭髮虛白,身後跟著一個丰神如玉的青年,青年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再次對胡志道,“這位大人,你意下如何。”
胡志唯唯諾諾,這些人比範志範大人都難得伺候。平時難得一見的人,今日,卻扎堆似地聚在他這小小的司律衙門。
胡志覺得很為難,夕遙卻覺得很有趣,先前張忘蕭讓傅恆吃癟,他就覺得暢快。他當然不受這幻術影響,不然,也不可能將雨滴準確落在小路的頭上。小路雖然受張忘蕭照顧,能看清楚東西,又哪裡比得上夕遙,所以他註定抓不住夕遙。
胡志忐忑地問道,“你是?”
青年答道,“一諾城,君無憂,這位乃是我們的大長老。”
陸驚卿不善地看著陸詠和傅恆,“這便是你們說的絕對沒有,就連桂州一諾城的人都來了,浮空城的司命部,只怕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