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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獲得很多權利,卻永遠不能超越天毅王朝的鐵帽子王。

鐵帽子王,在歷代王朝更替中都能屹立不倒,豈非比皇族還要厲害得多?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選擇了屈服,選擇遺忘,改名張忘蕭。

但他忘不掉,日日夜夜都在思之、念之、盼之、想之。

若想光明正大的和呂瀟瀟在一起,就必須擁有傲視天下的力量。金錢同樣是一種力量,這種力量大到可以支配很多人,可以做很多旁人不敢的事情。但沒有足夠的力量,金錢只會是閻君手裡的催命符。

從天府城負氣而走,本以為天各一方,自此老死不相往來,曾經銘刻的山盟海誓,都會在時間的切割下海枯石爛。

但那些印痕,倔強而又堅韌留存於心田,鐫刻於腦海,只叫人一刻都不得或忘,忘記了,便彷彿要死掉了一般,整個人兒都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意義和動力。

於是乎,他一直在尋找力量,超越凡俗的力量。

這個世界的力量,首先是官府,然後是江湖,官府與江湖互相滲透,不分彼此。還有一種力量,是遠遠凌駕於官府與江湖之上的,那便是修道界。修道界有可以排山倒海,摘星拿月的高手,這些人平時隱跡於江湖,出世時候便石破天驚,成為神話般的存在。

天毅王朝,四大鐵帽子王,若是沒有這般玄奇的力量,是斷然不可能在萬載時間裡屹立不倒的。

百年世家、千年王朝、萬年聖地。

或許不顯山、不漏水間,隱藏的是,超越修道聖地的力量。

所以,張忘蕭感覺到不自信與頹然。或許他將事件想的太複雜,要對付的只是相王其中一脈,相王府本身便有很多不和。

不慮勝而慮敗,與相王府敵對,就該有對付相王一脈所有人的力量。

從流雲道無意間陷入幻境,並得到幻字元,他便知道,若是能得到最深處的那張符紙,就有了力量抗衡整個相王府。

他不知道神幻姜若虛為何許人物,但他知道幻境的強大。

張忘蕭可以感覺到幻字元的符心,在幻境裡,手裡的幻字元帶著他倉皇逃離,讓他與最深處的那張符失之交臂。

那該是怎樣的一張符,才能構造出那樣美輪美奐的仙境,直叫人想永墜其中。若沒有幻字元的幫忙,他只怕仍高高興興在虛幻的世界裡,享受那些塵世永不可擁有的快樂。

沒聽說過姜若虛,但他聽說過一諾城。這個城裡的人一向一諾千金,沒有誠信,根本不能在哪裡站穩腳跟。張家的柔雲錦,一向嚴格把關,質量上佳,故而在一諾城裡頗為暢銷。

而現在,這座與眾不同的城池的大長老,真心誠意地邀請他加入一諾城。並且告誡他要自信,人只有自信的時候,才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但幻字元本身便是在騙人,又怎麼與一諾千金相提並論。

“可是,我騙過許多人。”

這個世界上,你不騙人,便被別人騙;你不殺人,便被別人殺;你不害人,便被別人害。

“因何而騙?”

張忘蕭撓頭,騙人也需要理由麼?

該怎麼說,說的冠冕堂皇,顯得假;說的義正言辭,顯得虛;說的身不由己,顯得空。

在解釋的時候,或許又該是另一種行騙,始終在騙這個怪圈裡轉著,走不出去。

“知道麼,一諾城和神符師姜若虛本就是不可分割的整體。那個時候,一諾城還不是一諾城,謊言之城,到處充斥著謊言,你時刻要提防著,不要被別人騙。又要時刻算計著,該怎樣去騙別人。”

夕遙彷彿能感覺到其中的爾虞我詐,“那豈不是很累?”

大長老笑著搖頭,“不是很累,簡直心力交瘁。在謊言之城裡,你就連睡覺,都害怕被別人坑騙。”

想想便覺得噩夢纏身,夕遙一直遠離塵囂之上,可以說幸運,也可以說不幸。

幸運的是,遠離黑暗汙濁,得以纖毫不染,心如明鏡。

不幸的是,沒有凡塵打滾,不知紅塵滾滾,少些驚心動魄,涅槃重生。

“神幻師姜若虛,來到謊言之城,被騙得團團轉。大騙、中騙、小騙;老騙、中騙、少騙;沒有一句真話,沒有一人值得相信。所以,姜若虛發火了,我這個騙人的祖宗,都被你們耍的團團轉,你這座城,還真是有本事。”

那麼,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姜若虛以神幻符籠罩謊言之城足足一年,整座城池都在構築的幻境裡,循著他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