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茶涼,人死燈滅,只不過是最正常的人情世故。那些不會隨著本物消失,那些在時光長河裡鏗然不倒的,都值得銘記和珍惜。
蕭若離的眸子發冷,他的語氣更冷,“你便真以為能吃定了我?”
雖無十足的把握,但他們三人中了三日不聞臭的毒,此時功力只怕所剩無幾。邊打聽卻不敢小瞧他們,神斷蕭若離,不義則殺武行義,風瀟劍風秦。三人都是頗為有名的人物,自不是庸碌之人可比。邊打聽已經決定不等,越等變故越大。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此次機會好不容易才策劃成功。若是不用這些手段,就難以對付這些人。
雖然,他的主子有很多人手能夠對付靂揚渙,但若是向其求援,豈不是顯得自己很無能。他已經足足潛伏了八年,八年時間獲得他們的信任,知道他們缺點,絕對可以予以重創。
第一百五十五章 遁隱(上)
邊打聽如鷂鷹般掠起,他的手掌閃爍著森冷的寒芒,蒼然、沛然、決然攻向了武行義。這三人裡,他最忌憚的是蕭若離,他聽說過神斷之名,卻不甚瞭解。武行義和風秦,他自問已經瞭解得夠徹底。
知己知彼,已然可以百戰不殆。
但他首先還是遭遇了蕭若離的短劍,蕭若離的劍短,拋飛起來,因內力而飛行。中了三日不聞臭消解之力的蕭若離,自然剩不了幾分內力。因此他的那柄劍,看起來顫顫巍巍,搖搖欲墜。
邊打聽卻不得不小心應對,這把看起來像是喝醉了酒的短劍。
短劍依舊是短劍,在怦然分開之後,顯得更短。劍一分二,在這分裂之後,速度變得更快,朝著邊打聽激射而來。它不但不再醉態朦朧,反而顯得迅捷無比。
邊打聽古蕩內氣,雙手平平推出,一股氣勁透過黑夜,擊打在閃光的短劍之上,短劍便被拋飛,分隔開來。
但若是認為這一劍被破去,那便是大錯特錯。
蕭若離,他的劍卻是雙名,有若離,便有若即,若即若離劍。
乍然分開的兩劍,卻並未失去力量,又以極度迅捷地速度會合。蕭若離臉色蒼白,用盡全力,使之分射邊打聽。
與此同時,武行義和風秦並未束手。
武行義走過去,即是中了毒,也如同一座行走的山。他淡然推出一掌,氣勁震盪空氣,君山掌之氣動如山,朝著邊打聽劈過去。
邊打聽迅猛地打出一記寒冥摧心掌,與武行義對轟。然後掠起,躲避蕭若離的若即若離劍。
他深刻知道,這是他們活命之傾力一擊,只要躲過,他們就會變得更弱。
三日不聞臭在你聞不到臭味的時候,有這麼一個特性,你越是用功,則越是散功。功力都散盡,還拿什麼來拼鬥,還拿什麼來保命。
邊打聽還是大意,他萬萬想不到,在閃轉騰挪間。風秦的風瀟劍在中途等著他,這一劍迅即如風,詭異無比。他只能憑藉本能扭過身體,避過要害,那劍便刺入他腋下三寸。
邊打聽的眸子發冷,寒冥摧心掌拍向風秦。風秦卻先一步飛退,他的面色蒼白。這一劍不能要了邊打聽的命,他一點都不錯愕。他早就知道,這一劍只能傷敵,不能殺敵。所以,他得手之後退的很快,寒冥摧心掌擊了個空。
他們不僅退,而且飛退。不是一個人退,而是三個人同時飛退。
夕遙呢,沒有存在感的人,在他們發起攻擊之時,蕭若離便授意他先行逃離。他們看起來困獸猶鬥,傾力一擊。實則只為阻上邊打聽一阻,好趁機逃離。
三日不聞臭的毒,比想象中的還要可怕,他們的功力流失地無比迅捷,就像是決堤的洪流。
“你們以為這樣便能夠逃得掉麼?”
邊打聽忍受一劍之傷,快速跟上,一掌拍向風秦。他叫聽風無息,而這一刻,他的腳下生風,竟然三五步之間,便追上了風秦。以一記寒冥摧心掌殺了風秦。
三個人似乎約好了,分向三個方向逃竄。殺了風秦,扭過頭來,夜色中蕭若離和武行義的身影漸漸消失,但消失地很緩慢。三日不聞臭的毒發作,他們只會越來越慢。
邊打聽選擇追逐風秦,得罪了蕭若離,便惹上了大麻煩。他是不想要惹上這麼個大麻煩的,但只要見過他“屍體”的人都順帶中了三日不聞臭的毒。他本可以悄無聲息殺掉武行義和風秦,但正是因為蕭若離的拆穿,使得他們逃離至此,還被傷了一劍。
所以他決心殺了蕭若離,剪除這麼個大麻煩。
蕭若離自然逃不過他,他一張拍在蕭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