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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邊打聽將他脖頸的領口拉下,輕柔的就像是撫觸情人的雙手。然後他傷痛的右手,再次並指如刀,刺向夕遙的咽喉。他想知道,是夕遙的咽喉本就堅韌,還是這件寶衣的神奇,他已猜想是後者所致,但他仍舊要試試。他不想再次被崩壞手指,所以去戳夕遙的咽喉,而不是戳這件法衣。

答案和他預想的一樣,鎖喉指輕輕鬆鬆刺入夕遙的咽喉,抽出之時,連血都未及流出。他的鎖喉指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能夠指出而血不流。

他扒下夕遙身上的寶衣,握在手裡仔細端詳,衣服的面上有點點星光流動,顯得極為不平凡。

“你真是明珠暗投,這麼一個小人物,怎麼配擁有了你。”

然後他用面目全非的臉去摩擦這件法衣,他能感覺到它的柔軟,柔軟地就像女人酮體,讓人說不出的眷戀和喜愛。他將其捧在手心,頓時生出天下無敵的氣概來,即便遇到全盛時期的武行義,他也不會畏懼。

君山掌也攻不破這件法衣的防禦吧。

遺憾的事,武行義已經死了,死在他偷襲暗算之下,所以這一切都無法證明。但沒關係,江湖上比不義則殺武行義名頭大的人多了去了,他完全可以去挑戰,將這些人一一打敗,奪得更為響亮的名聲。

揚名江湖,開宗立派,一直都是他的夢想。

他從不甘心屈居於天毅王朝皇子的擺佈,也從不甘心於做風息組織的副總堂主,更不甘心陪著靂揚渙在秣陵都老去。藉助風息組織,能得到想要的訊息;攀附天毅皇子,只為搭著這條船,去到一個島。那一個屬於自己的,不受任何的約束。

他如同看情人一樣,含情脈脈看這件寶衣,看盡眼裡,腦海裡,心裡,每個毛孔裡。

第一百五十七章 蛇幻(上)

有些東西,就在你深情凝望的時刻,會如同泡沫般從你手中溜走。你想將雙手握緊,將其緊緊禁錮。但它似水、似煙、似霧、似空靈,又豈是有縫的雙手所能夠攫取得住的。

邊打聽看著這件寶衣如同消散在空氣裡,便陡然升起不寒而慄的感覺來。他晃動大腦,將整個精神集中在雙眼中,定神一看。黑夜還是黑夜,雷霆已漸行漸遠,雨勢已越來越小,天空之中竟然出現了星光,碧野的天氣,實在有些詭異莫測。

詭異莫測的還有他的身形,他無比清晰地記得,這個姿勢,正是定格在,他中了風秦一劍,然後拍出一記寒冥摧心掌,卻被風秦躲過。接下來,風秦、武行義、蕭若離便四下飛逃。

然後呢,然後他們四個都一一被他狙殺,輕而易舉地狙殺。

可是這個姿勢,卻說明,那些然後根本沒有產生過。

如若產生,他的身形怎麼會定格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個詭異的姿勢。還有那件寶衣,怎麼就會消散無形。他定睛看去,地上哪裡還有夕遙的屍體,大街上有水跡,水跡裡混合著血跡,但那血跡很淡,流了這麼點血,根本死不了人。

他用手抹了抹肋下,發現自己的血正順著破爛的衣襟滴落。地面上的紅色染料,是他自己的血構成的。而夕遙的屍體,不翼而飛。

死人當然不可能自己行走,除非這人沒死。就好像是他一樣,他若是真死了,便如燕九和客棧老闆一樣老老實實躺在棺材裡,也不會來這麼一場追殺。

所以夕遙未死,既然未死,那麼他剛剛殺的又是誰呢,又或者他根本就沒有殺了夕遙。

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在這個詭異的時刻,他保持著十二萬分的謹慎,因為任何響動,都有可能是敵人發出來的。他的身體,驟然前撲下彎,右掌拍向地面。地面發出另人耳膜難受的嘶鳴,積水被濺起老高,這麼一掌下去,管他什麼活物,也該被劈死了吧。

但邊打聽卻感覺到了一股阻力,掌力彷彿碰到了金石,被反彈了回來。

地上的不知名物體站立起來,竟有大半個人那麼高,血紅的眼睛,在黑夜裡愈發陰森可怖。

邊打聽毛骨悚然,那竟然是一條蛇,有著血紅色雙眼的蛇。

這蛇中了他的寒冥摧心掌,竟然未死,還惡狠狠地直立而起,與他對峙。

儘管心中詭異,他還是繼續動手,他決定用鎖喉指直接戳爛它的頭顱。蛇無頭,當然得死。

可就當他要戳到的時候,卻嚇得亡魂皆冒。那蛇的小口,居然瞬間變成血紅大口,足有房子那麼大,欲要將他一口吞下。他退,飛退,未知的東西委實讓他覺得太過可怕。

在碧野的傳說裡,人類還未是這片大陸主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