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萬載玄冰,能保肉身不腐。”當年風秦等人在天毅衛供職,對此事知之甚詳。
“縱所周知,星辰海盡頭極寒冰淵裡的玄冰,就連仙人都能凍結。即便只是萬載玄冰,也不是他一介區區盜墓賊能夠染指的。”當年,林雲汐縱身躍下浮空塔,讓天毅王室丟盡了顏面。就連葬在秣陵,都是靂揚渙求來的,又如何得以用萬載玄冰保屍身不腐。
“那麼,盜走林雲汐屍體的人,便是當年贈送萬載玄冰之人。”
“那人是誰?”風秦也不知道是誰,只知道那人與林雲汐有極深的糾葛。夕遙知道,識相的未表態,否則又要解釋雲州人的事情了。
蕭若離皺眉道,“這次,會不會是呂輕侯的人,要對付你們。”
風秦搖頭,“不像是,若呂輕侯的人殺了燕九和邊老三,那麼必然不會放過我,先前,若要執意留下我,我還真逃不掉。”
這個世界上,若是殺了一人,便要殺了所有人。有時候,仇恨是無休止的,殺一個人和殺所有得的人仇怨一樣。不同的是,殺一人,總有人復仇。殺所有人,則斬草除根,永除後患。
呂輕侯若是殺了燕九和邊老三,則必然不會放過武行義和風秦。
“那麼這人難道是衝著渙王來的,可是,誰又那麼大膽,居然對付渙王。”
風秦有些自我安慰,“以前,咱們兄弟在江湖上的時候,惹了不少仇敵,或許有那麼一兩個回來報仇也說不定。”
若是有人對付靂揚渙,那麼對方來歷必然龐大,就更加難以對付。靂揚渙雖然分封到了秣陵,這卻是因為他的痴情,他的倔強。哪怕皇家的父子,也沒有隔夜的仇,只要他認個錯,或許就能夠回到浮空城。
“武行義追凌三更去了?”
“是,但好像已經沒有必要了。呂輕侯承認是他們盜了林雲汐的墓,而林雲汐的屍體一定是八年前贈送萬載玄冰的人盜走了。”
但風秦好像忘了些東西,蕭若離有些意興闌珊,“他根本就追不到,你忘了,我們中了這臭味的毒,離開它便會全身不適應,功力漸漸失去。”
武行義約莫是在二更天的時候回來的,他腳步虛浮,彷彿喝醉了酒,偏偏倒倒,扶著門沿慢慢摸索進來。
夕遙三人並沒有睡,在蠟燭的紅淚下,等待他的歸來。
風秦已搶過去扶住他,頗為關切道,“老大,怎麼了?”
武行義將手肘搭在風秦的肩膀上,“老七,我犯錯了,我不該將邊老七的屍體帶回來。屍體上發出的惡臭,是一種慢性毒藥。一旦離開它,就會虛弱柔軟,功力漸失。”
“老大,這些我們都知道了,你沒有追上凌三更。”
武行義癱坐在椅子上道,“雖然沒有追蹤到,但還是探聽了一些訊息。凌三更盜了比鄰山莊的什麼東西,這東西關心到什麼幽夜十八禁法術。凌三更要求比鄰山莊將一個叫素倩的人放了,才肯交出東西。我本來打算跟上他們,可是我的氣息越來不穩,驟然發現是中了毒,便原路返回。”
“沒有抓住凌三更,也無關緊要。呂輕侯已經承認,是他派鑽地鼠盜了凌雲汐的墓。”
武行義鬆了口氣,復又凝氣,“林雲汐的屍體找到了?”
“沒有找到,鑽地鼠沒有盜凌雲汐的屍體,若是他敢碰觸萬載玄冰,只怕其本身早就被控制了。我懷疑盜林雲汐屍體的人,便是八年前贈送萬載玄冰的人。若沒有他贈送玄冰,林雲汐的身體早該腐爛了。可見他八年前贈送玄冰,便設計到了林雲汐的屍體。”
武行義瞳孔微縮,“你是說他?”
“他?他是誰?”
“我也是聽呼延昭說的,那個人很神秘,據說,他能夠從極炎之地取回至陽九心蓮,治好林雲汐體內的寒毒,讓她如常人一般生活。他叫青燁,據聞是傳說中的人流落碧野,後來迴歸了。”
夕遙便更加萬分肯定,青燁來碧野這十多年究竟發生了。原來,青燁愛上了一個女子,後來發現仙凡殊途,便分開。然而分開之後,才發現自己捨不得,捨不得她的一顰一笑,捨不得沒有她的歡聲笑語,捨不得就這樣消失在她多彩的世界裡······風秦感覺到壓力頗為巨大,“那我們去哪裡找回林雲汐的屍體。”
“等渙王來了,我自會勸他,我們根本無力奪回林雲汐的屍體,又或者那屍體早就不在了。現下我們要應付的東西,多了去了。對了,呂輕侯如何打發的。”
“並未如何打發,他似乎並不想樹敵過多,還邀請渙王去秣陵都都管府去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