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排房間,應該是地字號房,除了天字三號房,所有的房間窗戶都應該是開啟的。
但有一扇房間,窗戶卻是緊閉的,兇手習慣性地將窗戶關上了。廚房的窗戶,他來不及關,風秦就到了。若是關窗,就提醒了風秦,兇手從這跑了。一扇窗戶,對於一個江湖好手,跟一張紙沒什麼兩樣。
不關窗,風秦見到死去的客棧老闆,就會一怔,去檢視,而檢視的功夫,給兇手逃跑提供了時間。
但兇手也犯了錯誤,在有足夠的時間下,反而將窗戶給關上了。
兇手從關窗的二樓小屋逃走,然後開門關門,然後再開門關門。
在聽到第三聲開門關門的時候,風秦迅速穿過窗子,返回廚房,直奔大堂外。
客棧外依舊千瘡百孔,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成為深坑。四下空空如也,出奇地靜。
有人打破了這個沉靜,一個籠在黑袍裡的人影,鼠頭鼠腦,朝著院子裡張望後,躡手躡腳走了進來。
風秦目光一凝,擰著眉頭,風瀟劍輕吟,整個人如風般衝了過去。
那人被嚇了一跳,握緊雙手,周身朦朧出水汽,形成一個透明的白色光罩。
風秦感覺風瀟劍一滯,加了把力,風瀟劍緊貼在對方的面板之下,隱約有血跡,轉眼間又消失不見。
他已肯定對方不是兇手,兇手絕不會這個時候趕回來,更主要的,兇手的身法武功,絕對不會這麼次。
夕遙一把拉下面紗,頗為頹然,也很憤懣,“是我,你發了什麼瘋?”
兇手狡詐,或許從前院逃了;或許開了一扇地字房的門,潛伏在房間裡,等他掠到前院的時候,從後院逃了;又或者沒有逃,潛伏在客棧裡,隨時準備伺機而動。
他若還在,就必須找出了,潛藏在暗處的敵人太可怕,絕對比夕遙難對付百倍。
風秦對夕遙絕對沒有好眼色,收劍入鞘,不理不顧,朝著上堂而去。
“你,就呆在這裡,不準動。”
小懶陷入沉睡,他連施展幻術的能力都沒有,只得呆在這裡。
風秦走去上堂,他走得很慢,敵人若還在,就必須謹慎,如今,他反而不急迫了。
他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在迴廊裡,香依舊飄著煙霧,那濃烈的屍體發臭的味道依舊難聞,並未掩蓋多少。
他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