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布上了三日不聞臭的毒,武行義將屍體帶回來,便讓他們自己都中了毒。而且,呂輕侯的人馬也盤踞在秣陵都,還對扶風客棧來了一次突襲。”
靂揚渙的眸子都發出森冷的光,“果然是他的人,盜了雲汐的墓?”
“皇子,我們看來只有暫時住在別院裡,再作打算。”
“不,我們現在就去找呂輕侯,你知道呂輕侯住在哪兒麼?”
夕遙道,“呂輕侯就住在秣陵都的都管府上,都管大人完全對他聽命。”
靂揚渙當先朝著都管府而去,呼延昭緊隨其後。智千山哀嘆一聲之後,和姬無花、冷淵行一起追了過去。
夕遙遠遠地綴在後面,他也想看一看,靂揚渙能否壓制住呂輕侯。
都管府的張燈結綵,似乎將整個秣陵都的喜慶都渲染了一番。靂揚渙站在都管府,喜慶的大門前,沒有半分喜慶。“讓呂輕侯和李無涯出來。”
能夠直接叫秣陵都都管大人李無涯的真名,在秣陵都,除了靂揚渙之外,還真就沒幾個人。
守門的軍士顯然認得靂揚渙,便急急忙忙進去通稟。
李無涯是帶著笑意出來的,他一直對靂揚渙都很恭敬和謙卑。在他的意識裡,哪怕對方落魄了,你也不會因此而小看別人,更不能因此而去踩人兩腳。除非你確定能夠將其踩死了,永無翻身的機會。
然而,世界上,變故太多了。莫說靂揚渙是浮空城的皇子,秣陵都的渙王。哪怕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在帶有一絲潛力的時候,李無涯都不會去得罪。
李無涯的態度很低,低到哪怕你有再大的火氣,也生不起一絲一毫的氣來。
“渙王,您來秣陵都了。”
“呂輕侯呢,他莫不是看不起本王,竟然都不出來相見。”
“呂公子怎麼看不起渙王您呢,您看這兒張燈結綵的,呂公子在為自己的大事籌備,很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呂輕侯要成親,在這秣陵都裡,呼延昭當然不信,“那可是大喜事,不過呂家一直在滇州。聽聞呂輕侯上有高堂,難道這人倫大事,也不經過母親,就隨隨便便在這秣陵都裡解決了。”
李無涯臉上依舊掛著笑,“這就是下官難以揣測得了的,近來,凌三更在秣陵都出沒。或許,渙王您要找的人,就是凌三更也說不定。凌三更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大盜,盜了雲汐姑娘的墓,也未可知。”
“是誰盜的墓,我自然會查出,你將呂輕侯叫出來,一問便可知。”
李無涯本不想得罪靂揚渙,但也不怕靂揚渙。人生在世,不可能面面都做好人。既然有了取捨,就要有所行動。
“渙王,既然呂公子沒有空,您還是不要強人所難。”
“我便要強人所難,你待如何。”
靂揚渙不管不顧,朝著都管府裡闖。
李無涯伸手去攔阻,卻遭遇了冷淵行的刀。他的刀,帶著朵朵刀花,*退李無涯。
李無涯笑著攤開手,也不過多阻難,既然想見,那就進去相見。
一抹刀光直刺靂揚渙,竟完全將門口封堵。冷淵行指著刀,一刀劈那把飛馳而來的刀。
刀被劈飛之後,又迂迴斬出,片刻之間,冷淵行已經與半月追魂刀碰撞了七八次。
先聲奪人,靂揚渙想以勢壓制住呂輕侯一黨,呂輕侯也想破了靂揚渙的勢。
半月追魂刀,迅捷,詭異。
冷淵行的刀,多情,連綿。
當無情被多情纏住,究竟是多情總被無情惱,還是無情總被多情念。
呂輕侯最後還是出來了,“彭昂,停手。”
靂揚渙也對冷淵行揮了揮手,於是多情無情的二刀組便分離開來,只是眼角的餘火尚自熊熊燃燒。
“渙王,在秣陵都,一向可好。”
呂輕侯說話之間,便帶著官場的虛偽。哪怕內心想讓你死上千百回,嘴上也掛著親切地問候。靂揚渙對此十分反感,他便是不習慣於浮空城的種種,才會隱居在秣陵都。
“廢話就不要多說了,我且問你,可是你的人,盜了雲汐的墓?”
呂輕侯並不狡辯,“沒錯,是我派人盜的,從西碧來的專職盜墓者,鑽地鼠。你也怪不得我,誰叫渙王你那麼急公好義,要去雲慈城中相助劍聖虛淵。虛淵是我的敵人,你要去幫我的敵人,豈不也是我的敵人。既是敵人,就不要怪我不擇手段。”
靂揚渙心道,果然如此,“你以為,這樣就能夠制住劍聖,也太多荒謬。即便我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