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陌雲橫或許不行,但你莫要忘了,我陌家還有陌星魂,一聲令下,潞州十萬精兵,莫不相從。”
在場之人,莫不變色。陌家統領司騎軍,已歷四代,而陌星魂這個名字,堪稱傳奇。只是沒有想到,這個退役了的大司騎,依然健在。當年的星魂兵,名動碧野,讓人生畏。
“你若攔我,便是與我司騎部為敵。”
一國之兵,無皇帝應允,何人敢輕易調動。呂輕侯自然不信陌芷心的言語,“你一個人,還代表不了司騎部。”
“我是代表不了司騎部,但是家兄,此時,恐怕已經帶著潞州十三騎,自天府城而來。”
潞州自然不止十三騎,但潞州十三騎,卻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陌芷心雖號令不了大軍,可要抽調一些高手,輕而易舉。盧明自雲慈城失敗後,去了天府城,卻並未因此離去。而是在雲慈城,等待幫手。這些訊息,呂輕侯自然知道。可是想不到的是,幫手來得如此之快。
自己所邀請的人,還未匯聚在一起。一旦碰上潞州十三騎,在樓千層不出手的情況下,很難取勝。
樓千層會出手麼,萬不得已,他不會出手。在修真者的世界裡,也有相應的規則,而浮空衛,就是懸在修者頭上的那柄刀。
與虛淵,傅恆之間爭鬥,乃是修真者之間的恩怨。這是被允許的,若然肆意濫殺凡人,必然會被懲戒。
只要稍稍瞭解浮空聖城的人,都知道浮空衛的可怖,可怕。
陌芷心仗劍而行,回頭對著夕遙道,“還不快跟上。”
屋裡發生的一切,她看的清清楚楚,並不是要真正離開,而是要試探出,虛淵對於紫陌有何樣的牽掛。
傳說中,女追男,一追八載,而今女主角,就在夕遙的面前,不由得升起了敬意。
儘管在碧野,陌芷心的所作所為,為人所不解,作為反面教材警示世人。夕遙卻是發自內心的仍可,蓬萊人便是那般無拘無束,愛了便愛了,追了便追了,絲毫不計較旁人如何看,如何想。
杜欣和彭昂,向著門外移動,席英的弓箭已然,李都管面露難色,進退兩難,似乎被陌芷心的眼神所迫。
“放他們走。”
呂輕侯不得不妥協,陌芷心的確有足夠的能量。陌家,有獨特的處世方式,他們不拘小節,我行我素。即便陌芷心成為中碧的笑柄,而陌家依舊不遺餘力地支援她。
崛起於微末的陌家人,更加的追求實實在在的東西,很少在乎表面的功夫。這便比任何世家都可怕,世家尚且需要表面虛與委蛇,而陌家,一貫直來直往,無拘無束。
虛淵只是長嘆,“這件事情對我太過重要,我必須隨她去。你若心中不滿,可以再來找我報仇。”
呂輕侯皺著眉頭,“你已不欠呂家,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慕淵已經死在了無生大牢,且讓這些都消失掉。雖然經過溫行簡的挑撥,但想起那血雨腥風中溫暖的懷抱,心中便覺不忍。若不是虛淵,他們能不能安然無恙,尚且未知數,更何談報仇。
“當年,不漏月能夠從浩瀚的書庫裡,找到那麼一件小小的案子,定是有人可以為之。到後來,我們也追查過這個人,只是他藏得很深,在沒有絲毫頭緒時。我便入了無生大牢,而他們遠遁東碧。所以,你要小心。”
眾人皆訝然,當年沸沸揚揚的“儲相案”,四不漏居然當了某人的棋子,而這個人,未免太過可怕了。
“不漏月是從最近的卷宗查起,而有關儲相的卷宗卻很快出現在不漏月面前。而這個案子,距那個時候,已經十餘載。”
“即便有人嫁禍,若不是因為他們的功利心,也不至於讓我父親含恨而終。你走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也不用你*心。”
陌芷心冷笑,“她都已經嫁作人婦了,你還如此牽念你的老相好。放心吧,四不漏,沒那般容易對付。”
三人離開後,杜欣雙眸極度陰冷,“你真這樣放了他們?”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
杜欣三番五次破壞他的計劃,讓呂輕侯尤為不耐煩。
“你當初說,一定會除掉劍聖,所以我才會出手。現在好了,你放過他,可是誰來放過我。”
“自求多福吧,你若不是怕誅邪劍,何至於要除掉劍聖而後快。我不請你來,你只怕也要殺之而後快。”
聖手毒心,夠毒,夠狠。這個世界,比她更毒,更狠的人,大有人在。而這些人,卻因為劍聖門除魔衛道的誅邪劍,而通通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