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尊敬,她們在山寨過得十分低調,深怕觸怒了祝家二寨主,失去了寵幸。
說寵幸,都有些抬舉,她們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博得不被討厭。現在,新房裡的那一位,是祝以傲極度喜歡的。明媒正娶,就是大婦,跟小妾的地位,簡直有著天差地別。無論她們來了多久,做了多大的貢獻,受了多大的苦,都不能改變這樣的現狀。
新娘,是所有下人都討好的,以後會是他們的主子,這兩個女人,感到了心涼。這也正是徐雨嬌看不起祝以傲的地方,但她並不同情她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哀其不幸,又怒氣不爭。她現在爭過,結局可能會很慘淡,但她畢竟爭鬥過,而且爭鬥還未結束。
生活,需要抗爭,也需要妥協。若是一味妥協,連一丁點兒的個性都沒有;若是一味抗爭,就會被世間的殘酷抹殺掉。徐雨嬌可以抗爭,若不可為,也可以接受妥協。她一直信奉的,活著,才會希望,而死了,什麼都不會留下。
鳳冠霞帔,嬌豔紅唇,一舉一動之間,都透露著沉穩雍容的氣質。侍候的丫鬟心下感嘆,還沒有碰到這般美麗的新娘。只是她的紅霞,並不是為她最愛的人而披就,這無疑讓這些風采降低了很多。一個人的美,不光是長相,還包含精氣神,以及生活的狀態。
賓客已經在大堂上坐好,門外那四四方方的桌子上,擺滿了糖果。整個大堂都掛著紅綢,十分喜慶。可這些賓客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的喜慶。那些笑容,反而有些哭腔的意思。被強行綁著來參加婚禮,這奇峰寨也是頭一遭,開了先河。
最為滲人的,還有那個渾身是血,軟軟坐在椅子上,椅子的把手都佔有鮮血。在這樣喜慶的日子,又為何會有血腥的出現。徐雨晴狐疑地盯著夕遙,“這就是你說的,替他解了危機。”夕遙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明明已經替他解開了竅穴,按理說,絕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
福叔低聲道,“你們看那個女人,一定是她的傑作。”她的笑容裡帶著殘忍,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忙碌的下人們。夕遙實在想不到,何重幽竟然會受制於一個女子。何三寨主面色不虞,“小姐,今日大喜的日子,你把他帶來幹什麼”
人們都難以理解,這何統領和新婚夫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將他帶來,不是搗亂麼。祝以雯道,“何叔,重幽是你的兒子,你怎麼對他這麼狠心,還用金針扎他。侄女實在看不過去,就替他將金針拔掉,你不會怪我吧。”何三寨主的臉狠狠抽搐了一下,下針夠殘忍,可是拔針的人更加殘忍。
何重幽竟然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了一絲不忍,也僅僅片刻間,就恢復了正常。那只是他心裡的奢望,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還有何種情誼而言。夕遙聽了這些話,整個身子都有些冷。單兵無意拔掉一根,何重幽就受了重傷,這要是被一根根都強行拔掉,真是要人的命。
孫仇遠地克考克最諾秘不術
艘科科遠封秘剋星諾指球陌
單兵站起來,指著她的鼻子,“祝以雯,你究竟怎麼了,為何變得這麼狠毒。”山寨的人,似乎都不認識她了一般,等著她的回答。祝以雯冷冷道,“單四哥,我也是一片好心,不信,你可以問問重幽哥哥。”這還是好心,若是好心的話,還會殘忍地將所有的金針都拔出來。
單柄怒道,“瘋了,瘋了,你們祝家兩兄妹都瘋了。”何三寨主厲聲道,“單兵,你胡說些什麼,你若是要觀禮,就給我坐下,不然,就給我滾出去。”他的雙手緊了緊手裡的長槍,重重坐在椅子上。何三寨主大聲道,“這是婚禮,為何要帶兵器,來人啊,將兵器都收起來,誰若敢反對,後果自負。”
賓客們都低著頭,躲避何應龍咄咄逼人的眼神,老老實實將隨身兵器丟了出去。護衛們將兵器都收繳出去。“四寨主,四寨主。”單兵鬆開手,這何三寨主,是鐵了心要包庇祝家兄妹。他看了看身旁的三位寨主,暗自點了點頭。
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何重幽的命,在數次執行任務和探險中,他們倒是更加佩服何重幽。這一次畢竟錯在祝以傲的身上,他們都達成共識,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重幽的命。山寨外的雷蕭產生巨大的聲響,預示著典禮的開始,“有請新人。”
從大堂外的側門,男子居左,女子居右,令人驚奇的是,新娘並沒有帶頭蓋,頭上鳳玉珠釵,面色淡然。單兵怔怔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這一聲裝扮,不就是他一直所要的麼。他的眼中,竟然閃爍的有些淚花。新娘的目光,注視著左邊椅子上的男人。
何重幽掛著笑,左手緊緊握住桌子,也那樣直直地盯著她。而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