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用心
天機門的人臉色青,不然會後悔的。”
“神麓閣我自己去,你進去找雲家的麻煩,替我好好出一口氣,那雲家長老,不該留的,就不要留了。”現在,他已完完全全成了一個過客,不便牽扯太多。從雲中界飄然而下,望著北面疾馳。他的平靜的心境,有些細微的波瀾。
回想起和雲飄飄相識的點點滴滴,他由衷的發出危險。自己欠了她的情,在神麓閣的駐地,那個男人和雲飄飄互相盟誓,結成了夫妻。雲飄飄是自願的,這個男人的眼光裡,也盡是柔情蜜意。夕遙想要現身一見,最後還是忍住了。
當你愛我的時候,我確茫然不知,一味閃躲。當我想要為你戰盡天下的時候,你又不需要了。夕遙的心有些痛,雪山氣海震盪,靈魂飄忽。他捂著自己的腦袋,壓抑著情感,從空間通道里遁入了荒古世界。荒古世界的靈氣更加磅礴,這是一個高等級的位面,適合修行。
夕遙大搖大擺地走入其中,引起了別人的注意。沒人詢問他是誰,要幹什麼,只是凌厲到極點的術法攻擊。他的內心本來就很痛苦憤怒,需要發洩,這些人成了他發洩怒火的物件。神麓閣內駐紮的人,全都灰灰湮滅,就連那天階高手,也不是夕遙一合之敵。
死的死,逃的逃,這裡已成為一片地獄。找出一些陣石,在神麓閣外圍,構造了一個周天星辰大陣。神麓閣的人發現此間的情況,就會搬回來吧。飄飄,我欠你的,也只有利用這種方式償還了吧。回到盛大的婚禮,看到雲飄飄眼角滑落的淚。
她還是以為他死了吧,天機門的門主,星院的院長親自推斷,應該覺悟出錯的可能。但夕遙跳出來星辰束縛,觀星之術又怎麼可能找到他的蹤跡。或許這些人都沒有說謊,只是夕遙的命運決定了,有這樣一場誤會。夕遙嘆息著,這樣也好,自己不用去做出抉擇,辜負他人。
雲重鬼淵的事情終結了,他走的有些遠,進入碧野大陸就算是上了岔路。他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雲麓堡,然後回到了雲麓書院。在雲麓書院,還有一個禍害和一個敵人要解決。那個敵人,便是雲空竹,至於雲傑,已不再夕遙的眼裡。
雲空竹身為雲麓書院的院長,三番五次對付他,最後將他打落雷墳。殺了夕遙之後,雲空竹回到了他的山谷裡,又過著隱世的生活。他還是一個人下著棋,白子黑子都是自己下。夕遙突兀地坐在對面,雲空竹卻沒有多大得驚訝。
夕遙能感覺到他心裡的淡然,淡然道,“我陪你下一局如何。”雲空竹道了一聲好,童子看著夕遙,似乎有些印象,這不是雲麓書院有史以來最廢的人物麼,怎麼做到院長對面。山谷很靜,只聽見棋子落子的聲音。兩個人沉浸在這一盤棋中,其中殺機迸裂,表面卻十分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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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谷外,各院院長精英,已經全都聚集,這一刻,無比凝重。夕遙只是露出了一絲天機,被星院的院長捕捉道,便派了所有的人手來。時至今日,曾經的棄徒,已經能夠威脅整個雲麓書院了。所有人都覺得度日如年,這盤棋,從天明下到了天黑。
其間偶爾有過一些交談,夕遙問道,“悔否”雲空竹微笑道,“落子無悔。”落子無悔,那就繼續下,這一盤棋,就是一個沙場,兩個人圍繞著白子黑子,展開激烈的爭鬥。道童只是有些好奇,看了一眼棋盤,就吐血摔倒在地上。
到了第二天天明,夕遙才冷冷道,“還繼續否”雲空竹很是落寞,“不必了,你已經贏了。”夕遙突兀地從山谷中消失,似乎從來都未曾出現過。各院院長湧入山谷,低聲垂問,“院長。”雲空竹垂下雙目,端坐其上,不為所動。
童子低聲詢問,“院長”雲空竹沒有回應,童子小心翼翼探了探院長鼻息,驚恐地跪在地上,“院長仙逝了。”雲空竹確實已經到了大限的日子,但猝然長逝,與夕遙脫不了關係。星院院長大聲道,“趕緊去將這逆徒抓住,去,通知浮空五殿的祖師。”
看夕遙的本事,若是浮空五殿的祖師不出手,只怕很難制服他。星象明明顯示,夕遙已經死了。難道說,他已經可以矇蔽天機。雲麓書院的院長,因為一個放逐弟子的一盤棋,就仙逝去了。這注定要成為雲麓書院的恥辱,不管書院如何分裂,都磨滅不掉。
夕遙才不管恥辱不恥辱的,他和雲空竹的恩怨,在於麋鹿首領。若是雲空竹能夠起先留意一下老麋鹿,悲劇就決然不會產生。雲空竹認為老麋鹿對他來說,沒有那麼重要,可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發現千年的陪伴,早就成了生活裡,不可取代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