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夕遙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夕遙告辭離去,在書院裡,還有一些人要見。書院中人,見到他時,還是有些忌憚,但已沒有了先前的驚慌。老人已經跟書院的人解釋清楚了,老祖的話,當然是不容質疑的。夕遙去了上刑殿,嚴崇金,許慕白都在,而姜傾墨,已經被剝奪了殿長的職務,正在雲重鬼淵裡效力。
許慕白很是高興,“夕遙,我就知道,你沒有那麼容易死去。”夕遙笑道,“是啊,還真是要謝謝你,不是你手下留情,我怎麼能好好地放逐在雲重鬼淵。他看了看許慕白手裡的戒指,你的戒指很好看。”從進入雲麓書院開始,姜傾墨都扮演不好的角色,那是為了討好雲空竹。
許慕白,從一開始就照顧夕遙,毫無理由。當然他找的藉口也很充分,就是讓夕遙去替他看無字天書。在上刑殿的懲罰中,也是力挺夕遙到底,最後才是放逐雲重鬼淵。但蓬萊仙人夕遙,不是那麼好矇蔽的,手指上那枚戒指,是一個空間戒指。
而且,他離開下刑殿,徑直去了鎮妖塔。那個時候,許慕白就跟在了後面,伺機控制夕遙的身體,將鎮妖塔的符紙揭開。血幽老祖更是利用血氣,以夕遙的身軀,將劍院的守衛,殺戮一空,從而達到嫁禍的目的。這一切做的很少精密,就連天機都可以混淆矇蔽。
許慕白開始慌亂,這些容不得抵賴。他長身而起,就想著往地牢而去,或許,只有血幽老祖能夠保下他。他退得很快,很是迅速,卻被夕遙輕輕拉了回來,“嚴殿主,這是你刑殿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夕遙前往地牢,那裡,有通往神禁之地的路。
當初進入牢房的時候,奄奄一息,現在,卻有著另一種心境。靈魂透體而出,現在即便沒有碧落仙人的昊日神輝庇佑,夕遙也不害怕血幽老祖。壓制血幽老祖的天網,已經搖搖欲墜,或許過不了多久,此魔就能夠脫困而去。
昊日神輝製造的創傷已經完全癒合,血幽老祖抬頭看著夕遙,有些詫異道,“是你。”夕遙的靈魂還是那般強大,想要吃掉,仍舊有些苦難。夕遙反問道,“怎麼,你沒有想到是我”是沒有想到,他的計劃是,他脫困而出後,就去找夕遙的麻煩,將他的靈魂吞噬掉。
於是才有了,以滅魂符紙消耗他的靈魂,放逐鬼淵。昊日神輝,讓血幽老祖吃夠了苦頭,十年前的那一擊,耽誤了他好幾年的時間。血幽老祖凝眉,“怎麼,你來,是為了報仇。你似乎想多了,血海不枯,我極為不死。”這就是血幽老祖最大的依靠,他從血海中誕生,有血海的氣息,他就不會滅亡。
夕遙撕破了禁魂的天網,悍然衝了過去。血幽老祖全身戒備,靈魂被紅芒包裹著,血氣足夠將人焚化。夕遙卻不管不顧,整個人化作一把利劍,朝著龜殼劈了下去。血幽老祖狂喜,夕遙的靈魂裡,已經沒有了昊日神輝的氣息。這不是自己找死,又是怎麼的。
血幽老祖從防禦轉化成進攻,這簡直就是來送死的。靈魂血氣滔天,腐蝕這夕遙。夕遙只是淺笑,在靈魂深處的熾熱火焰,一下子捲了起來,將血幽老祖團團包住。血幽老祖狂吼著,“魂火,你怎麼可能有魂火”只有神仙,才能點燃神火。可是這個世界上,已經很久沒有神仙的存在了。
血幽老祖慘叫著,這一次真的栽了,他發出滲人的尖嘯聲,“你以為這樣就能夠殺了我麼,我告訴,我的分魂早已經離開。只要有一滴精血存在,我就可以重生。”這就是血系修行者的恐怕,但那有如何,失去了本魂,分魂還能鬧出什麼動靜
夕遙的靈魂迴歸本體,從地牢裡消失。除掉這一尊魔王,也算是替雲麓書院做了貢獻。雲麓書院的事兒,基本也已經了結了,現在還有一個人要見。在山谷裡,那座茅草房還是那麼破。從房間裡傳出來的墨香,讓人心曠神怡。
當初唯唯諾諾的少年,已經是沉穩非常,有一股書卷氣,站在那兒,如同一根擎天壁柱,再也不復以前的卑微。李季確實在這條路走出來了,雖然離大儒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能走到這一步,就已經很是了不起了。室內已經有了些茶香,淡淡的,讓人迷醉。
李季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夕遙信步走了進去。傅恆正在烹茶,茶香四溢,他的涵養功夫,比李季還要高上一籌。“你的路走通了。”在無極書樓裡,關於譚不學的理論,他是不信的。可是現在,夕遙這般歸來,應該是成功了。
沒有什麼比現身說話來的好,咚咚咚咚,八大脈門同時開啟,氣勢陡然增加,兩個人釋放出浩然正氣,才扛了下來。夕遙收了氣勢,品了一口茶,“其實譚不學說的也不完全對,在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