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形成劍幕,他鼓盪著袖袍,臉上滿是殺意。他的速度無比之快,雲路章擰笑著衝向夕遙,還沒感應過來,便被劍氣穿腸,轟然倒下。雲家三人趕緊將雲路章搶過來,止住流血的傷口,厲聲問道,“張懷,你想找死。”
張懷橫眉冷對,“該死的是你們。”雲毅道,“問劍長老出關了。”若是沒有問劍長老撐腰,張懷怎麼敢如此猖狂。雲毅道,“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結陣防禦,且戰且退。”一念千萬劍,帶著滅世般的怒嚎,狠狠刺向他們的龜殼,只此一劍,便讓他們吐血委頓。
雲毅道,“快發訊號,求救雲傑。”上劍院離此地近,如果雲傑來到這裡,便能救下他們。訊號彈發出之後,三人再度縮小防禦範圍,死死撐著。張懷冷笑,上一戰,有古院長插手,打的並不痛快。雲傑雖然多修行一百年,張懷卻一點兒都不怕他。
古院長仍舊要插手,大聲喝道,“張懷,你想幹什麼,你這麼做,不怕問劍長老傷心。”張懷眸子中火光更盛,問劍長老永遠都不會再傷心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因為該死的雲家。他厲聲道,“古院長,你今天若是要阻擋我,就是我的仇人。”
古院長一時錯愕,傳言問劍長老近日已出關,莫非是功力大進,要與雲家扳扳手腕。“老夫懶得管你的破事兒,不過你別忘了,你是我明德院的老師。”張懷沉聲道,“這雲家人想要迫害我的學生,我豈能讓他們好過。”經這麼一提,古院長看見雲家人的慘狀,不僅再沒一絲同情,反而很是暢快。
當年反悔對付花香約,便引起了張懷的逆反。此次還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他的學生,不是在火上澆油麼,真是死有餘辜。古院長看清楚一切,退到高臺之上,盯著混亂的審刑臺,作壁上觀,看足了好戲。
這邊夕遙雙手一擰開,鐵索便碎成渣滓。他對雲麓書院可沒什麼歸屬感,都要將他用斬刑刀殺死,此時不逃,更待何時。但是也沒有那麼好逃走的,還真是一飲一啄,自有天定。將林單澤擼下主審官的位置,換上姜傾墨,真是一個敗筆。
現在姜傾墨成了他們的攔路虎,如果是林單澤,那一定好對付多了。夕遙剛要撒腿就跑,一股大力便襲來。彷彿有千萬斤力,直接將夕遙壓得跪了下去。姜傾墨如此龐大的力量,他似乎沒有一絲的勝算。夕遙卻絕對不會束手就擒,身體裡的雷電,蜂擁著從被掐著的脖頸上爆發出來。
姜傾墨被雷電猝然襲擊,雙手微微一震,跳跳從夕遙肩膀上躍起,一股水箭直直噴射了過去。姜傾墨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夕遙也因此逃脫了他的束縛,向著另一個方向狂奔。姜傾墨就待猛追,一柄長劍飛速刺了過來。伸手去抓長劍,長劍卻一份為二,交叉而過,從後面攻擊他。
若即若離劍,分而合一,十分詭異。這驟然的殺招,對姜傾墨卻並沒有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輕飄飄拍出兩掌,劍便掉在了地上,蕭若離捂著下腹,面色蒼白地佝僂著身體。“就這點微末的本事,也敢來劫囚。膽敢在浮空五殿撒野,你們幾個等著重處吧。”
一道從天而降的劍光,帶著強大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姜傾墨驀然抬頭,一聲大喝,“白辛之,你不在鬼淵待著,居然跑回來管閒事。”沒有人回答他,劍光流瀉,如星辰隕落,劍聖門的九落劍法,便有一招,寥落定星辰。顧小顧實在不明白,為何自己使出這一招,如此強大,竟然讓姜傾墨錯以為是師祖所為。
司徒靜十分冷靜,這一切無不說明,浮空五殿中的那些強大存在,在替他們放水,“別磨蹭了,趕緊走。”眾人快速朝著殿外衝出去,只要從這天空中躍下,然後就能逃到雲重鬼淵。至於怎麼進入雲麓堡,早有下院刑殿許慕白準備的追殺令。
歐小心一路引爆煙霧彈,整個浮空殿外都煙幕四起,不分東西南北。陸輕輕衝在最前頭,風刃呼嘯,吹出一條路來,眾人跟在她的身後,衝了過去。只要在空中輕輕一躍,便可逃離浮空五殿,至此自由自在,不再受這雲麓書院的諸般戒律束縛。
第615章 斬刑(上)
陸輕輕衝的很急,撞回來也快,他們驚呼著倒飛回來,歐小心看著浮空中殿外圍升起的光罩,驚呼一聲,“陣法。”司徒靜頓覺不妙,趕緊吩咐,“諸葛墨,趕緊看看能不能開啟一角,讓我們出去。”諸葛墨以手輕輕觸碰光罩,眉頭緊擰,“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陣法。”
雲麓歷史中,有這樣的記載,妖王血厲趁書院空虛,突襲雲麓堡,進入碧野,攻佔了雲麓書院。浮空五殿開啟萬流紫霄大陣,將妖王血厲拖住,直到大隊返回,將妖族盡數誅滅。歐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