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單澤相信自己的直覺,“一定有人操控,金津果能夠治療筋脈和骨骼,最近,有什麼人受了這方面的傷。”有弟子答道,“下院的雲浩受了這樣的傷,聽說,清凌根被別人偷了。他會不會因為要治傷,所以才來偷金津果。如果是他的話,我們倒是不好追查下去。”
雲家想要金津果,只需跟蔡延婷說一說,不可能不賣他們的面子。林單澤想了想,“雲浩是怎麼受傷的?”“聽說,跟下院的一個廢物動手,反而被打斷了骨頭。”“廢物,是誰?”“林師兄,這人我們見過,就是書院第一廢,沒有丹田的,明丁班的夕遙。”
林單澤眉頭深擰,“那一場,雲浩受了傷,夕遙沒傷?”“不是,聽說夕遙也受了很大的傷,那雲路章,甚至要廢了他的經脈,被雲飄飄阻止。”林單澤眼中怒火升騰,“什麼,你說雲飄飄為了他,跟雲家做對。”“林師兄,現在書院都傳開了,那雲飄飄將雲傑師兄都罵了。”
這事兒複雜了,林單澤道,“走,我們去找夕遙。”“那這裡呢,師兄,我們不佈置陷阱了?”“你們幾個人留下佈置陷阱,你們幾人跟我走。”林單澤奔到下院,下院卻傳出,夕遙在第二天就已經能行走下地。他可不相信,齊老頭能有那麼大的本事。
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次偷盜事件與夕遙有關,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隻兔子所為。在跌打房和明德院沒有找到夕遙,便返身朝下院刑殿而去。“師兄,他一個廢物,還能從靈萃院裡偷靈果?”林單澤冷冷道,“明德院丁班離開潤土園之後,金津果開始丟失,這其中沒有關係,你信麼?”
沒有清凌根和金津果,受損的經脈哪能這麼快復原。忽略掉藥字元的作用,這個推斷就更加逼真。那隻黑耗子的身形,跟從雲重鬼淵帶出的兔子一般大小,若這兔子偽裝一二,便完全能夠吻合。
林單澤想要進入刑院,被杜鐵面堵在外面,“刑殿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跳脫的馬屁精,打前站的跟班,全都啞了火,刑殿重地,一般人確實不敢放肆。當年在下院的時候,可沒少受到杜鐵面的光顧,即便升到中院,看到這副面目,還是有些發怵。
“明丁班的夕遙可在裡面?”杜鐵面自覺沒必要回答林單澤的問話,“在與不在,與你何干?”林單澤冷哼道,“我懷疑他跟靈萃院失盜一案有關。”杜鐵面戲謔地道,“你懷疑?請問,你是刑殿何人,身居何職,官位幾等?”向來立案調查,乃是刑殿的權利,一個平常學生,只有提供訊息的份兒。
“是的,我可以告發他。”杜鐵面道,“告發?他未出下院刑殿一步,如何去偷盜靈物?”林單澤冷笑,“他沒有自己去偷盜,卻支使他的靈寵,也就是那隻兔子,前往靈萃院行竊。”杜鐵面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他雲傑要對付他,親自來,用的著你來上躥下跳。”
林單澤確實存了,利用這件事情,置夕遙於死地,順便打消雲飄飄不切實際的想法。林單澤冷冷道,“你讓還是不讓?”杜鐵面嗤笑道,“你還真以為你是一個人物,有證據沒有,證據拿出來,一切好說。如果沒有,那就給我滾。”他得罪過很多人,一箇中院的首席,在他看來,確實沒什麼值得尊敬的。所以林單澤只能灰溜溜的離開,各種抱怨接踵而來,他怒道,“都給我閉嘴。”
第595章 神鹿危機(上)
未曾想到的是,一向冰冷的杜鐵面,居然出現在雷牢裡。 樂文見夕遙的右手在雷牢裡,雷光乍現,被劈得像一根黑棍,皺了皺眉頭。夕遙似乎並不打算理他,他前後態度的突變,有些搖擺不定。“最近讓那小兔子悠著點兒,中劍院的林單澤已經盯上了它。”
下院刑殿,就是杜鐵面的地盤,跳跳的行動,怎麼可能瞞過他。許幕白和杜鐵面看來都在包庇他,對於別人釋放出的好意,夕遙不能夠無動於衷,從口中噴出一縷閃電,咳嗽了兩聲,“謝謝。”杜鐵面搖了搖頭,從雷牢裡退了出來,這個小子,確實看不透。
夕遙從雷牢裡將電焦的右手抽出來,抬頭看了看山頂的洞口。洞口外有些影影錯錯的人影,看來,杜鐵面說的沒錯,林單澤盯上跳跳了。在逆流西河邊上,他便感覺到了林單澤的不懷好意。這個人很危險,比雲路章都要危險得多,他若是動手了,怕是不容易輕易鬆手。
跳跳正懶洋洋躺在雷牢的石凳上睡大覺,還好,今天沒有竄出去。這兔子,有一點兒好,喜歡黑夜行動。剛剛偷回來的二十幾顆金津果,可以熬到他將全身雷洗一遍。這雷牢煉體,練過了,便沒有多大效用,現在將雙腿伸進去,都沒有什麼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