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慧問道,“一口價,一百萬幣,期限不算。”張懷道,“不算期限,但還沒人敢賴我的賬。”
齊小慧道,“成交。”顧小顧拉過他,“你瘋了,這你也敢同意。”齊小慧噼裡啪啦算了一通,“這已經比高利貸便宜多了,況且,沒規定還錢的日期,這對我們有很大的好處。”在碧野裡,被高利貸逼得家破人亡的人不在少數,能夠說定了,不亂漲價,也是不錯的。
“那隻巨鳥,就是你派來保護我們的。”張懷點頭,“那是黑金雕,乃是御院的靈獸。”御院,夕遙總算明白,陳奇說他可以加入御院是怎麼一回事兒。這是讓他去養鳥兒,而且是那般大的黑金雕,其胃口可見一般。夕遙一個人,怕是養不活這麼一隻巨鳥。
況且,能夠在中院建院,又豈是一隻黑金雕能夠撐得住門面的。御院裡靈獸眾多,可以租借,用以代步。這些靈獸的速度和能力,比一般機械強大地多。能夠租借一隻黑金雕來保護他們,張懷還是下了幾番心思。他當然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他們墜崖身亡。
顧小顧道,“有沒有吃的,餓死了。”張懷從木桶中提起一尾魚,“當然有,遊大師立馬就做。”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時間還早,現在,都站在瀑布中去。”眾人嗚呼哀哉,這水流十分湍急,只怕沒那麼好站穩。站不穩的後果,便是掉下深潭。
“怎麼,怕了麼,想吃飯的,就趕緊動起來吧。”為了遊知味的這頓全魚宴,眾人咬了咬牙齒,忍了。他們依次走進瀑布,還沒來得及站穩,便被沖刷下了瀑布,轟隆一聲,栽在水潭裡。古院長和張懷一副看好戲的心態,似乎還在打賭,誰能夠站在瀑布裡,巋然不動。
魯岸無疑是實力派,站在瀑布中,任由水流如何沖刷,都巋然不動。連五有內力伴身,同樣一動不動。最令人驚奇的,當屬夕遙,夕遙站在水中,也沒有被沖走的趨勢。他似乎能從水流之中,分辨出力量的強弱,巧妙地避開大力。所以,夕遙在水流中一刻未停,卻沒有被沖刷下去。
古院長為此感到可惜,“多麼優秀的感知能力,可惜的是資質平平,還沒有丹田。”似乎資質平平有些形容錯了,夕遙應該是資質甚高,根骨平平。軟體的設施達到了高標準,硬體的設施太低端,不能承載軟體的執行。“誰能說得準呢,說不定他能走出一條完全不同的路。”
古院長不看好,“行路先生說那句話的時候,的確很容易。可是要真正走出一條自己的路,還能夠提供給後人走的,哪一個不是一代祖師。修行的路若是那麼好走,豈不是到處都是路。可事實上,修行是荊棘叢生,劫難無數,欲要平安度過,談何容易。”
張懷必須承認,古院長說的很有道理,成功的人確實只佔一小部分。上天鍾愛的幸運兒,總該有其獨到之處。若想成功,那必須要讓自己與眾不同。夕遙的與眾不同,也是無法否認的,能走出什麼樣的路來,獲得這麼樣的成績,都是無法預料。
車上飄出的魚香味,讓所有的疲憊,怨念都一掃而空。有時候,美食也能夠讓人忘憂。不可否認,口腹之慾,也是一種**。這種**,在辟穀不食之前,很難戒除。但若有遊知味這般的功力,哪怕辟穀的修行者,也會垂涎欲滴。這些未經世道的少年,魂都隨著美食的氣味飄散著。
所以,叮咚,叮咚,本來站得好好的少年,又去深潭裡走了一遭。張懷也不用魚鉤拉扯他們,瀑布邊緣垂下一根鐵索,**的,如同猴子一般,快速爬上瀑布,比任何一次都要快。肖安三人在瀑布邊的亂石堆裡,擺上簡便的桌子,放上嶄新的桌布。
遊知味這一門對於食物和吃飯的禮節,比任何事情都要嚴謹。若是有人剩下一丁點的食物,他們都不會高興。當然,他們若是做出任何一道敗筆,都會自責。在乾淨的桌子上,端上了今夜的美味。光憑肉眼看,只有中間那一盆魚才像魚。那魚好似還活著,尾巴還有些擺動。
眾人很是驚訝,堂堂神廚,怎麼會連魚都做不熟。其他的菜,五顏六色,這些魚經過處理之後,完全沒有了魚的樣子。二十二個人,二十二道菜,全魚宴,一道不少。菜餚散發的香氣,勾起了肚子裡的蛔蟲,在張懷吩咐開動之後,顧小顧拿起筷子,將信將疑地去動那條活魚。
那條魚竟然在餐盤裡翻了個身,眾人面面相覷,顧小顧嘀咕著,“我還就不信邪了。”他的筷子碰在魚背上,這條魚突然像是被煮熟了一般,一片片散開,疊成一朵花。濃烈地香氣飄散開來,深深刺激眾人的嗅覺。顧小顧搶先動了一筷子,那表情,目瞪口呆。眾人三下五除二,將這一座子菜餚掃蕩一空,就連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