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個弟子喜歡御劍飛行,其他院的弟子,都用其他方式代步。”是啊,除了劍院弟子耍帥,還有誰用御劍飛行。御劍飛行,也是挺耗費靈氣的,怎麼能長途跋涉。“這麼遠的路程,御劍飛行,不怕累死麼?”
對於修行者的經典形象,便是白衣飄飄,御劍飛行,拉風地緊。難怪上符院的師兄們,都身著藍袍,是比較深沉一些,沒有那麼顯眼拉風。夕遙苦笑,“空行樓船一日行程,讓我們六日之間徒步趕到,也真是看的起我們。”曲陽道,“什麼,讓你們徒步行走。”
鍾定嘆然,“不是行走,而是奔跑。師兄,很危險麼?”曲陽苦笑,“危險倒是不存在,可是荊棘坎坷卻很多。出了上符院,期間還要過好幾座山谷。最後要走一條深不見底的山洞,而云重鬼淵的入口,便在雲麓山脈最高峰的另一個斷面裡。”
夕遙指了指山谷路上的紅絲帶,“沒辦法,走吧,不管用多少時間,我們總該趕到那裡去。”曲陽道,“這位師弟說的沒錯,對了,鍾師弟,看在為兄這麼幫你的份上,能不能告訴我,你胸口的那個符紙,是什麼字?”鍾定道,“藥字元。”“藥字元,還真是偏門,對了,是本命符麼?”
遲早都是瞞不住的,他們獲得抄近路的待遇,還有嚮導陪同,大概就是看了鍾定的面子,“是本命符。”曲陽訝然,“既然是本命符,怎麼不收進丹田裡,反而露在外面。”鍾定有些汗顏,“我還沒有開闢丹田。”“什麼,還沒開闢丹田,就已經寫出了本命符,不行,我得馬上通知初塵師姐。”
鍾定會引起書院的注意,夕遙早就知曉。正如他能透過逆流西河,會引起書院的震動。他並不想受到那麼多的關注,沒有丹田的事實,是他心裡的一根刺兒。雖然明著沒有什麼,但暗地裡還是有濃濃的失望。看著曲陽咋咋呼呼地關門離開,夕遙道,“我們也走吧,這次託了鍾定的福,倒是走在了他們的前面。”
六個人邁起步子,在山道上循著紅絲帶,奮力奔跑。在擦黑的時候,他們到達了第一個山谷,山谷中有湖,有田,有茅舍,茅舍裡有燈火閃現,裡面又依稀的人影。鍾定道,“我們要不要在這兒歇上一晚。”齊小慧道,“我們連夜趕路,也趕不了多遠,不如歇息一晚。”
或許是聽到了響聲,茅舍的主人推開柴門,手裡提著一個燈籠。藉著燈籠的火光,鍾定驚訝道,“傅先生,是你?”傅恆看了看夕遙,“你還是來雲麓書院了?”夕遙卻對傅恆完全沒了印象,“你是?”傅恆返身,“進來吧,寒舍簡陋了一些,多多體諒。”
房間不大,燭火有些暗淡,在書架上,整整齊齊擺放著書籍。在簡陋的凳子上坐定,傅恆給每人衝了一杯山茶。夕遙飲了一口,微微帶著苦味。不過片刻之後,從口齒間溢位絲絲微甜,衝抵了先前的味道。苦盡甘來,在這一杯茶裡,便能有所體會。
夕遙仔細打量傅恆,見他的長袍褶皺,穿著樸素。滿身都是書卷之氣,談吐間讓人覺得十分舒暢。讓人一見之下,就會產生好感,就想與他親近。“先前蕭先生講,你失憶了,我還不相信,如今見你,我便信了。”這樣的夕遙,已完全不是初入碧野,性子跳脫的夕遙了。
豈止夕遙失憶了,看傅恆的樣子,鍾定幾乎以為他也失憶了。在雲慈城,為了搶奪學員,他可是用盡了全力,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淡薄。傅恆自嘲地笑了笑,“快認不出我來了吧,你不是被陸師叔收為弟子麼,怎麼也來了書院?”“師父他們去了神幻符中,還沒有回來。”
“瞧我,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連這件事兒都忘了。”傅恆儒雅地替他們都續上熱氣騰騰的茶水,似乎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都不記得了。鍾定嘆了口氣,這真是不是失憶,卻勝似失憶。夕遙卻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你是在讀書?”
他清楚地記得張懷說的話,你即便沒有丹田,也可以去讀書。正是害怕成為這樣的書呆子,他才看見一個行當,就想要嘗試一遍。傅恒指了指屋子裡的書,“這些書,當然不是用來作擺設的。”鍾定訝然,“你都讀完了。”傅恆開啟其中一本書,“書樓的書,從不允許外帶,這些書,便是我抄寫的。”
書桌上的墨未乾,白皙的紙頁間散發著墨香。字跡十分工整,沒有一點墨點。可見傅恆抄書時認真。夕遙看了看身後一排排書架以及以上琳琅滿目的書,不禁打了個寒顫。傅恆覺得燈光有些暗了,用細籤挑了挑燈芯,讓房間明亮一些。
鍾定問道,“傅先生,你為何要在這裡抄書。”蓮花落傅恆,乃是書院裡的精英弟子,緣何在這裡抄書。鍾定沒去過秣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