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吧,很快,你就能會成為我的補品。”又是火焰蛟,而且還是天階的本命火焰,還真是冥冥中,煞是奇妙。先前在御院,雲家也拿火焰蛟刀來對付他。
夕遙劇烈掙扎著,靈魂一寸寸化成了潔白的氣,被紅色的觸手擷取,吞噬一空。夕遙哆嗦著,承受著萬般撕裂的痛苦,靈魂裡的記憶不斷收縮至中央,整個人都有些混亂。他竭力的,去召喚那神秘的神輝,或許現在,只有它才能救他。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神輝在哪裡,怎麼將其召喚出來。上一次切中萬千足,也不過著急之下,無意中使用出來的。血幽老祖的身體,就像一個大號的熔爐,一點一點融化夕遙的靈魂。
——————
他發出一聲淒厲的狂吼,一抹劃破血雲的光亮閃現,將血色絲線切斷。餘力不減,直直地劃破了血幽老祖的肚皮。夕遙趕緊從裡面逃了出來,看著血幽老祖一臉死灰的臉,卻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快速朝著上面漂浮而去。這神輝激發之後,不知所蹤。
老妖怪怎麼那麼容易死去,還是逃跑為妙。夕遙的記憶都有些搖搖欲墜,昏昏沉沉,靠著對**的感悟,只想早一點逃離。一聲狂吼更大地衝擊在空間之中,靈魂如風暴般四下擴散,撞在天禁之網上,被原封不動地彈回。夕遙沒費什麼功夫,就穿過了天禁之網,血幽老祖這含怒一擊沒能傷害到他。
血幽老祖呆呆看著胸口的傷口,其上有光芒跳躍,阻止著靈魂體的癒合。他用盡力氣,將傷口合上,沒過多久,又分裂開。血色雲氣朝著傷口匯聚,妄圖因此來修復。可是剛一接觸,就化作青煙,放佛碰到了什麼剋星,呲溜溜,就被燒灼焦了。
這神輝,竟然比火焰蛟的本命火焰,都還要霸道。可惜的是,只有一道,若是能夠連續使用,又豈會怕這個老怪物。這一次,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惹出了這麼大的一條傷口,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癒合。血幽老祖,開始沉思,夕遙究竟是什麼來頭。
夕遙的靈魂迴歸道**中,身體和靈魂同時劇痛起來。他雙手撐住地,這才明白,鎮妖塔的事兒,恐怕跟雲家沒有什麼關係。但云家卻沒有放棄落井下石,他昏迷的時候,瞥見了雲傑滿是殺意的眼睛。一切都是血幽老祖,和那個潛伏在雲麓書院中的臥底所為。
這個臥底究竟是誰呢,是姜傾墨麼,一直以來,他就想要置自己為死地。夕遙大聲呼喊,“來人啊,來人啊。”有人慢吞吞走過來,“吵什麼吵?”這人穿著刑殿的衣服,那他就一定在刑殿之中,“叫姜傾墨過來,這個叛徒,居然私通妖魔。”
“閉嘴,私通妖魔的,是你吧。將鎮壓塔符紙破壞,放走千足蜈蚣,害死劍院同門,還倒打一耙。”夕遙臉色灰白,這一次,看來真的凶多吉少了。“將姜傾墨叫來,我要見他。”這個人冷哼一聲,“嚴殿主正在和姜、徐二位殿主商量大事兒,其中也包括你的判罰,現在可沒空見你。”
夕遙的指甲都嵌進肉裡,他本來就要去雲重鬼淵,獨自漂泊修行。可是這些人還是不放過他,雲家,刑殿,你們統統都該死。這一刻,他的憤懣,仇恨,已填滿整個胸口。他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這一次,他若是不死,定然千百倍找這些人討回公道。
但現在,關鍵是怎麼存活下來,這一次,定然也是斬刑臺一刀。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在雲飄飄身上。此生能有云飄飄,真是他的幸運。負了我的,我必然讓你們後悔。恩於我的,我必然會償還恩情。夕遙蜷縮在暗牢的角落,不再與這人爭辯。他不會束手就擒,努力去感知那一抹神輝,血幽老祖恢復之後,肯定會再次來拖拽他。
現在,被拋在這裡,就像是給血幽老祖的食物。靈魂若是被吃掉,這具軀殼也便是死了。修行中修魂最重要,靈魂不死,即便換一種狀態,也算是活著。這刑殿之中,那一隻暗手,已悄悄伸向了他。若是蕭若離在就好了,或許僅僅憑藉這些蛛絲馬跡,就能推測出誰是黑手。
意想中的血色鉛雲,並沒有來襲,在神禁之地中,血幽老祖的靈魂都有些飄忽,胸腹的那道傷口十分滲人。一個滿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出現在天禁網的上端,問道,“老祖,你怎麼了?”血幽老祖有些氣急敗壞,“他究竟是什麼怪物?”
怪物,夕遙算起來,還的確是怪物。“他兩次透過了逆流西河,也的確是個怪物,不過,他根本沒有丹田,不能修行。”血幽老祖沉聲問道,“兩次透過逆流西河,那麼那鎏金沙塔,是完全認可他了?”黑袍人不解,“什麼是鎏金沙塔?”
血幽老祖沉聲道,“真是蠢貨,當年,那叫什麼薛道來的,明明得到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