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遙每時每刻都在告誡自己,不要沉迷於一個地方,自己遲早要去雲重鬼淵。
在雲重鬼淵漂泊的日子,似乎才是夕遙最終的歸宿。晚膳是很豐盛的,夏淺語確實有這個手藝,若是能去百味城培訓兩下,說不定會更加好吃。但不同的是,遊知味和他的徒弟們,認為做飯是享受。夏淺語卻變著法兒的推來推去,“夕遙,既然你不會釀酒,從明天開始,不如跟我學做飯。”
武寧打破,“不行,他要跟我學著種菜養花,沒有食材,飯做得太好也沒有用。”戚紅棉道,“夕遙,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夏淺語阻攔道,“哎呀,師姐碗筷還沒有洗呢?”戚紅棉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這不都是你乾的事兒麼,他是新人,要多多照顧,我們有欺負新人的先例麼?”
夏淺語和武寧翻白眼,欺負新人就是從戚紅棉這裡一手傳下來的。鄒志恆倒是沒有欺負戚紅棉,戚紅棉把後面的夏淺語可欺負慘了。兩個人硬著頭皮,滿臉笑容地對夕遙道,“沒有,絕對沒有,老五,你且回去休息,這些都交給三哥我來做。”
夕遙不知道這些人打得什麼算盤,快步朝著房間走,那裡還有兩罈美酒需要處理呢。夏淺語見夕遙走後,不滿道,“師姐,他不過是個雜役弟子,你什麼時候改了性子,不欺負新人了。”
戚紅棉小聲道,“我告訴你們,這小子想要逃跑。”夏淺語站起來,“什麼,好不容易來了個冤大頭,居然想逃跑,師姐,你是怎麼知道?”戚紅棉有些大大咧咧的性子,能夠發現,只能說明夕遙做的太明顯了。“我讓他買酒給師父喝,好矇混過關,可這小子推脫說沒有錢,說什麼與御院不合,乾脆走掉好了。”
武寧費解,“昨天不是好好的麼,怎麼今天就有了逃跑的念頭,咱們昨天對他可不錯。”夏淺語道,“就是,我可做了拿手好菜。”戚紅棉道,“武寧,這還叫好,你把人家丟在廢棄的屋子裡,什麼都不管,這叫好。淺語,你總是嘮叨著讓他接手做飯的任務,這也叫好?”
著急甩鍋的策略是不對滴,欲先取之,必先予之。鄒志恆說了句公道話,“我看還是師父的樣子,讓他感覺到沒有前途。還有,哪有別人一來,就變著法兒找人要酒喝的道理。”四個徒弟深以為然,“師父確實做得過分了,不過,要是不給他酒喝,說不定到時候犯渾,真把人攆走了怎麼辦?”
戚紅棉指了指自己,“有你師姐在,這事兒還不好搞定,我給了他兩壇葡萄酒,到時候獻給師父,什麼事兒都解決了。”夏淺語道,“這些天,看來不能過於壓榨他,得給他一些甜頭,讓他覺得有便宜可佔,老老實實呆在御院,到時候讓他加倍償還。”
這個策略是對了,感覺在殺一頭羊,先得把它餵飽了。武寧打斷道,“那黑金雕處處維護他,我們要想欺負他,恐怕不是那麼容易。”黑金雕幫著夕遙打掃屋子的事兒,所有人都看見了。“對了師姐,他能使喚黑金雕的事兒,你有沒有查到。”
盡是去打算怎麼穩住夕遙,黑金雕的事兒,倒是忘得一乾二淨。戚紅棉訕訕道,“我忘了。”夏淺語心道果然,“武寧,你挨著他住,晚上多注意一下狀況,看看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小金這些靈獸這般黏他。”
這師兄弟四人在算計夕遙,殊不知夕遙也在準備脫逃之計。夕遙開啟一個酒罈子,葡萄酒的香味就溢位來了,“跳跳,怎麼樣,想不想喝。”跳跳歡快地點頭,腿勾搭在壇口上,俯下身體,就喝著美酒。等到他咕噥咕噥喝了個夠,肚子都脹圓了。
夕遙將他拉出來,在地上有些步履闌珊地左右顛倒。葡萄酒理應沒什麼酒勁,這兔子或是不甚酒力,就這樣醉了。夕遙抱起罈子,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先前嘲笑跳跳的表情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戚紅棉怎麼釀的葡萄酒,居然有這麼大的酒勁。
酒後吐真言,現在也沒什麼好吐的。夕遙倒在床上,人事不省。期間,黑金雕和那些雲雀都光顧了一遍,夕遙沒有修行,無二次氣體可以利用,都失望地離開。錢寧在隔壁書房裡一直守著,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有淡淡的酒香飄逸過來,惹得他直流口水。
“師姐釀酒的本事兒,可是越來越厲害。這封壇的美酒,香味還是這麼濃。”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獻給師父的酒,被夕遙給喝光了。今夜,他一直守在書房裡,隔壁房間有任何異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但夕遙根本沒有什麼異動,爛醉如泥。
折騰了一宿,覺沒睡好,什麼也沒有發現。夕遙在早晨醒了之後,把空酒罈裝上了水,然後按著原來的包裝封起來。夕遙嘿嘿笑著,“若是這樣的酒,那胡瘋子還不